阿叶进入屋顶,阿难还在强迫小娃崽吃奶,她看到阿叶进来,哭着说道:“是不是阿瑟说了我什么?”
“没有。”阿叶连忙说道,“阿瑟刚才出去是让我们去多拿点柴火进来,免得冻到你和小娃崽。”
阿难哼一声,抹掉眼泪:“我也没说她什么,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
阿巧听不下去了,想说话,阿叶立马拉住她:“阿巧,你跟我去拿点柴火来。阿彩,你去打点热水来给阿难洗下手。”
阿巧和阿彩万分不解的看向阿叶,阿叶冲她们使眼色,又对阿难说道:“我们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千万别乱动,可以吗?”
既然是为了自己好,阿难自然是不会乱来:“行,你们去吧。”
阿叶拉着阿巧和阿彩出来,紧张的把阿瑟说的话说给她们听:“听明白了吗?阿难这是由于太紧张,生了做阿姆的病。阿瑟说,咱们要顺着她,别闹腾她,否则她会把娃崽掐死再掐死她自己。”
阿巧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她怎么掐死自己?”
问完后,她又赶紧捂着唇,忙解释:“我说的是都快掐死自己,怎么会生这种病。好,我知道了。”
阿彩也赶紧点头:“我也知道了。”
做戏做全套,阿叶和阿巧拿来柴火,阿彩提来热水,一前一后进入屋子,就听到一道巴掌声响起:“你怎么不吃?你是想变成鱼兽还是想变成毛牛?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信不信我不要你了!”
小娃崽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的惊天动地,可把阿叶心疼坏了,忙冲过去抢小娃崽,训斥阿难:“不都说了他刚吃饱吗?你打他做什么?”
小娃崽的脸肿了半边,此时哭的喘不过气来,脸色憋的青紫。
阿叶吓坏了,给了阿巧一个眼色,对阿难说道:“我抱去给花岁祭祀看看。”
阿难想抢回小娃崽,可是她根本就没力气,又被阿巧拦着,烦的很:“我现在不吃,我现在有奶,我要给我的娃崽吃奶。”
端着猪脚的阿巧,很想把猪脚扣她头上,却耐着性子说道:“阿叶抱到花岁祭祀那里去看一下,说不定回来就喝你的奶了?”
“真的?”阿难双眸发亮,突然笑了,忙抢过阿巧手里的猪脚,大口的啃起来,“好,我吃我吃。”
阿叶裹着小娃崽,并不是去找花岁祭祀,而是去找萧瑟。
萧瑟带着阿茶朝大棚那里去:“去看看冰墙砌的怎么样?今早上没有野兽来吧?”
“没有。”阿茶还在为刚才阿难的事生气,“你怎么就不生气,明明就是阿难错了,生病了就可以乱说话?”
萧瑟轻叹一口气,略苦笑:“你和病人计较什么?以后你若是成了巫女,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病人,他们的态度千奇百怪,不但会骂你还会打你,你都得受着,还得去安慰他们。”
“因为这是医者……因为这是巫女!”
阿茶不屑冷哼:“他们生病了求我治病都来不及,还敢对我又骂又打,那我就不给他们看了,让他们死去!”
“何尝不是这个道理。”萧瑟苦笑一声,“可是医生一旦被冠上这种见死不救的名声,不管好与坏,后果都得他们承受着。”
“却不知道脱下那件白大袍,他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是别人的儿女,别人的老公老婆,爸爸妈妈,而不是超人。”
阿茶一脸不解的看向萧瑟:“阿瑟,你又在说你们家乡的话,我听不懂。”
萧瑟这才回神,原来刚才聊着聊着,她有感而发,用自己家乡话说出了压在心中的话语。
“没事。”萧瑟笑笑,“先去看看冰墙,然后再去看看昨晚生的小毛牛。”
以及看看牛奶的情况怎么样?
那么多毛牛,也许并不只有一头毛牛有奶,其他的毛牛可能也有奶,只不过她一直没注意到。
产奶的叫做奶牛,但水牛的奶也是可以喝的,且营养价值比奶牛的奶还要高,价格也更贵。
市场上的水牛奶是杂交的,专门用来产奶。
而此时的毛牛的奶,是纯正的牛奶,量会很少,但营养价值会更高。
虽说这里没有人喝过毛牛奶,可小毛牛都能喝着长大,人类喝了会有问题吗?
好吧,到时候得好好的试试,试出来娃崽们就多了一种好喝的营养。
“阿瑟!”
阿叶抱着小娃崽快步奔来,满脸焦急:“阿难打了小娃崽一巴掌,哭的都没了声。”
萧瑟急切朝小娃崽望去,憋的发黑的小脸蛋上,三个巴掌印清晰可见。
这也是由于小娃崽的脸不够大,才印着三个手指头,这若是脸够大,五个手指印那就够清淅了。
萧瑟心疼坏了,忙接过小娃崽,来到避雪的地方,把小娃崽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再轻轻的摇晃着,嘴里发着‘喔’的声音。
慢慢的,哭不出声的小娃崽,再次发出了哭声,憋的发黑的小脸蛋,也慢慢回复红色,更是显的他左脸的红肿明显。
见到此情景,阿叶和阿茶高吊的心这才掉落下来。
阿茶看着粉嫩的小娃崽受这样的伤,怒了:“阿难真是太过份了,骂阿瑟就算了,居然还打小娃崽!”
“骂阿瑟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萧瑟的心咯噔一下,坏了,夜风来了。
那些话让夜风听到,他会很生气,赶紧说道:“没事,阿难就是生病,胡乱说两句话,真没事。”
夜风看到阿达,自他嘴里得知阿瑟醒了,就特别想见她,这才来找她。
没有想到,就听到阿茶说有人骂阿瑟不好了,心中一阵刺痛。
他这么努力让族人有吃有喝,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族人们把阿瑟放在与他同等的位置,令她不要受委屈。
他这个要求过份吗?
夜风冷着脸看向阿茶:“你说。”
阿茶本就想说了,现在被族长点名,就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事都说了。
阿茶说完,火气也就没了:“就这样。”
阿茶说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真爽,她就见不得别人说阿瑟半句,哪怕那个人是生病,又刚生完孩子的雌性。
再说,阿难那样哪里是生病,明明就是无理取闹。
哼,阿瑟受苦,族长一定发飙,她等着族长为阿瑟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