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白提到了这个问题,有些紧张地看了看门口,又压低声音道:
“我听说袁鸿飞想要篡夺家主之位,而且就在最近一段时间。”
“娘,我还以为什么大消息呢,原来就是这样的假消息啊!娘,你觉得这消息有一丝丝的可信度吗?”
袁鸿礼压根不相信,这未来家主之位原本就是袁鸿飞的,谁能够抢走?谁又敢跟他抢?所以他这才出口反驳,同时又开口说道:
“再说了,原本这未来的家主之位就是大哥的,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做这样的事情呢?这不是既浪费了时间和精力,又做了无意义的事情吗?”
听了袁鸿礼的回答,周依白低头沉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过,周依白还是反驳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现在老爷的身体还很康健,要做很长时间家主。等到袁鸿飞继承家主,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也许袁鸿飞没有耐心,等不到那个时候呢?”
周依白的话音刚落,袁鸿礼嘴巴张得像个鸭蛋,满脸疑惑和惊讶,有些疑惑的叹道:
“啊!?”
袁鸿礼一脸的惊讶,母亲对袁鸿飞的偏见太大了。不过,母亲接下来的话,却直接让袁鸿礼呆立在当场。
“而且娘还听说,袁鸿飞已经和袁定烈那一支族合作了。你叔叔假装投降了敌国,让老爷过去,然后再谋害老爷。”
“娘,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这不是真的吧?”
周依白知道袁鸿礼不相信,但还是继续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当然是真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写信偷偷告知老爷了,老爷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等到那个时候,你就是家主了。”
袁鸿礼对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还是保持着怀疑,继续开口问道:
“那如果大哥和袁定烈合作了,那他今天为什么还要救我呢?这不符合逻辑啊?”
对此,周依白则是开口点播道:
“儿子,这还不明白吗?你仔细想一想。”
说完,见袁鸿礼还是一脸不解,周依白便开口解释道:
“袁鸿飞让袁定烈来打你,然后他再出场救下你。这样,他在你面前做一个好人,先得到你的信任,最后谋害你。当然,也可能是为了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可是,大哥他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呢?我好像没有什么价值,值得他去利用吧?”
听到儿子的自言自语,周依白也是有些疑惑。她也想不通袁鸿飞如何利用儿子,袁鸿飞看上了儿子哪点?
儿子既不突出,身后又无背景,压根不可能威胁到袁鸿飞才是。袁鸿飞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又会对袁鸿礼谋划些什么呢?不过,思来想去,周依白还是坚持说道:
“这……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袁鸿飞肯定有什么阴谋。”
那袁鸿礼听到这话,也有些好奇为什么母亲如此笃定,又继续问道:
“娘,那你这消息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袁鸿礼很是好奇,如果袁鸿飞真的这么做了,又怎么会让母亲知道这件事了呢?
只是出乎袁鸿礼的意料,对于这件事情,周依白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只听周依白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也是我无意中听到的,不过我是从哪里听到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然的话,你一旦说漏嘴了,我们母子可就完了。”
说到这里,周依白觉得说的太多了,又开口补充道:
“再说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好。”
说完这些话,周依白便没有再说。袁鸿礼见母亲不肯说,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不过,袁鸿礼还是继续问道:
“那主母知道这件事情吗?”
一般私底下,袁鸿礼便叫自己的生母为母亲,叫袁鸿飞的生母为主母。而在别人面前,又会称呼自己的生母为姨娘,称呼袁鸿飞的生母为母亲。
周依白听了儿子的话,则是摇了摇头,又开口说道:
“我也不确定,或许她也知道,甚至背后都有可能是她在谋划。”
面对母亲的言语,袁鸿礼不由得说道: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现在她失宠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袁鸿礼知道争辩不出来结果,就没有和母亲继续争辩这些东西。一时之间,双方都陷入了沉默,还是袁鸿礼率先开口问道:
“那我该怎么办呢?”
周依白其实也没什么计划,主要是背后没有什么力量可借用。更何况,周依白知道这件事,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可是,周依白手中也没什么人可用,自己背景不强,想要有所作为那也没什么用。
听了儿子的话,周依白也没有想好。随后,周依白才开口说道:
“我也没有办法,还是先静观其变吧!等到老爷回来了,一切就都解决了。”
“那就对了嘛!我们就算要做事也做不成,何必去计较这些呢?考虑他们,完全是费脑筋。”
周依白看着儿子,有些生气,又有些想笑,开口叹息道:
“唉,儿子,娘真不知道你竟然还有如此胸襟。”
“……”
母子两个谈了很久,外人却是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不过显而易见,周依白离开房间之后,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下人们自然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他们只道是袁鸿礼受伤了,故而两个人才都不高兴,这也是正常的。
————
袁府东院,袁鸿飞居所。
从袁鸿礼院子出来,袁鸿飞便回到自己的院子之中。细想自己这一段时间的遭遇,袁鸿飞发现袁府的水很深,似乎总有那么一双手在背后遥控着什么。
而袁鸿飞自己身处其中,似乎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袁鸿飞不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阴谋是什么。可是,袁鸿飞有理由相信,自己不是别人的棋子,就是别人攻击的目标。
不过不管如何,袁鸿飞觉得做一些防备总是没有错的。现在他的主要问题是身边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自己去解决。
这样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是办不成大事的。
再说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武功高强的人,而他自己就像个车把式——中看不中用。如果与人战斗,估计根本不用想,那肯定是必输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