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这个客栈里面,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殊不知,在二楼一阴影处,正有一个女人倾耳倾听着他们的谈话。不过,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只是一边品着茶,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此时,下面的人虽然在开口调笑,但是却并没有多少人是真的在嘲讽。
随后,那几人也都没有在意,直接继续开口补充道:
“在这场曲水流觞的比赛之中,袁鸿飞直接写了三首诗,可谓晃瞎了众人的眼睛。”
这个人的话才刚刚说完,便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并且开口询问道:
“那诸葛仁作出了几首诗?”
“两首。”
听到这人的回答,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诸葛仁怎么也是帝都第一才子,怎么才做了两首诗,这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若是其他人做了两首诗,他们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是,这个人是诸葛仁啊!这样的结果确实让人意外。
更何况,那个袁鸿飞可是出了名的纨绔,怎么可能做出三首诗呢?
“嘿,你是不是记错了?”
“呵呵,你这话可真是搞笑。那么多人在哪里,结果又是说了那么多次,我怎么可能忘记呢!若是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那你们就问问他们呀!”
那人嘴里说着这番话,手指却指向了自己的几个同伴。
其他人听到那人的话,则是转头看向了他的同伴,希望能够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而他的同伴听到他的话,也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他的话。紧接着,他们便开口说道:
“不错,他说的不错,袁鸿飞确实是做了三首诗,我们不可能记错的。”
“对的,我亲耳听到的消息,不可能出错。他们说的不错,我可以替他们担保。”
“……”
他那几个同伴还算给力,在他说完之后,纷纷开口附和起来。
这一下,那些听众不得不相信了。只是,不少人眼神中都是充满了惊奇。紧接着,便又有人开口提出了质疑。
“那袁鸿飞能够做出三首诗,有没有可能作弊呢?”
“这谁知道呢?不过,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
至于真实的情况,他们都不知道,也只能够靠自己猜测了。至于其他的人心里怎么想的,到底相信哪一种,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不过,看到现场沉默了下来,那壮汉又接着开口说道:
“你说的不错,不过,那个袁鸿飞做的诗又怎么样呢?我的意思是,袁鸿飞做的诗好不好?是不是打油诗?毕竟,若是做那种‘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的打油诗,我也能够做不少呢!”
听到这个质疑,大家都忍不住开口笑了起来。这个质疑是有道理的,不少人也开口附和起来。
“哈哈,说得好,就凭袁鸿飞那个纨绔,能够做出什么好诗来,反正我是不相信。”
“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估计那袁鸿飞确实是做了打油诗,不然的话,就凭他有什么本事作诗。”
“……”
一群人叽叽喳喳,大部分人都压根不相信袁鸿飞会作诗。
可在客栈二楼的那个女子听到他们的话,则是满脸气愤,多少有些不平的意味。
不过,这女子也只是紧紧握了下腰间的剑柄,接下来并没有其余的动作了。
而在这个时候,那几人也是默契地摇了摇头。他们既然说袁鸿飞震惊了世人,那自然是有道理的。
若是袁鸿飞真的做了一堆打油诗,他们早就不说袁鸿飞了。
“恰恰相反,这一次曲水流觞,诸葛仁写的诗词,还没有袁鸿飞写得好。”
“什么?假的吧!”
“就是啊!你们就不要和我们开玩笑了。袁鸿飞是什么人,难道我们不知道吗?”
“……”
对于众人的态度,那几人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有句古话怎么说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袁鸿飞也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不管你们怎么说,怎么想,我们说的那就是事实。袁鸿飞写的诗就是比诸葛仁写的诗要好,这可不只是我们自己这么说的。你们若是不相信,那就自己去问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吧!”
“我们几个人当时都在场,所有人都在夸赞袁鸿飞的诗写得好,你们若是不相信,那我们也没办法。”
或许是由于造反的事情太过劲爆,诗会上写的好的诗词都还没来得及传播,大家的目光就都放到了造反这件事情上。
不过,现在他们这些人说起来了,那些听众自然也不介意听一听。于是,现场之中,便有听众开口询问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们自然不好说什么。不过,你们还是说一说袁鸿飞做的诗词吧!让我们也来听听,让我们也来评一下。”
“嗬嗬。”
听到这些听众的话,有人轻声笑了一声。虽然看着没什么,其实语气之中或多或少有一种嘲弄。
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去过诗会的人,而诗会上聚集的人,绝对是帝都前列的文人。至于他们这些人,连诗会都去不了,又怎么配评价袁鸿飞的诗。
不过呢,为了不引起众怒,那人还是开口念起来袁鸿飞所做诗词。
“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说一说。你们都听好了,我就念这一边。
《人心》
不求桃寿与权身,世上当无似此人。
自古虚名迷雅志,从来实利乱姻亲。
春花败尽重开蕊,秋叶黄凋复绿茵。
万事如棋常反覆,谁心恐惧少年贫?”
当念完这首诗之后,那人便不再说话了,仿佛沉浸在了这首诗的意境之中。
至于其他人,当他们听到这首诗的时候,就已经沉醉其中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首诗看似语言浅白朴实,读来毫无深意。可是,实际上却不是这么回事。
听到这首诗,不少人都开始在心里自我评判起来。
这首《人心》前两联讽刺了如今的世人,将世人丑陋的嘴脸狠狠地批评了一番。可是,此诗不仅仅旨在批评,当批评之后,诗人突然又转移了诗的主题,点出这不过是时间的常态,并引出了自己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