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努力抬起手中的长刀,尽管动作缓慢,却透出一股不可屈服的气势。
“公子,别管我!”他嘶吼着,声音中透出一丝绝望与坚定,“去救他!”
李佑感觉到朋友的心意,心中那份愤怒又被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所驱动。
他知道,今天的这一战不仅是对抗黑衣人,更是为了杨万春的生存,为了他自己内心的信念。
“你想干什么?”黑衣男子嘴角含着一丝嘲弄,似乎已将李佑视为无足轻重的蚂蚁。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李佑怒吼道,长刀高高举起,朝黑衣男子冲去,眼神中充满着决绝与怒火。
就在这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
李佑感受到一阵强烈的预感,似乎黑衣男子还有后招。
他的心中暗叫不妙,但已无退路,唯有拼尽全力!
“铛!”李佑的长刀砍在长枪上,迸射出一朵绚烂的火花,两者相击产生的余波震得李佑虎口崩裂,鲜血顺着手腕流淌而下。
李佑吃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但依然没有后退半步,手中的长刀也没有丝毫迟疑,狠狠斩向黑衣男子的胸膛,他要跟他玉石俱焚。
黑衣男子眼中寒芒一闪,手臂一抖,长枪划过诡异的弧线,枪尖点在李佑的长刀上。
李佑的长刀立刻改变攻势,横扫对方的腰肢。
黑衣男子的枪法极为高明,他一边用枪杆格挡李佑的长刀,一边拉扯缰绳,胯下坐骑灵活至极地绕到李佑的身侧,一双马蹄狠狠践踏向李佑的肩膀。
李佑只能松开手掌,狼狈地向旁滚去,躲过了马蹄,但右肩却硬生生挨了黑衣男子一枪。
李佑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上,鲜血沿着肩膀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衫。
“公子......”杨万春担忧地喊了一句,但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痛呼一声。
李佑勉强支撑着身体,他抬起头,双目赤红地瞪着黑衣男子,恨不得扑上前去撕碎他。
黑衣男子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刚才那惊天一击并非出自他手。
“你真是不识趣啊!”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遗憾。
他的目光越过李佑,看了看后方不远处的杨万春,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若是听从我的命令,或许现在已经抱着美女入眠了。”
他看向李佑的目光突然柔和起来,语气中充斥着惋惜与悲哀:“你年纪轻轻,何必走这条绝路呢?”
“少废话!”李佑大喝一声,提刀再次冲向黑衣男子。
“找死!”黑衣男子的眉毛微挑,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残忍与嗜杀。
他手中长枪一挥,枪尖直奔李佑而来。
长枪破空而来,带着一片森冷的白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李佑的性命。
面临危险,李佑却毫无畏惧之色,甚至眼神中反而多了一分狂热。
“来吧!”李佑低喝一声,奋勇迎上,刀锋劈出,正砍在长枪的枪尖上。
“铮!”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中,两柄兵器再次交击在一起。
“砰”地一声闷响,李佑的身躯飞速向后倒退,摔倒在泥水当中,嘴里喷出一大团淤泥,胸腔一阵翻腾,几颗血块从他嘴里吐出。
黑衣男子却纹丝不动,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公子!”杨万春发出焦急的喊声。
黑衣男子居高临下,看了杨万春一眼,忽然露齿一笑:“放心好了,我会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的。”
说完,他催促座下骏马加快速度,朝李佑奔驰过来。
李佑擦掉脸颊的血迹,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到杨万春躺在泥泞的地上,身下已沾满污渍,嘴角渗出血丝,显然伤势很重,不禁握紧长刀,眼睛死死盯着黑衣男子,准备最后一搏。
“去死吧!”黑衣男子的长枪已到了近前,枪尖泛着银光,刺破夜幕,朝李佑的咽喉刺来。
李佑咬紧牙齿,双腿绷得笔直,蓄势待发,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他心中愤怒如焚,鲜血在肩膀处汩汩流出,却无暇顾及。眼前的黑衣男子冷酷而强大,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令他心中燃起无畏的狂热。
他的手指颤巍巍地伸进怀中,掏出一枚铁丸,铁丸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泽,犹如星星般璀璨。
李佑用力扔出去,那铁丸划破空气,带着一阵风声,犹如怒吼的猛兽。
“嘭!”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炸声,黑衣男子的枪尖刺在铁丸上,烟尘瞬间升腾而起,遮蔽了夜空中的明月。
李佑借着这一瞬的机会,心中充满了勇气,他如同一只离弦之箭,猛地向前跳跃,跃出了一丈开外。
烟尘中,他的身影如同闪电般掠过,带起一阵泥土的飞溅。
李佑的心跳如雷,耳畔的噪音逐渐消散,只剩下他与黑衣男子之间那股无法言喻的紧张。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息,眼前的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时间停滞不前。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而紧接着他便露出了冷酷的笑容,似乎并未因为李佑的反击而动摇。
他迅速调整身体,枪尖灵动如蛇,朝着李佑的方向疾刺而来,长枪在他手中翻飞,犹如舞动的黑色风暴。
李佑在跃起的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的直觉告诉他,若不马上反击,就将被黑衣男子的枪尖所刺穿。
他一咬牙,脚下猛地一蹬,借着身体的惯性,转身挥刀,刀锋带着寒光,直奔黑衣男子的手腕。
“去死!”李佑怒吼着,刀锋与黑衣男子的长枪再次交击,火花四溅,响亮的金属撞击声在夜空中回荡。
“咯吱——”黑衣男子的手腕微微一痛,但他仍然未曾退缩,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似乎在嘲讽李佑的无知。
他的枪法灵动而诡异,犹如蟒蛇缠绕,瞬间变换方向,下一刻,枪尖就朝李佑的咽喉刺来。
“靠!”李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微微侧身,长刀与长枪交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