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看见她,必然会认出来,她就是姚家之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儿姚婷婷!
只是此刻的姚婷婷,却是脸色苍白,形容枯槁,脸上还有好几道的疤痕。
她的眼中含泪,很想往前走两步。
可是还没有等她鼓足勇气上前。
身后就多了两个人,那两人麻溜的捂住她的口鼻,让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连拽带拉的拖上车。
从此,这京城中的人,再也没有一个叫姚婷婷的女子……
“噼啪啪啦……”
一阵鞭炮声,在此时是真正的破旧迎新!
袁刚的喜车开过来的时候,袁家这边,立刻点燃了鞭炮。
在阵阵鞭炮声中,袁刚抱着新娘子进了袁家……
喜宴是在附近的酒楼摆的。
满满当当来了几十桌的人。
大院的人都来了,不住的恭喜着袁家人。
袁守家也从海市,拖家带口的过来。
喜宴在热闹的情况下结束。
晚上的袁家,白玉云害羞的在房间中等着袁刚。
袁刚精神抖擞的回来,两个人害羞的对视,随后发生的事情,是咱们付费都不能看的……
——
袁刚那边是好不快活。
可怜为了让袁刚有个美好的新婚之夜。
好几个伴郎把自己给喝吐了。
陆月昇倒是脸上有醉意,却没有他们这么夸张。
倒不是他喝得少,而是他喝醉的反应,跟别人不一样……
白月霜过来接人,看见陆月昇一个人迷迷瞪瞪的坐在椅子上,急忙招呼人把那些伴郎送回房,灌醒酒汤药什么的,都需要他们这些人来收拾。
张凤自然不会打扰自己儿子的新婚之夜,带着人一起过来帮忙。
看见那群为了自己儿子挡酒的年轻人,一边摇头一边不忍道:“这也喝得太狠了点,来,小辛,喝汤,喝完好好睡一觉,你们等会看着点呀,可别喝坏了。”
这是给那些还很清醒的小年轻说的。
这些人带着那些伴郎离开。
白月霜则在那边陪着陆月昇。
“难受不难受?”
陆月昇脸红扑扑的,眼神却迷离,让白月霜觉得自己是在问一询问一只小白兔。
她哭笑不得的给陆月昇擦脸,灌了一碗醒酒汤,还忍不住伸手往他脸上戳了戳。
陆月昇也不档。
白月霜忍不住笑:“干妈,你看看月昇!可好玩!”
张凤听了走过来,伸手在陆月昇的面前晃了晃,忍不住笑道:“哎呦闺女!他这是喝蒙了,你可别逗他,醒酒汤喂了吗?”
“喂了,喂多少他喝多少。”白月霜还是笑。
张凤道:“小陆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喝多了就这样呆呼呼的。我唤人过来,扶他回房睡觉去。”
“诶!”
找了两个人过来,带着陆月昇回房。
白月霜就忙前忙后的照顾着。
醉酒的人,最怕就是呕吐。
万一呛了就不好了。
又是给他擦脸擦手,又是给他拿桶放在床边。
果然半夜的时候,陆月昇趴在床边吐得不行,白月霜急忙给他拍背,又给他倒水让他漱口。
陆月昇吐过一次,这才清醒了一点。
“月霜?”
白月霜给他拿枕头垫高,让他躺着舒服点。
又把他吐的秽物掉到,冲洗干净桶子,又把空桶子提了回来。
“好些了?”
陆月昇眼睛水汪汪的,跟初生懵懂的小鹿一样。
白月霜觉得自己要被萌死了。
“还难受不?”她又问。
陆月昇摇头。
“饿。”
这种喜宴,伴郎基本没什么能吃的。
“我去给你煮碗面。”
两个人是在白月霜的四合院中,这边因为住着白母等人,所以厨房也早就开火。
白月霜麻溜的煮面,还煎了个荷包蛋。
撒了一点点葱花,喷喷香。
白月霜在那边照顾陆月昇,白母也在跟白父说话。
“这四合院是霜妹子买的!”
白父:“……我闺女就是能干!”
白母:……
“这是能干不能干的事情吗?她在这里买了这么大的院子,以后是不是不回湘市了?”
白父:“……闺女以后要嫁人的,那肯定是小陆在哪儿,她就在哪儿呀。”
白母:……道理我都懂,我就是舍不得!
她不开心了,觉得跟自己丈夫没有共同话题!
她要一晚上不搭理她这个笨蛋丈夫!
白父却收拾了一下,要去找白大伯。
今天是白大伯嫁闺女的日子,他今天喝高了,难受着呢。
白母:随你!
白大伯的房间中,喝高了的白大伯正在偷偷抹眼泪。
就算之前白玉云跟袁刚一直在他面前腻乎,他也没有今天这样真切的觉得,闺女嫁人了的感觉。
可是今天,白大伯只觉得心中空了一块。
他想念他的亡妻。
那是个很淳朴的女子。
当年她还怀着白玉云的时候,会跟他笑着谈论孩子出生之后的模样……
这转眼二十年过去了,她离开了二十年。
而白玉云也已经长大,嫁人了。
敲门声打断了白大伯的思绪。
“哥,是我!”白父在门外喊道。
白大伯急忙擦了眼泪过去开门。
端着醒酒汤过来的白父好像没看见他眼眶红一样。
笑嘻嘻的端着东西过来。
除了醒酒汤,还有吃的。
“哥,咱们哥俩好久没有好好喝酒了,来,醒酒汤代酒,还有面条,月霜给小陆煮的,我给要了两碗过来。”白父笑呵呵的,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跟未来女婿抢吃的有问题。
白大伯自然是欢迎他。
两个中年男人,用醒酒汤当酒,一边喝,一边感慨着时间的流逝。
“哥,咱们这些年来,也值了吧?”
“值了!”白大伯点头。
他们白家之前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一直本分做人,安稳做事。
不求富贵,但求安心。
除了白秀那个白眼狼,其他的方面,他们是真的做得很好。
养育了两个孩子长大成才,然后送她们出嫁。
过几年,还能抱孙子。
人生嘛,没有太大的志向,就图个家人康健。
“之前月霜提的那些事,我决定去做一做。”白父分散白大伯伤感的注意力。
白大伯果然问:“装修那事?”
白父说:“是呀,你看咱们来了京城之后,看见那些比咱们年纪大的人都在工作,咱们就真的不能做其他的事情?我听月霜的意思,是把收菜那事,让人每天收了送到铺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