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临安王家
文舒一一打开,见各色干花都有,不由笑道:“多谢了。”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要烧水洗澡,而是要制冰,并且制的是能入口的冰。
虽然山海界生长金莲液的地方,有一湖的冰,但她也不清楚那处水质如何,万一给人吃出个好歹就遭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打算自己烧开水,然后再放到山海界“千莲湖”。
那里气温低下,凉水放过去一个时辰就能结冰。
因为山海经上并未记载那个地方,所以她自己给那个湖取了个名字,叫“千莲湖。”
没过多久,锅里的水就开了,文舒便把水舀到木桶里。
就这么一锅接一锅的烧着,一个时辰后,她已经烧好了十来桶水。
正在这时,文老爹擦了把汗,从门外进来,“模子都运过来了,就在后院,现在卸进来,还是“
文舒连忙出去,只见后院门开着,一辆牛车上装满了木质模具。
“现在就卸吧,就卸门口就行。”文舒一边招呼拉车的小哥,一边动手上去帮忙。
这边模具是用来制小块冰的。
她想着,既要放到食物里头,个头太大了总归不方便,也不雅观。所以下响,她就让她爹去木器铺定制一些模子。
也不需多精美,只要制成一个一个的小格子就行了。
到时候,她直接把烧好的水倒进模子里,待冷却成冰后就可以直接倒出来用了。
模具卸完,眼看拉车小哥走远了,文舒便直接一人抱了十来块比她人还高的模具进了厨房。
文老爹先是一楞,随即便摇头笑了,如同文舒一般,轻轻松松的把剩余七块模具搬进了厨房。
自打开通定点传送后,文舒便去中曲山摘了许多可以增加力气的怀木果,放在置物篮里备用。
而后她和她爹,每隔两天就吃一个,两三个月下来,他们力气增加了不少。
如今的她,一个人可以单独拎起六七百斤的东西。
文老爹稍差些,也能单独拎起四五百斤的东西。
他们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另一头城东王家已然得知了北城门有大宗茶叶进城的消息。
王次山吹着碗里的茶叶,问下方站立的管事,“哪家商行带进来的?刘家,还是李家.”
管事讷讷回道:“都不是,是几个外乡人。”
“外乡人?”王次山停下吹茶的动作,沉吟片刻后,无所谓道:“不是本地几家就行,外乡人多是过路的,随他们去吧。”
“可是听李二说,响午那几个外乡人在汤泉客栈门前摆摊卖什么奶茶,吸引了许多人呢。”
“奶茶?”王次山琢磨半响,还是觉得几个外乡人翻不出什么大浪,“你和邹威这两天盯一下,若只是小打小闹,与咱们的生意无关,就随他们去。若是不识好歹,就教训教训。”
“是。”管事应了一声,恭敬退下。
没一会儿,进来一个满头珠翠的妇人,王次山抬头看了一眼她,又低下头去继续品茶。
妇人见状,没好气的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老爷现在是连看我一眼,都懒的看了。”
“我刚才不是看了一眼。”王次山头吹着茶道。
“你。”邹如歌气结,过一会儿才听王次山道:“你这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邹如歌这才想起来意,淡淡道:“你妹妹来信了,说阳儿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王次山一楞,随即哼道:“婉儿不是对那混帐看得很紧,这次怎么就没看住?”
“什么混帐,那是你儿子!”邹如歌气道。
要不是当年,王次山偷偷把自己的儿子换给小姑子,他也不会被教成这样。
想起这事,邹如歌就恨得不行。
王次山自知理亏,收了几分不耐的神色,“婉儿信里还说什么了?”
“她说阳儿留信说要往南边来,让咱们留意,若是他到临安,务必留住他。”
“行,我一会儿就通知下去,让下面的人留意。”
戌时,文舒将烧好的开水以及花茶汤水都倒入模具。
将所有东西收进了置物篮,她朝门口的文老爹道:“爹,我去一下山海界,你在门口帮我守着,别让人进来。”
文老爹应下,当即搬了一把椅子守在厨房门口。
半个时辰后,秦景阳和卓如峰回来了
和文老爹打过招呼后,秦景阳直奔文舒房间,拍了几下门。
恰巧这时,文舒从厨房出来,见状不由喊道:“你站我门口干什么?”
秦景阳转头,忙兴冲冲的跑过来,高兴道:“你怎么还在厨房,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献宝似的将手里的小锦袋递给文舒。
文舒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锦袋里面藏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琉璃瓶。
浅红色的液体在瓶子里流动着,不用拨开瓶盖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蔷薇水?”
“嗯。”秦景阳连连点头,“听说是市舶司刚到的货,好多人都在抢,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抢到一瓶。”
“你抢这个做什么?我又不喜欢这些。”文舒将东西塞回他手里。
闻言,秦景阳顿时有些失落,看着手里的袋子,小声道:“我看别的小娘子都在抢.以为,你也会喜欢呢。”
见状,文舒心一软,又将锦袋拿了回来,“本来我是不喜欢的,不过既然是你特意给我抢的,那我就勉强用用吧。”
“真,真的?”秦景阳又笑了起来。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卓如峰,适时道:“好在小娘子是收下了,否则秦兄那一拳可就白挨了。”
“什么?你被人打了?”
“没有的事。”秦景阳极力否认,同时将脸转了过去,不停的朝卓如峰使眼色。
卓如峰双手一摊,文舒则是直接将他的脸掰了过去。
就看见秦景阳右侧脸,被头发挡住的地方有一块红印,此时已经肿的老高。
“你怎么不早说?!”文舒气道。
先前见他右侧掉了一缕头发下来,还当是被细雨楼的小娘子们厮缠扯的呢。
“谁打的。”文舒深吸了口气,抄起旁边的扁担就要走。
秦景阳赶忙拉住她,“不认识,不过,你放心,我也打了他好几下,没吃亏。”
做为京城第一纨绔,他虽然不会武功,却也懂些拳脚和阴人的法子。
文舒好气又好笑,拉了他在井旁的凳子上坐下,“别动,我给你上些药。”
她从怀里掏出自制的金沙膏,一边给秦景阳上药,边问:“那细雨楼的小娘子可见着了,曲可听得了?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很美?”
秦景阳没说话。
文舒疑惑道:“怎么,是人不够漂亮,还是唱得不好听?”
“没.没见着人。”秦景阳讷讷道。
“怎么,银子不够?”
“你给秦兄的银子,全被他拿去蔷薇水了,还从我这借了几两呢。”卓如峰再次补刀。
文舒一脸惊讶,她可是给了四两银子的。
她转头看向秦景阳,“这玩意花了多少?”
“八、八两。”秦景阳刚一说完,就见文舒脱鞋子。
他立马条件反射的从凳子上弹立起身,嗷的一声往房间跑。
文舒抄起鞋子就追了过去,“别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只是等她追在门前时,秦景阳已躲进了房间,关好了门。
犹还听见他在门内自言自语,“八两银子又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