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女人今天去了五湖殿,拿到了不烬枝。”
冥夜侧过头看了眼熟睡的云锦,若有所思。
“查到为什么她能进来这里了吗?”
鬼弃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
“没有,不过属下有个猜测。这里被下了结界,所以魔功用不了,洞口的石门需要冥天的特制钥匙,我看了这女人没有用钥匙,而是直接推开的,所以可能是因为她,她,她力气大。”
鬼弃声音越来越小。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离谱也是可能。
冥夜微微有些惊讶。
知道她力气大,没想到这么大。
“主人还要杀吗?”
冥夜犹豫了,紧盯着云锦的双眸颤抖了一下,说,
“先留着吧。”
云锦这一觉睡的是神清气爽。
估摸着差不多到早餐时间,就赶紧起来了。大魔王一晚上什么都没吃,想必饿的不轻。昨天给他带的烤肉也忘到了五湖殿。
所以她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个,三皇子殿下,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云锦小心翼翼的看向床榻。
发现那上面竟空无一人。
她心里一惊,赶紧往屋外跑去。
然后就看见冥夜扭动着身躯往门口爬。样子狼狈又滑稽。
许是感受到有人盯着,冥夜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爬。
终于爬到了门口,这一次他没有直挺挺的躺着,而是趴着。
云锦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三皇子殿下,我去外面找些吃的,你想吃什么?荤的?素的?烤鸭?大肘子?拌牛肉?绿豆糕?银丝酥……”
云锦说着都要流口水了。
冥夜趴在地上,她已经看到自己如此可笑的样子,为什么不问?她究竟有什么目的?还问他吃什么,这女人真的那么好心?怕不是要去找冥天汇报自己的不堪?
“滚开。”
云锦撇撇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冥夜的愤怒与冷漠。
“不滚,不滚,就不滚,气死你,哼。”
她也是会生气的。
“你,你,你……”
冥夜有自知之明,邋遢的模样,肮脏的衣物,破败的身体,以及周身难闻的气味,连他自己都恶心。他就是一个自生自灭的废物,最简单的自理能力都没有。
“你别管我。”
云锦一听就来了气。
气鼓鼓的走到冥夜身边,蹲下身子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
“还知道疼啊。我告诉你,我是人类,被你们这群可恶的魔族人绑架过来的,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人要杀我,我拼命逃跑,好不容易可以在这儿喘口气,我也不想来,我和我的嬷嬷在宫里生活的很开心,嬷嬷说了,等她出宫就会带我游山玩水,我可期待了,呜呜呜,谁知道我突然来到这个鬼地方,呜呜呜……”
云锦越说越委屈。
冥夜心突然漏了半拍,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
这一大段抱怨,让他心烦意乱。究竟是是这女人太会伪装了?还是她真就这么没有城府?
“你,别哭了。”
冥夜此刻的语气温柔了不少。
云锦一听立马止住了哭声。冲着他天天一笑。两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格外醉人。
冥夜一下晃了神。
这女人性子好,但记仇,
“那我先去烧点水,昨天只给你擦了身体,脸还没有洗,你等等啊。”
说完云锦就跳着跑开了。
这女人挺好哄的。
冥夜微微扬了扬嘴角。
几分钟后云锦就端着水走了过来。
刚准备伸手,就被打断了。
“我自己来。”
云锦微微一愣,点点头。
“那我去找点吃的,你受伤了得好好补补。”
冥夜看着云锦离去的背影破天荒的说了句。
“好,小心点。”
云锦停下了脚步,然后跳着离开了。
纳戒中。
“大师,你说受伤的人吃些什么好?”
云锦没有照顾过受伤的人,所以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营养均衡就好。”
云锦似懂非懂。
“我要去城里,大师想要吃些什么?”
“带我一起去,我指导你。”
云锦开心的点了点头。
“对了,大师怎么称呼呢?”
“贫僧法号定心。”
有了大师的引导,云锦这一次没有迷路。很快就来到了魔地。
“还真是热闹啊。得去换些魔石买食物了。”
云锦自言自语道。
“姑娘是需要魔石吗?”
云锦惊喜的点了点头。
姑娘请随我来。
云锦稀里糊涂的跟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挺面善的妇人走了。
“姑娘,到了,这是艺馆,今天正在举行才艺大赛,冠军1000魔石,连参与者10魔石。怎么着姑娘也不会亏。”
云锦有些疑惑,本想和纳戒里的圣僧商量一下,但圣僧说要打坐一个时辰,这段时间不能被人打扰,所以她也就作罢。
“谢谢你,姐姐。”
妇人听了心中一喜,这小姑娘嘴真甜,虽然戴着面纱,但瞧着身段不错,绝对能赚大钱。
“诶呀,姑娘,走走走,我给你找个好地方做准备。”
云锦被带到一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才艺大赛?
她什么都不会,要怎么办?
要不还是换种方法,纳戒里的东西当了应该能换不少魔石。
打定主意后她打算离开。
只是这门怎么都打不开。
“姐姐,姐姐,这门怎么打不开啊?”
无人应答。
云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别叫了。没人来的。”
隔壁传来一阵女声,声线清冷,语气中夹杂着无奈。
“你也是参加比赛的吗?那姐姐说参与就有魔石,真的吗?”
云锦好奇的问。
“呵,比赛,姑娘,这里是妓院,你觉得这会是正经比赛吗?”
云锦愣在了原地。
“我,我被骗了?”
她带着哭腔无法置信的问道。
“还真是单纯,小朋友努努力得冠军,最起码能攀上个富贵人家,不然只能沦为人尽可夫的烂货。”
云锦听到这话,如坠冰窖。她靠墙滑坐到地上,无助地哭泣着。
“姑娘,我来给您沐浴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