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帆跟着两人返回衙门时,那吴家两兄弟已然被带回大堂上审问。
还未进去,便听到那两个人大喊大叫的说自己不是凶手。
来到公堂后,张明哲便见到了这两个人,一个长的十分高大,却面相凶狠一看就不少杀活物,另一个是长的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
胡挽风见张明哲回来后,便跟他说了,长得高大的是吴仁,长的瘦小的是吴义,从两人来到这一直在说自己冤枉。
“张铜员,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案件便由你来全权指导了。”看到张明哲回来,县令罗友臣立马将责任都推给了张明哲,因为他知晓张明哲才是这群人的老大。
“我呸,真是个老狐狸。”郭仙染嘀咕道。
张明哲自然知晓罗友臣的算计,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且能在京城附近当上县令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那日,你们邀请何大去你们家中,都发生了什么?”张明哲问道。
那长相尖嘴猴腮的吴义急忙回答,“那日我们一同喝完酒后,我兄弟二人便睡下了,不曾想我何叔竟死于凶兽之口。”说完还不忘假惺惺的流几滴泪。
“你当真认为我明堂是傻子不成,那何大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又因何去打那何大。”张明哲厉声问道。
吴义立马回答,似乎不想让那吴仁回答。“我们三人几日前进山打猎,找到了一种名贵药材,一问得知此药是罕见的青蔓草,一株可是五十两银子,然后我们那日在家商量如何分配钱财,结果那何大仗着自己先发现的要我们五成,剩下的五成给我们两个,我们兄弟二人不服,便打了他一拳,结果那老头一气之下就走了。”
“哦?,那株药材可还在你家中?”张明哲问道。
在的,自然是在的,已经被带过来了。
一个衙役拿着一个盒子走到了张明哲面前,让他看看。
一株浑身绿色的形似草,却又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草药映入眼帘。
“你们在骗人罢了,胡搅蛮缠之辈。”郭仙染开口道。
青蔓草它只有被摘下后等待十四天后,才开始散发香味,倘若真是前几天采摘,那为何今日这青蔓草便有淡淡的香气了。况且这草如此稀缺你们这猎户又如何认得这草药,分明就是在隐瞒真相。
听到郭仙染的解释,张明哲明白自己刚才差点被骗过去了,幸亏自己带了个药师,张明哲暗暗窃喜。
听得此话,那沉默不语的吴仁开口说道。
“我们确实得到的不是这草药,是一个不知晓名字的幼兽,然后将它带回城中,料定那些达官贵人喜欢这些,可不曾想在家里让那幼兽跑了,我们三人发生了争执,便打了那何大,我们晚上害怕凶兽便没出门,他自己出门寻找而遭遇不测。”
听完这吴仁的话,张明哲自然知道此事并不能听他一面之言。
将那何牛带进来,等张明哲下完命令后,一个鹰头雀脑的精壮男子被压了上来。
这陈牛当日出现在你兄弟二人家中,你为何不说呢?张明哲看着吴家两兄弟问道。
他们兄弟二人并未回答,只是低下头默不作声。
然后张明哲转过身问那陈牛。
“身为本县的耆长平日欺压百姓,你可知罪啊?”
听得此话,那陈牛顿时颤抖起来,急忙为自己补救,说自己并未如此,平日虽然占一些小便宜,却并未干一些贪赃枉法之事。
看到如此情况的陈牛,张明哲继续问他。
“那你当日为何要去吴家,他们兄弟二人又在隐瞒些什么,你来告诉我好吗?我可以好好考虑到底治不治你的罪。”
陈牛在得知自己还有救,便将当日的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当日,他奉县尉黄进华的命令来这吴家拿这幼兽,结果那何大也在他们家里,几人商讨后,何大不愿意将这幼兽仅五十两银子卖出去,要六十两才肯,但吴家两兄弟愿意,结果发现凶兽丢了,那何大气急败坏骂了吴家两兄弟,那吴仁一气之下给了他一拳。
之后就跟吴仁说的一样了,何大出去后便被咬死了。
听完何牛的陈述后,那县尉破口大骂,说陈牛污蔑自己,那陈牛似乎打算鱼死网破,与那县尉对骂了起来。
看到情况大乱,胡挽风立马跑到案桌上,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去。
啪!一声全场安静了,因为桌子竟被胡挽风给拍断了。
全部都给我安静。胡挽风也不管尴尬不尴尬直接说道。
将那吴仁,吴义还有陈牛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当他们被押走之时,张明哲敏锐的感觉到有两双眼睛好像通过某种方式在用眼神交流,当他抬头寻找时却找不到是何人。
听完几人的论述后,张明哲真的有些怀疑何大只是被凶兽给咬死了,可隐隐约约有些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