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天选之人
什么看比赛,根本就是要拿我当人质,逼谢萧赢球。
看来在球赛结束之前,我是不可能离开这儿的。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既来之则安之。
其实我早就安宁了,刚才摔手机的狂躁只是我表现给赫那看的。
我的手机被他动过了,所以我的消息和通话他都一清二楚,我不想让他监视我的办法就是毁了手机。
我疯也发了,赫那也让菲佣通知我了,所以我再闹下去就没意义了。
于是我走出房间来到了露台想透透气,却没想到眼前的一切让我一下子震住。
超大的露台可以俯瞰整个庄园,四周绿植环绕,院内是高尔夫球场,露天斯诺克球厅,超大泳池以及一个花园。
此刻赫那就正在打球,他似乎看到了我,冲我招手,“小丫头,要不要下来打两局?”
我想到了那个发下誓言要与我打球的布朗,虽然我不知道布朗与赫那是什么关系,但有一点能肯定赫那绝对碾压布朗。
一个布朗好对付,可布朗的万千粉丝就不好办了,那些粉丝现在正疯狂,随时会做出极端的事来。
所以想压制这些粉丝,只有布朗发话,而能让布朗发话的只有这个赫那了。
我站在露台那儿,明明听到了,但却没有搭理。
“听说你球技不错,如果你能赢我,或许我可以提前放你走,”赫那竟然抛出了诱惑条件。
我只不过是跟江昱珩和谢萧偶尔打几把,什么时候我竟名声在外了,让两个外国佬都想跟我较量。
我看得出来赫那很想与我打球,只不过他越想我越不能轻易答应,“不打,如果我真赢了你,你再一生气把我给杀了怎么办?”
“哈哈,”赫那又笑了,“说你是个小孩,还真是的,我答应你不会杀你,而且只要你赢了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我暗暗弯了下嘴角,老狐狸也被我装萌呆给套路了。
“你说话算数?”我故意问。
赫那双手冲着四周干活的菲佣还有园丁一指,“他们都是证人。”
哪怕他这样说,我仍没有点头,而是趴在栏杆上,懒散散的,“如果我输了,赢不了你呢?”
“那很正常,毕竟在这世上赢我的人还没出生,”赫那这口气好狂。
“你的意思是我输了没事,赢了你就答应我任何条件,”我再次确定。
“嗯,下来吧,”他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已经拿捏了赫那好一会了,这个度够了,所以我没再说什么的下了楼。
赫那瞥了眼我身上的衣服,“难看,为什么不穿衣柜里那些?”
“不喜欢,”我直接用最耿直的三个字给了答案。
赫那嘴角带笑,他似乎对我格外纵容,“不喜欢就不穿,这就对了,女孩子就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真的很宠,就像曾经的秦墨对我。
想到这个,我忽的明白了秦墨放弃了我,我还对他偏偏不忘的原因。
我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不然我也不会离开爱了十年的江昱珩,可唯独对秦墨扯不断理还乱,原因竟然是因为他对我太好,让我总是不经意间就会想起。
可我以后还是要戒断他了。
我胸口又是一闷,直接走到球台,看着桌上的球,“怎么个打法?”
“就是常规打法,谁先清台谁赢。”
我刚要说没问题,赫那又自负的说了句,“你是女孩子,我让你先来,而且让你三个球。”
他要玩绅士,我给他这个机会,“好,几局定输赢?”
“三局!”
“没问题,”我说话的时候也转身挑了个适合我的球杆。
“很有眼光啊,”我球杆刚到手,赫那又夸了我。
我微微蹙眉,他已经笑着给了我解释,“你挑的那球杆是我的最爱。”
“是么,”我嘲弄的看了看手里的球杆,只见上面还刻了字。
我不由细看,竟然是个繁体的‘秦’字。
这次我又嘴快过了脑子,“这不是你的球杆,是.....”
我想说是秦墨的,可转眼想想这怎么可能,秦墨跟他是死对头,他怎么会有秦墨的球杆,再说了这种带字的球杆一般都是专业选手才有。
曾经我问过秦墨斯诺克球打的怎么样,他的回答是马马虎虎,所以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有专用球杆,就算是有,也不会在赫那这儿,而且赫那也不会说是他的最爱了。
“是谁的?”赫那看着我,那一双满含桃花笑的眼里带着玩味。
“我不知道是谁的,反正不是你的,上面刻了别人的名字。”
赫那冲我竖拇指,“不愧是斯诺克女孩,这些都懂。”
斯诺克女孩,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是布朗,现在赫那也这样叫,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有用意。
不过有疑问就得去解,我直接道:“别这样叫我,我不喜欢听。”
赫那不解,“嗯?”
“因为有个垃圾人叫过我,”我说这话时看着赫那。
他再次哈哈笑了,“小丫头,我想骂我,不用拐弯。”
我,“......”
我还真没想骂他,不过他想对号入座,那我就不管了。
球已经摆好,我看着台面,“开始吧。”
赫那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先开。
条件是他说的,我也没有矫情,直接开打,十分钟后,台面只剩一个白球。
我来了个一杆清。
赫那对于我的球法没有半点意外,也没有会输的紧张,相反还拍手给我鼓掌,“是歇一会,还是一鼓作气?”
这个洋鬼子,真是把我们汉语说的贼溜。
“继续!”
我用了半个小时完成了三场球,都是一杆清,根本没给赫那出手的机会。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赫那对我发出赞赏。
我除了是受谢萧这个名师指点,还因为我的天赋,曾经谢萧说过我是天选的斯诺克球手。
当时谢萧还劝过江昱珩让我去打斯诺克,但江昱珩直接就拒绝了,我还记得当时他拒绝的话,他说:“什么天选,不过就是走狗屎运罢了。”
而且自那以后,江昱珩就很少带我再去谢萧的球馆打球,就算是去,大多时候也是他玩我看着。
江昱珩从不舍得认可我,哪怕我是真的优秀。
可我这个天选之子,就算是不常玩不是专业的,但手只要碰到球杆随便来个一杆清台,还是轻松的。
我收回纷乱的思绪,摩挲着球杆上的‘秦’字,看着赫那,“你现在要兑现承诺。”
“好,你说吧,”赫那十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