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相爱不一定在一起
众人四处逃散。
我也拉着秦莹跟着众人往高地跑去。
可洪水的速度远比我们双腿跑的快,我和秦莹还没到高地,它已经汹涌而至。
“嫂子,嫂子......”秦莹受惊的叫我。
我也是害怕的,可是这个时候怕是没用,刚好不远处有个旗杆台,我拉着秦莹就奔了过去。
可是当我刚把秦莹给托上去,洪水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让我根本来不及再往上爬,巨大的冲力便将我卷走。
好在我没被冲出多远便抓住了什么,我死死的抓住,努力让自己的头在水面之上,不让自己呛水。
“嫂子,嫂子......”
秦莹被吓到了,抱着旗杆哭喊。
洪水挟裹着冲刷而来的杂物,冲刷着我的身体......
此刻我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洪水的冰凉,只有无限的恐惧。
都说人生处处有意外,还真是有道理,我活到现在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经历这样的洪水。
“嫂子,嫂子,”秦莹还在不停的叫我。
我已经顾不得去看她,她那个位置只要自己不松手掉下来,一定能等到救援。
我现在要顾自己,要想法自救。
可到处都是水,而且水漫延的面积很广,先前的马路都成了一片汪 洋。
“哥,救嫂子......嫂子被水冲走了,”我隐约听到了秦莹的声音。
应该是秦墨给她打电话了,这个电话打的及时啊,只要他来了,我就会获救了。
此刻,我根本无心想与他已经分手,只巴望着他快点来。
只是他来的并没有救援人员快,我被救了上去,秦莹也被从旗杆台上救下来。
“嫂子,你没事吧?”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秦莹陷入自责之中,但我已经无力安抚她,现在的我全身湿透又冷又疼,好像刚才从我身上滚过的不是洪水,而是割肉的刀子。
“莹莹,”伴着这一声,我看到了秦墨。
他一身的工装,如个立挺的高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哥,”秦莹抓住他,“嫂子她......救我差点被水冲走了。”
秦墨看向了我,他的瞳眸明显收缩,可是他动都没动,就那样的站着。
此刻我多想他过来抱起来我,温暖我僵冷的身子。
可是秦墨只看了我两眼便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拉着他的秦莹,“你没事吧?”
这一瞬间,我的心寒凉,比浸泡我的洪水还凉。
秦莹摇头,脸上都是泪,“我没事,嫂子把我托到了那上面, 我什么事都没有,哥你快去看看嫂子。”
秦莹边说边推他,秦墨终还是往我这儿迈了一步,可是此刻我已经不需要他了。
刚才他哪怕问我一句,我也不至于心死。
我拉住一个救援的消防兵,“我冷,抱我上救护车。”
那人伸手抱起我,擦着秦墨将我送上了救护车。
在救护车门要关上的时候,我听到秦莹催他的声音,“哥,你快去啊,你快跟嫂子去啊。”
可是秦墨并没有动,就那样站着。
虽然我知道他们分开了,但没想到他的分开如此绝决,连我有难的时候,他都不肯伸手了。
况且我会如此狼狈,也是因为救他的妹妹。
很好,他成功的让我的心又死的更透彻一点。
两个小时后,我做完了所有的检查,也看到了秦莹和秦墨。
秦莹拉着我,“嫂子,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大夫说我福大命大造化大,连擦伤都没有,”我是骗她的。
我身上有多次擦伤,只是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丫头因为我救她差点被水冲走,她内心里自责。
而她的自责肯定会让秦墨来还,可他已经放弃了我。
“我不信,我看看,”秦莹也不好骗,说着就要对我动手。
我按住她的手,“莹莹,我有些累,想睡会,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吧。”
“嫂子,我不走,我在这儿陪着你,还有我哥,”秦莹拉了秦墨。
秦墨过来,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但这次我没有看他,而是把头偏向一边。
“我们先出去吧,”秦墨对秦莹出声。
很快我就听到了门外秦莹的质问,“哥,你跟嫂子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就算是吵架,嫂子为了我差点命都没了,你怎么能对她这么冷漠?”
秦莹的话又刺的我胸口一疼,疼的泪水顺着眼角滚了出来。
我偏了偏头,把眼角的泪蹭在枕头上。
“我跟她的事你别管,还有我早上走的时候交待过你,今天有大暴雨,要你不要去图书馆,你怎么不听话?”秦墨反训了秦莹。
秦莹没答,因为她心虚。
“还有乔杉为什么会出现在图书馆?嗯?”
“现在你担心她了,如果你听话就不会出现这些。”
秦墨的训斥一声比一声重,秦莹一直没有说话,任由他训。
在他训完以后,秦莹才问了句,“哥,你跟嫂子真分手了?为什么?”
这次换秦墨不说话。
“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嫂子的事吗?还是你现在觉得自己有钱有地位了,就不要嫂子了?”秦莹的问话让我鼻尖酸的不行。
我还真是没白疼她,她问出了我心底的疑惑。
“我跟她的事你不要过问,”秦墨并没有正面回答。
“哥,”秦莹大声的叫了他,“我知道你现在跟以前不同了,但是我说过,你要是敢变,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哥了。”
“你现在是说不要我了吗?”秦墨冷问。
“如果你现在跟嫂子和好,你就是我哥,”秦莹拿出了这个威胁。
秦墨没有回应,秦莹这时又叫了声,“哥,你明明爱着嫂子,你喜欢她的......”
“莹莹,喜欢的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秦墨的话让我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所以,他是铁了心的不与我在一起了。
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我又不是离了他活不了,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我负气的拉起被子,不再去听外面他们兄妹的对话。
被子下面的空气都是稀薄的,稀薄的我胸腔都泛疼。
可纵使这样,我也不愿从被子底下出来,我不愿再听秦墨无情又冰冷的话。
偏偏又有人拉我被子,我以为是秦莹,连忙的去蹭眼角的泪。
“没淹死,你就打算闷死自己吗?”被子外面响起的声音让我一怔。
原来拉我被子的人不是秦莹,当然更不会是秦墨。
可我此刻宁愿是秦墨或是秦莹,也不愿是来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