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这么想的没错,嘴上不能这么说出来啊。
萧云樱挤出一个笑:“没有啊,杨二哥为什么这么说,我对除了我大哥二哥以外的男子不都这个态度吗,毕竟年龄不小了,该懂得避嫌了不是。”
她心里想的是,我就差说直接说我不喜欢你,对我而言你和其他男子并无不同,咱俩都到了避嫌的年龄,不该私下单独相处。
小哥,你听明白了没?
杨天运不知是没听明白她的暗示,还是仅听明白一半,没往自己身上考虑,点着头道:
“对啊,云樱妹子是到了该与男子避嫌的年纪了,没想到一晃眼三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
萧云樱???
什么情况,难道你暗恋原主三年了?
不应该啊,她记忆里原主自从学了绣活回来后没见过杨天运几次了,他什么时候喜欢上原主的。
“云樱妹子,我有话与你说……”
杨天运话没说完,她两个嫂子端了撤下来的碗筷进来了。
“天运兄弟,你咋来灶间了。”
“是没吃饱还是咋了,我再给你盛些羊肉啊。”
杨婶子也进来了:“老二,你进来做啥。”
杨天运局促不安的道:“我,我是来……”
萧云樱觉得情况不妙,再磨蹭下去要让人误会了,继续包着蘸料,抬了下巴示意她们看桌子上的酒坛子和羊肉。
“我打包了一些羊肉和葡萄酒,蜂蜜柚子茶给你们带回去,让杨二哥进来搬。”
萧云樱的动作表情自然无比,她是经常这样让人连吃带拿的,在门口的人没有起疑,自动将杨天运的局促想成了他不好意思。
杨婶子去洗着抹布:“让你来拿你就来拿,咋这好意思。”
萧云樱开着玩笑道:“婶子还不知道我,我要送出去的东西谁能拒绝,快别说杨二哥了。”
张氏把碗筷放进洗碗槽:“咋还有这么多羊肉。”
萧云樱把包好的各种蘸料分开:
“可不是嘛,那边还有不少生羊肉呢,你们一定要帮我分担分担,我和几个孩子真吃不了,也不能顿顿吃羊肉,省的吃伤了以后再不吃了。”
她搬了一坛子葡萄酒递给了站在一旁发愣的杨天运:
“杨二哥,你先把酒搬回去吧,羊肉等让方柔和杨婶子捎带回去。”
赶紧走吧,别在这杵着了,我心慌。
“啊?”杨天运回了神,低头哦了一声,抱住酒坛子道:
“娘,我先回去了,喝多了头有些晕。”
“回去吧,我瞧你爹喝的有些大了,你哥俩扶着点。”
“知道了。”
杨天运抱着酒坛子离开了灶间,杨婶子嘱咐完拿着抹布出去了,两个嫂子洗着碗筷,没人起疑。
萧云樱暗暗的松了口气。
天色已晚,收拾完桌子的两家人没有久留,在萧云樱强势的态度下拿上她准备的东西各自回家了。
夜里,萧云樱躺在炕上,思考着杨天运的事。
怎么样才能在不伤两家人情分的基础上让他断了那种心思,这对她一个从没恋爱过的人来说太难了。
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久,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临近天亮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不出意外的又起晚了。
是在她娘的拍门声中惊醒的,萧云樱揉揉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娘,等我下,我醒了。”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开了房门。
“娘,怎么了?”
“那个叫凌棋的小哥给你拉了不少东西来,叫你出来看看。”
萧云樱望了眼院子里的几个箩筐,凌棋正站在一旁等着她。
穆莲蓉瞧着自己闺女脸色不好:“云云,你是不是病了。”
说着伸手摸上了她的额头。
萧云樱随口找了个理由:“没生病,昨晚做恶梦了,没睡好,天快亮才睡着。”
小丫头还没穿衣裳,萧云樱把房间门关上才过去。
“凌棋,这些是元诚让你带给我的?”
“是,都是我家公子精挑细选的年礼,是萧姑娘应该都能用的到、吃的上的的东西。”
萧云樱揉着眼睛:“你帮我搬待客厅吧,吃早饭了吗。”
凌棋叫了人把三个箩筐搬进去:“萧姑娘瞧着脸色不太好,不必帮我们准备吃食了,菜已经装上了牛车,我们回去吃就成。”
萧云樱拍了拍自己的脸:“昨晚没睡好而已,那我不留你们吃饭了。”
凌棋叫来了一个车夫:“明日起我要随公子待客,不能带人来拉蔬菜了,以后由他负责带人来。”
年轻的车夫给萧云樱行了礼:“萧姑娘叫我远子就成。”
“我知道了,远子。”
凌棋道:“该注意的事情我都与他说了,远子心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差错的。”
萧云樱笑着道:“拉个蔬菜而已,能出什么差错,行了,认个脸熟可以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我瞧着天色不好,一会儿估计得下雪。”
凌棋道:“那我们告辞了。”
然后又小声道:“还有,多谢萧姑娘送给我的吃食。”
萧云樱笑了,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大男孩,都喜欢吃零食喝饮料。
送走了凌棋他们,萧云樱回屋,看着她娘坐在炕边,瞧着小丫头自己穿衣裳。
穆莲蓉道:“你闺女能耐了,要自己穿衣裳。”
“呦,芯儿好厉害,会自己穿衣裳了。”
骆芯一边和棉裤较劲,一边道:“芯儿过了年就三岁了,是大孩子了,可以自己穿衣裳的。”
穆莲蓉是个急性子,一把揽过孩子帮她套着棉裤:
“棉裤不好穿,里裤会被带上去,等你再大大,手能揪住裤脚了再自己穿,这次姥姥给你穿。”
小丫头明显松了口气:“累死我了。”
萧云樱哈哈笑着用手抹了把骆芯头上急出来的汗:“你三哥哥过了年六岁了,穿棉裤还得让你大哥二哥帮忙呢,你才三岁,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