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残忍
王家的争斗越发的白热化起来，有了崔家的支持，王永寿嚣张的直接叫嚣到明面儿上来了。
各大世家表面儿上都在看热闹，实际上也都在提防着谁会不会伺机而动，趁着王家薄弱混乱之际，吃上几口。唯独齐家，齐征自从与周雅和离后，当真是放飞自我了。
虽说依旧被陛下厚爱，还娶了北国的九公主，可这位公子好像根本就不把九公主放在眼里。
整日里带着个面首在花I柳街喝茶游玩不说，这不，听闻又跟公主闹了别扭，才回府没几日的公主，又气冲冲的回了宫里。
拓跋钮祯一怒之下，直接宣了齐征入宫。
“你到底想怎样？”
拓跋钮祯抓起桌案上的茶杯朝着齐征的脸上就砸了过去。
齐征躲都不带躲的，茶杯直接砸在他的额头上，拓跋钮祯瞧着齐征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真的是要气死了，指着齐征怒喝道：“打公主，你是本事了是吗？齐征，你还知道这北国的王是谁吗？”
“是陛下。”
“你有把我这个陛下放在眼里吗？”
拓跋钮祯咆哮。
怒急之下眼底里有杀意浮现。
齐征抬眼见到的就是那股子杀意，只是他丝毫不畏惧，只是静静地看着拓跋钮祯，一身的清冷之气和拓跋钮祯的盛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陛下可知道，臣为何动手？九公主想必并没有向陛下完全说明缘由。”
“难道不是你与男宠厮混，从未与公主行周公之礼，惹了公主不快还又胆大包天的动手？”
“她是这么跟陛下说的？”
齐征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来。
“陛下，臣的确是这圣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可臣还没放肆到以下犯上。若非是九公主要杀了臣的儿子泄愤，臣又怎会盛怒之下对她动手？”
“她要杀你儿子？”
拓跋钮祯当然知道，齐征这儿子得来不易。
成亲十几年，周雅未有所出，两年多前娶了个妾室，才生了这个儿子。虽是妾室所出，眼下却是齐征唯一的血脉，自然是要护的紧些。
“我儿尚在襁褓之中，九公主便生此歹毒心思，陛下要臣如何？不给她警告，难不成真等着她酿成大错吗？如果臣护着自己的孩子在陛下看来也是错，那陛下便治了臣的罪，臣无话可说！”
齐征字字句句皆是脊背挺的很直，铿锵有力无半点儿纨绔模样儿。
他是浪I荡子弟，可这浪I荡子弟也得有自己的底线。
拓跋钮祯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手捂着脸倒抽了一口冷气，好一会儿才道了一句，“当真不是你对周雅旧情难忘？”
“旧情难忘又如何？”
齐征讽刺的笑道：“她自嫁我那日，就看不上我。哪怕我用了再多的心思，终究是入不了她的心。如今她是周家主，我又娶了九公主，曾经旧事只当过眼云烟……还是说……九公主又拿这事儿在陛下面前嚼舌根了？”
“……这……”拓跋钮祯脸上浮现出几分难堪来。
“公主是被朕宠坏了，她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她原本属意于你，可自从进了你齐府，你连周公之礼都不愿意，连装都不带装一下的，齐征，你还真是直爽啊？”
拓跋钮祯这话摆明了是在讽刺。
见齐征不言，拓跋钮祯又道：“让她生个孩子，有事做了，自然也就安分了。”
“若臣不愿呢？”
“那朕就只能先杀了周雅，再杀了你那妾室。齐征，你当知道朕是个要脸面的人，九公主既然入了你齐府，就当生儿育女才能全了朕的颜面，朕可不想自家的女儿也被老百姓骂上几句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好。”
齐征一个字应下来。
“只是臣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齐征闭了闭眼道：“衡之如今好歹也是皇家的女婿，九公主进门偌久，只见婆婆还从未见过公公，还望陛下能伸出援手，帮臣找出父亲的下落。”
拓跋钮祯的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道：“齐智渊失踪偌久，朕也心忧，也曾暗中派人去查访，却没有半点儿消息，倘若有了消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你。”
“多谢陛下。”
齐征跪安。
出了大殿，便去了九公主那边儿接人。
才到了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打骂声。
“你到底是怎么梳头的？连这点儿事都做不好，你还好意思哭？你看我不打断了你的手！”
“公主殿下，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婢女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声音里尽是哭腔。
九公主一脚踹在婢女身上，“给你机会？本公主让你为我梳头，就是给你莫大的殊荣了，还想要本公主给你什么机会啊？去死的机会吗？”
九公主一脚踩在婢女的手上，狠狠的撵着，婢女疼的“哇哇——”大叫，可九公主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还一脸的猖狂笑意。
“疼是吗？想不想马上就不疼了？”
九公主蹲下身，食指和中指并拢勾起婢女的下巴，另一手端过桌上的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把这个喝下去就不疼了。”
“不、不——”
婢女不停的摇头，九公主却用力的捏住婢女的下巴，逼迫着婢女张开嘴，随即就把那一碗浓浓的汤药灌进了婢女的嘴里。
“喝，都给我喝了！本公主要你喝，你就得给我喝！还敢给我吐出来？给我打！”
九公主一声令下，宫人立刻抽I打在婢女的身上。
“啊——”
鞭子抽I打在身上，疼的让人头皮发麻，婢女终究是受不住，抢过那半碗药，全都喝了下去。
死了的好。
死了的好。
与其在这宫里整日里担惊受怕的，不知能活到几时，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也免得再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血水顺着嘴角儿蜿蜒而下，眼睛渐渐地发直，腹部剧烈的疼痛，倒在地上蜷缩了几下，就再也没了生气。
“拖下去，真是晦气！”
九公主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烦躁的挥了挥手。
这时有宫人进来小心翼翼的禀道：“公主殿下，齐家主在殿外静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