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有孕
“你是来笑话我的?”
王瑾瑜想不到周雅还有什么理由出现在这儿。
周雅摇头,“我是来给王兄践行的!”
周雅将薄礼备上,“此去北境凶险万分,小妹在圣京城里等待王兄凯旋归来。”
“你希望我赢?”王瑾瑜瞧了一眼周雅的薄礼,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关键时刻兴许能保命。王瑾瑜看向周雅的眼更加的疑惑起来,“你不应该更希望我输吗?只要我战败,陛下降罪,这王家主的位置可能就会变成子衍的了,你与子衍素来交好,他若是当了王家主,于你而言也是一大助益。”
“王兄。”
周雅叹道:“子衍与我私交固然甚好,可孰轻孰重青然还分的清楚。青然恨不能与王兄同去,亲手杀它成百上千的罗刹人,以血我周家之耻啊!”
“你当真希望我赢?”
王瑾瑜此时大概也是心中颇为感慨吧。
平素里与王家结交的人也甚多,可这会儿却一个敢来给他送行的人都没有,这摆明了是认定了他不会打胜仗回来,都急急忙忙的要与他划清界限呢。
这人情冷暖,还真是现实的让人脊背一凉啊。
到头来,唯一给他践行的,竟是周雅这个女子。
“青然自然是希望王兄能赢的啊。”
“呵,你知道,我从未上过战场。”
陛下却突然间给了他二十万大军,他倒想知道,陛下就不怕败吗?
周雅摇头,甚是不赞成他低落的模样儿,“没上过战场又如何?齐征初次上战场的时候,还不是打了个胜仗回来,难道王兄觉得自己还不如齐征一个纨绔子弟?”
“怎会!”
周雅着实是一句话捅到了王瑾瑜的心窝子里了。
他王瑾瑜自由勤奋,怎会不如一个从小顽劣的齐征?
“王某此次必会得胜而归!青然且等我凯旋归来!”
“好!”
周雅抱了抱拳,王瑾瑜一拉缰绳,手里的鞭子一扬,狠狠的抽在马背上,那马儿吃痛后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马蹄带起一股尘埃,周雅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眼里的笑容渐渐隐去,转身的刹那只留一眼冰冷。
似是心有感应一般,在抬脚的瞬间,她倏地抬起头,只见那高高的城楼上,一白衣男子长身而立,一身清冷之气,一眼柔情尽落在她身上。
她仰头看他,他微微摇头,她也是摇头。
他知道她欲做何事,他不想她去。可她却是非去不可,难得的机会,怎能任由它从眼前溜走。
他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知道劝不动,便不劝,只想尽可能的多看她几眼。
她也知道,此去不知何时还能再相见,也就贪婪的把目光留在他的身上。
一上一下,一高一矮,哪怕距离甚远,两颗心却是紧紧地黏在一起的,只要心在一起,就够了。
够了……
周雅的嘴角儿微微的漾开一抹笑,终究是先迈开了一步。
这北国的风云已经开始搅动起来了,很快、很快他们就能走到一起了,不用顾忌任何人的目光,不用顾忌自身的安危,可以像是寻常人一般生儿育女……
周雅才回了府,就被宫里的人喊了去。
说是陈妃身子不适,呕吐不止,要她尽快去瞧瞧。
周雅还未歇脚,便赶忙去了宫里。
陈莺莺这身子半月前就好的差不多了,伤口虽然深,但用的可是她调制的上好的外伤药,再加上宫里的各种极品药材给她补着身子,那好的自然是极快的。
这会儿突然又呕吐不止,周雅只当她是吃坏了肚子,便也没有太急。
到了陈妃宫,周雅瞧着拓跋钮祯也在,还有宫里的太医也都在,这阵仗着实大呀。
“怎么了?”
周雅连忙进了内殿,拉过陈莺莺的脉摸了摸,当即惊愕的瞧着陈莺莺,“有、了?”
周雅小声的问,生怕被外殿的拓跋钮祯听到。
“嗯。”
陈莺莺点头。
周雅:“陛下的?”
“嗯……”
陈莺莺继续点头。
周雅眼里登时大喜,连忙又摸了摸,“脉象有些不稳,你身子才恢复,还有些虚,我为你开些保胎的药,这两个月你要好生的休养,千万别动了胎气!”
周雅刻意的拔高了声音,殿外的拓跋钮祯听到了,终于是按捺不住了,一下子冲了进来。
“真是喜脉?”
“这还有假不成?”
“多久了?”
“多久了陛下心里没数吗?”
周雅是一点儿也不给拓跋钮祯面子,外面那么多御医跪着呢,虽说平素里下药战战兢兢地,可是把个喜脉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这但凡不是他拓跋钮祯的,估摸着都等不到她周雅来,拓跋钮祯就直接把陈莺莺的脑袋给搬了家了。
“……”
拓跋钮祯被周雅这么一怼,就像是热火朝天的被泼了一盆子冷水一般。
“你这张嘴,就不会说些好听的吗?难怪齐征不喜欢你!”
“陛下!”
周雅万万没想到啊,这拓跋钮祯也会噎人了。
简直幼稚至极!
拓跋钮祯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周雅呀,他是老来得子,高兴的不得了。
自从他身子出了问题,他已经多年无子了,十几年来宫内嫔妃再也没有怀过他龙种的,而今陈莺莺有孕,变相的说明他这身子是真大好了。
因此,他对周雅也越发的宽容起来。
拖着病体二十年,终于见好,他怎能不高兴。
“莺莺可要好生保重身体,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去做,这几日便让周家主住在这儿,随时为你调理身子,直到这胎稳下来为止。”
只要这个胎儿能顺利的生下来,谁还敢说他拓跋钮祯多年病体缠身?
这简直就是他强壮的象征。
王上子嗣兴旺,也是强大的一种表现啊。
“是……”
陈莺莺娇羞的应下来,靠在拓跋钮祯的怀里,小声的道:“可惜……莺莺怕是有段日子不能伺候陛下了。”
“无妨。”
拓跋钮祯怜惜的抚着她的脸蛋儿。
美人儿啊,谁能不爱?
陈莺莺却是有些娇羞的将脸埋在拓跋钮祯的怀里,小声的道:“陛下如今在房事上是越发的厉害起来,莺莺还从未体验过如此极乐,要不是怀有身孕,莺莺恨不能随时伺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