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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可笑

    “听说了吗?雀宁被陛下交给周雅了。”

    “这周雅还真是好本事,雀宁那可是陛下的心腹啊,二十年如一日的服侍在陛下身侧的人,竟然被周家主给拖出宫门的。”

    “大概是犯了什么过错吧?不过就陛下近些年这性子,也不足为奇!”

    “还别说,我总觉得这雀宁入宫后,陛下的性情就越发的古怪了,我一直觉得这雀宁很是邪乎。“

    “你要这么说,还真有点……”

    “兴许是陛下发现了什么?”

    “……”

    虽说皇族的事不应该随便的议论,可这次周家主大张旗鼓的把雀宁从宫门拖出来,甚至是一路拖回了周家,整个圣京城的人都看着呢。

    许多人是不认识雀宁的,可认识周雅啊。

    自从周家换了家主后,对城里的老百姓是多有帮助,以至于近来周家的名声也是相当的不错。

    周雅提着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这一路上,雀宁还是被扔了不少的菜叶子。

    入了周家的门,周元青见周雅竟然提了个人回来,讶异的道:“这谁啊?”

    “大名鼎鼎的雀宁先生。”

    周雅一句话,让周元青莫名的吃了一惊,嘴巴都张的老大了。

    “就他?”

    周元青指着地上那被打的一身鸡蛋花的雀宁,满面的不可思议。不管是从长相上,还是气质上,都看不出来是能在陛下身边深藏功与名二十年的雀宁啊。

    “一个小人罢了,二叔难不成还真以为他能长得有多气度不凡?”

    “呃——”

    周元青尴尬的撇撇嘴。

    随即就又反应过来,“陛下怎么舍得把他交到你手上的?”

    “谋害陛下龙体,让陛下身体越发亏空,还不足以让陛下把他交给我吗?”

    周元青叹气,“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当然是留着,慢慢折磨了。”

    周雅回头瞧了雀宁一眼,这会儿雀宁的眼神有些呆滞,大概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拖到街上,被一群老百姓又是扔菜叶子又是扔臭鸡蛋的。

    曾经的雀宁多狂妄啊。

    连陛下的妃子都敢随便的侵犯。

    好不张狂!

    周雅直接把人拖进了周家地牢,那潮I热的腐烂的味道从地牢里传来,雀宁被人绑着架起来,眼瞅着人都退了出去,昏暗的灯光下唯独有周雅一人,雀宁眯着眼,死死的盯着周雅问了一句,“你师父到底是谁?”

    “你师兄啊。”

    周雅噙着冷笑,应了一句。

    雀宁当即反驳道:“不可能!张道人他没这个本事!”

    周雅轻嗤,“二十多年了,你在宫里美酒佳肴、美人作伴的时候,我师父却在苦修,他有如此医术,很奇怪吗?”

    “你少胡说八道!”

    雀宁很是确定的道:“我要不是见过他,我倒是信了你的鬼话。他要是真有你这本事,也不会轻易的被我抓到。二十多年了,他的确是在苦修,修的却是神神叨叨的东西,医术上他向来资质平平,能把家师留给他的那些东西都学会,纯属他勤快!”

    “你对张老先生还挺了解嘛。”

    周雅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雀宁的好奇心却被她狠狠地勾了起来。

    “你师父到底是谁?”

    见周雅不答,雀宁又狠声道:“你骗得了拓跋钮祯骗不过我,就算我师父在世,都不能调理他的身子,你却是用了一月时间便可让他见好……”

    “想知道啊?”

    周雅见着雀宁急了,她却是不紧不慢的,笑道:“我师父是谁重要吗?你眼下还是想想怎么能活下去吧!”

    “你想要张道人的下落,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哈哈哈,只要他被放出来,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并且你关我一天,他就会饿着一天,只要我死了,他也活不下去,若是我死还能拉着他一起垫背,何乐不为?”

    哪怕是下去见了师父,他也要说上一句:您偏心了一辈子,他还不是要跟我一起死?

    哈哈哈~

    雀宁疯狂的笑着,那肆意的模样儿,丝毫没让周雅有半分着急。

    周雅只是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银针,“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当我的活体标本算了,反正我最近正在研究一套新针法,正好用你来试试针!”

    周雅抽出银针来,手速极快的在雀宁的身上扎了下去。

    几个穴位刺下,雀宁忽然“啊——”的一声惨叫,随即胸口一团气流在上蹿下跳横冲直撞,让他喉头有一股腥甜之感,“噗——”一口鲜血吐出来,雀宁只觉得腹部剧烈的疼痛。

    那疼不似是刀子刺进去的疼,而是一阵阵的阵痛。

    “你、你这是什么邪针?”

    雀宁疼的满头大汗,那一阵阵的疼痛,让他几乎想要晕过去。好不容易缓了一会劲儿,他几近虚脱的问周雅。

    周雅瞧着他这反应,咂了咂嘴,甚是无辜的道:“这算是邪针吗?比起你那些偏斜的用药来,我这算不上什么吧?”

    “你、毒妇!”

    又是一阵阵痛,雀宁疼的‘啊——’的狂叫。

    周雅捂着耳朵,唏嘘道:“就这点儿忍耐力,还妄想做这北国的王?哪怕是如今养尊处优的拓跋钮祯,当初也是从血路里杀出来的。”

    要不是因为一路歃血才坐上这王位,拓跋钮祯也不至于身体亏空了,甚至还多了这个多疑的毛病。

    实在是这王位来之不易啊。

    “我、你……你个贱人,当、当初就应该让你死在那树林里,你、你怕是还不知道吧,要、要杀你的人,本来就是拓跋钮祯,哈哈, 可、可笑的是,你、你好不容易活下来了,还、还要替他卖命,你、你这忠君爱国的模样儿,还、还真是可笑呢!”

    雀宁的嘴里不断地涌出鲜血来,虽说疼的要命,却还是忍不住的要奚落周雅。

    在他看来,周雅简直可笑。

    周雅桑瞧着他,讥讽的问了一句,“你怎就知道,我不知?”

    一句话,让雀宁愣住了神儿,甚至都忘了疼。

    盯着周雅看了好一会儿,雀宁才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才是想要弑君的那个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