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骨折了。
肖南右臂骨折了,
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当晚送医院,打了石膏,又又又住院了。
若没记错,这是沈叶第三次给他送医院。
次日酒醒了,暗暗告诫自己“再喝多一次,我是狗。”
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个喜极而泣的女人。
摔下去的时候有他做肉垫,女人摔到了腿,
她说疼,检查下来没有外伤。
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查出了好消息。
她康复的几率大了。
现在有一半以上的概率康复。
损坏的神经系统在慢慢恢复,问肖南有没有带她去别的地方做过治疗。
肖南回答没有。
就算他想找人治疗也不知道该找谁啊。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公司的产品牛逼,有神奇的功效,可已经上市好几个月,销售数据不是很理想。
没宣传过这方面的功能。
改天得问一下开发产品的工程师。
好好研究一下,
这有可能是一个很大的卖点。
产品价格不便宜啊,3.6万,
并非每个家庭都能消费得起。
郭院长召集了神经类专家开会,
为下一步康复制定治疗方案。
得到这个好消息过去三个小时,她还在哭,肖南吐槽道,“哭个毛啊,你已经哭了几个小时,腿还没治好,眼睛又要瞎了。”
“我乐意不行啊,你不知道我瘫痪的这段日子怎么过来的,我……我……”她讲不下去了,自己瘫痪这段日子没什么很值得悲伤的事,悲伤的事就是瘫痪了。
欺负自己的人都不欺负自己了,还和他住在一起。看来也不全是坏事,也有有好事。
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要玩什么浪漫,突然就亲了他一口!
结果呢,他一个没站稳,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不过幸运的是,只有四节台阶高度,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他盯着那个皱着眉头的女人,冷冷地说道:“你倒是说说看,你在瘫痪的这段时间里,到底是怎么做到没脸没皮地蹭吃、蹭喝、蹭住的?我想听听你还能编造出什么样的悲惨故事。”
“你等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咱俩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家里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沈叶看着眼前的男人,用力地抹去眼角的泪水,
强忍着喜悦的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她的话可信吗?肖南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下。
别看她现在动不动哭唧唧,一副柔弱的样子,本性是个坏脾气女人,一言不合就开干。
没有立刻相信她说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表态。
对于肖南来说,他并不在乎别人说了什么,而是更注重实际行动。
只有通过观察对方的行为举止,才能算得上真正了解一个人。
尽管面前这个女人表现得很真诚,但肖南还是保持着警惕,等待更多证据来判断她是否值得信任。
他不想付出深情没能换来一片真心,最终还要被捅一刀。
她知道他不信任自己,以后会在生活里证明,没有强制让他立马表态,“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后,沈叶便静静地凝视着他,眼中闪烁着期待和渴望。她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而肖南是能与她分享这份喜悦的人。
她希望他能够理解她内心深处的情感,并陪伴她一同前往告诉父亲。她心里因母亲去世的事对父亲还是有点怨恨,但没有以前那么恨。
遇到他之前,很多人都了解自己父女的事情,可从来没有人和自己说过“死去的是你亲人,可活着的那个人也是啊。”
他说了,只有他说了。
有人能让人瞬间顿悟,轻易的话很有重量。而肖南就是这样的人。
肖南踩着鞋跟出门找个护工进来,“先洗个脸,爸看到你这样子还以为我欺负你。”
接下来一两个月右手不能用力,单手把毛巾打湿擦脸,用很别扭的动作给自己洗脸。护工想要帮他,肖南都拒绝了,只因有一对圆溜溜的眼睛在盯着他。
俩人洗了脸便出门,沈叶非要肖南推自己,于是,医院走廊里出现奇葩的一对组合,手臂打着石膏的男人推着瘫痪的女人,引得路人侧目,不认识的人用怜悯的眼神投向她们。
进了电梯,只有他们俩人,肖南不满道,“你就折磨我把,电动你不用,非要让我推,把老子当驴使唤。”
“等我康复了,我来照顾你,到时候你想干嘛只需要吩咐一声,绝对满足你,任何事哦⊙??⊙!”沈叶还特意重点提任何事。
“用不着,到时,若是你离开,想想我今天的好,少说两句难听的话就行。”肖南语气淡淡说道。
越是把离去和你会离去挂在嘴边的人,越不想让对方离去,沈叶说自己若是恢复不了会离去,她真舍得吗?
舍不得,所以她认为肖南在意她,舍不得让她离去。
接下来的几十秒里,俩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变得异常安静,他们静静地盯着映在电梯门上的人像,仿佛能从那模糊不清的影像中看到彼此内心深处的复杂情感。
此时,时间似乎凝固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却又快速移开,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沉默中,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们回忆起今天以前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泪水和争吵。
这些记忆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人心生感慨。
随着电梯门打开,思绪戛然而止。肖南推着她出去,阿东和高家兄弟两都在这里,他们把这里当成了工作岗位,24小时轮守。
肖南不禁佩服起老头子的人格魅力。
这一次,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