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刚才看见了没,我左手一拳,右手一掌,打的那个黑骨老二根本就不敢还手!”
魏然在洛易南一旁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搞得洛易南有些烦躁。但他也明白,这不过是魏然安慰自己的一种手段,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有的人就是如此,明明不擅长安慰人,但他想要安慰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即便你厌烦他的方式,但你也不能因为对方的方式错了,就觉得这个人不好。
“好啦!知道了,你最厉害行了吧。”洛易南笑着说道。
魏然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大哥,你知道吗?前面就是烟雨湖了。到了烟雨湖我们就直接乘舟游湖,之后就到我们闻风谷了。”
魏然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少年就是如此,身在故里,就心向外界繁华;置身于外,却又念及家中温柔。
“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到谷中后,怎么向爹爹解释吧。”魏玲毫不客气的将魏然拉回现实。
魏然苦笑:“大哥,回去以后你就看不见我了,到时候时候你一定要来找我啊。等我出来了,再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洛易南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本就没打算在闻风谷待多久。当初之所以同行,一是顺路,外加洛易南对三人的感观也还不错,才决定护送几人回来的,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这时一旁的张元也看出洛易南的想法,笑道:“南洛兄一定要在谷中多呆几天,我之前可是说好了的,要尽地主之谊的。回谷后,我会让师傅拿出他珍藏了几十年的好酒,到时候你们喝,我在一旁看着,你们喝醉了,我就扶你们回屋休息。”
“前面就是烟雨湖了,南洛兄,我可告诉你。烟雨湖观雨,闻风谷听风。这可是东越域十大雅事呢!”
洛易南举目望去,一时间已经竟没看到边际。这哪里是湖啊,这分明就是海啊!
张元几人也看出了洛易南眼中的震惊,不由得都笑出了声。
张元解释道:“南洛兄,此湖确实是海,只因我们闻风谷的建立,就改名为湖了。三千年前,我们闻风谷的第一代谷主,闻风圣人曾有幸在此突破到了合道境。一代谷主当年雄心壮志,合道山川,河海,便建立了闻风谷。”
“他老人家生前有一言:造天地为谷,划海为湖。后来,一代谷主陨落在妖域后,闻风谷的二代谷主为了纪念他,便将此海命名为烟雨湖。至于为什么要以烟雨为名,那是因为一代谷主的妻子,名为烟雨。于是就有了如今的烟雨闻风的美名。”
“只不过这些年来,闻风谷有些落魄了,一代不如一代,就连一个坐镇的圣人都没有。周围的一些其他宗门都对我们闻风谷虎视眈眈,就连一些邪修都不把我们闻风谷放在眼里。”说到这,张元三人神情落寞。
洛易南安慰到:“现在闻风谷不是出了一个,一天就突破到灵窍境的绝世天骄吗?重新崛起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魏然也不害臊,拍着胸脯笑道:“没错!闻风谷以后还有我魏然,到时候我为一定将开山园的那些人,全都揍到跪地求饶……”
魏然越说越激昂,恨不得昭告全天下。
“哟!这不是闻风谷的废物吗?也敢在这大放厥词,真不怕闪到舌头!”
魏然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一名阴柔男子走了过来,恶狠狠的盯着几人。
“凌峰,烟雨湖这可是我们闻风谷的地界,你们想干嘛!”魏玲神色冰冷的看着阴柔男子。
“笑话,你们不过先取了一个名字罢了,还真当是你们的地界呢。你去问问你们谷主,看他敢不敢认!真以为,你们还是那个三千年前的闻风谷吗?”凌峰不屑的瘪了瘪嘴。
魏然有些忍不了了,朝着凌峰讥讽道:“三千年前,我们闻风谷建谷之时,还没你这个小小的开山园呢。你们开山园从建立之初,一直都是我们闻风谷的附属宗门罢了。怎么,现在狗长大了,就想咬主人了?”
魏玲第一次觉得有个会怼人的弟弟,还真不错!
凌峰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盯着魏然:“臭小子,牙尖嘴利可没什么用!你们今天不脱一层皮,就别想这么轻易地离开!”
只见凌峰取出一红色颗珠子,狠狠将其捏爆。
“不好,这是开山园的集结信号。”张元解释道。
“我呸,这个王八蛋,说不过就在叫人。”魏然朝着凌峰方向吐了口唾沫。
魏玲有些焦急地看向张元:“师兄,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也要向宗门求援吗?”
张元摇了摇头:“我们不能求援,一旦求援了,这就将上升为宗门之间的对弈了。目前我们闻风谷的实力确实还不如开山园,到时候就不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了。”
魏然双眼微红,愤恨道“可恶啊,他们不就仗是仗着他们园主突破到了窥天境吗?要是我们闻风谷也能有一位圣人,他们怎么敢处处压我们一头!”
张元和魏玲都沉默了,一个圣人就足以镇压一个宗了,就是这般不讲道理。
“现在,我们只有两条路,一是立马离开这里,说不定还能逃回宗门;二是和他们拼了,血溅五步。”张元看向魏玲姐弟。
两人沉默,逃了,他们丢的可不是自己的脸面,而是整个宗门的脸面;不逃,难道要赌,开山园那群混蛋的人性吗?
张元和魏然两人还好,无非被打个半死。但魏玲就不一样了。之前就有开山园弟子强行侵犯闻风谷女弟子的案例,最后那名女弟子不堪受辱自尽了,最后开山园也就象征性的道了个歉,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张元最终还是将目光看向了洛易南:“南洛兄,这件事本不该牵扯到你的。但我还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南洛兄能将师妹和小师弟平安送回宗门,张元在此拜谢了。”
张元将腰弯的极地,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了。
毕竟,谁会傻到为了所谓的朋友而得罪拥有圣人坐镇的宗门呢?他本就不该开口,洛易南又不欠他们什么,反倒是他们欠了洛易南不少恩情。但他觉得洛易南不一样,所以他愿意拿尊严赌一次。
人总是自私的,在绝路之时,他们总能放下一些做人的底线,去换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