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溃逃
两秒三枪,杰克的射击速度引得身边的莱克不由为之侧目。
PMC小队的狙击手莱克,是个有着一双狭长细眼,至少有一半印第安混血的沧桑大叔。
个子只有一米七出头,身材也并不算十分强壮,这可能也是他愿意将那把巴雷特让给杰克的原因。
虽说M107A1进行了进一步减重,比M107轻了2.3公斤,并且枪口制动器用圆柱形箭头替代了传统的双膛直角箭头,号称大幅减小了后坐力。
但真要把它当成半自动步枪进行射击,也许有不少人能达到杰克的这种速度,但想要同时做到枪枪命中,至少莱克从来没有见到过。
终于对面老兵存在的价值体现出来了,虽然首领被击毙,重火力被废,但这帮人居然没有一哄而散。
在乱哄哄的叫骂声中,这些人纷纷钻进了两边的丛林,依托树干,灌木,甚至地上的烂木桩,对着小楼楼顶倾泻起了子弹。
杰克和莱克一时被打得不敢冒头,小楼外墙的水泥被7.62毫米的中间威力弹,5.56毫米标准北约弹削起了一团团的飞灰。
其中颇有一些枪法比较随缘,或者压不住后坐力的,将子弹打进了四楼的窗户中,飞进了房间里,在坚硬的砖墙或者水泥面上发生了弹射。
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子弹呼啸的嗖嗖声,躲在四楼走廊掩体后面的乘客们,有几个忍不住发出了低声惊呼。
那四个被救下的当地小女孩,更是吓得失声痛哭,洁洁只能借助那个唯一能听懂英语,叫做娜丁的女孩,去安慰另外三人。
结果这样一来,原本那些同样害怕的乘客们,纷纷停止了尖叫。
她们七嘴八舌的哄着这些被吓坏了的小姑娘,有的直接掏出了自己刚才在吃MRE口粮时,没吃完藏起来的巧克力递了过去。
在欧美人的眼中,这些小女孩真的只是孩子,因为长期缺乏营养的关系,瘦小的她们,发育程度甚至不如她们国内那些十一二岁的青少年。
渐渐的,似乎听得枪声渐歇,杰克换了个战位,偷偷探了下脑袋,旋即被几发精准的短点射打了回去。
另一边同样换了个战位的大叔莱克,干脆抱着枪背靠着沙袋墙,头都懒得抬。
“阿布扎耶夫”组织的武装分子感觉己方已经压制住了楼顶的狙击手,在几个老兵的催促下,有七八个人猫着腰,端着枪向着铁丝网围墙逼近。
“机枪手待命,其余人自由射击。”
随着谢贝克一声令下,三楼和一楼的几人,纷纷掏出了早就准备的匕首、撬棍乃至羊角锤之类的工具,撬掉了自己面前虚钉着的木板,向着百米距离不到的敌人开始点射。
一时间再次枪声大作,试图靠近铁丝网围墙的七八名武装分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像被镰刀削过的韭菜,齐齐矮了一截,栽倒在地。
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对面武装分子的枪声都不由一滞,趁此机会,屋顶上的两个狙击手再次发威。
丹凤眼的莱克大叔似是受到了杰克之前的刺激,手中的G28E以几乎一秒一发的速度开始点名。
杰克又换回了普通的nato弹,但在巴雷特本身12.7X99毫米的恐怖口径面前,那些武装分子赖以藏身的掩体纸糊的也没什么区别。
油棕树这类的热带树木,树干看似粗壮,其实木制纤维只占了整个树干结构不到三分之一,几乎一打就穿。
杰克专门找将这些树木当做掩体的家伙下手,虽然效率不如那位莱克大叔,但那种恐怖的视觉效果,却能给对面造成巨大的恐慌。
眼见着身边的老兵们逐一被点名,死在自己眼前,同伴在低沉的轰鸣声中从腰部被打成两截,甚至干脆小半个身体化成血雾,终于有人扔下武器开始逃跑。
“尽量把车留下,杰克和莱克掩护,我们下楼。”
谢贝克说着便和队友开始往楼下跑,2楼的机枪手艾萨克保持不动,但他的副射手莫换回了突击手身份,跟着一起下了楼。
三人来到一楼,组成了一个突击小组,交替掩护向雨林行进,陷落哥和加斯帕雷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身后,双方保持了一点距离,避免误伤。
好几个试图开车逃走的家伙,都被莱克打死在驾驶室中,有一辆角度不太合适的,直接被巴雷特打废了车头的发动机。
来袭的将近40人,只有五六个人拼死开着最后面的一辆皮卡逃离了这里,还有一些蹿进了雨林中,现场躺下了至少30具尸体。
最终有四辆车被完整缴获,加上矿场里那辆,五辆车差不多就够用了,一辆皮卡前后座能挤五六个,后车厢再塞几个,就算海豹来了也能装下所有人。
之所以需要这么多车,是因为按照新的撤离计划,海豹小队到达之后,将会掩护乘客和机组人员前往南面直线距离最近的海滩。
阿利伯克级驱逐舰“米利厄斯”将在附近近海进行接应,通过海豹的武装橡皮艇运走所有人。
而现在众人所在的矿山距离海滩最少有七八公里,想要依靠步行快速撤离显然不太现实。
几人将缴获的皮卡开回矿场,加斯帕雷还捡回了不少AK47的钢制弹匣,他似乎还挺喜欢自己那把原版AK的。
因为两位狙击手的出色发挥,这场战斗进行得相当顺利,弹药消耗得不多,非战斗人员也都被保护得很好。
战斗人员中只有陷落哥受了点轻伤,一发子弹在他的左胳膊上咬掉了一小块皮肉。
虽然问题不大,不过初次经历激烈枪战的他因为过于紧张,毫无所觉,等到战斗接近结束,才发现自己的半条胳膊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网红小姐姐布莉·泰丽在洁洁的提示下飞奔而来,拿着手机就是一通拍,没有比这更好的新闻素材了。
给英勇的托兰斯机长包扎好伤口,打了一针抗生素,姑娘们就嘻嘻哈哈的跑开了,留下他和乘务长邦妮独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人似乎看对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