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十人都不过是二级修为,怎么可能挡得住施祖豪的轰击。
施祖豪洞破八神罗生门,人影继续欺上。
嘭!
拳势如能摧山断岳,携着恐怖无比的劲风,落在了西门元亮的脸上。
“走狗,死!”
在拳头接触到西门元亮的一刹那,沉重无比的铁拳,直接将他的思维都轰得停顿下来。
咔嚓!
西门元亮颅骨骨折的声音,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轰隆声再次,西门元亮那小水池般的蛤蟆身躯,被施祖豪看似细小的拳头,一拳砸进了地面,数米之深!
隆隆震荡,宛如八级地震,武道馆的墙壁都裂出了道道裂缝。
“哼,我还没发力,你就倒下了?你这蛤蟆,比起窦老叔,连蝌蚪都算不上。”
施祖豪小小身躯,意气风发的站在武道馆内。
“就这手艺,也敢编排我师父?你们德川武道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他这是第一次出战,就造成如此战果,施祖豪得意极了。
这时,黑裙少女也从天空落下,手捧宝剑,盯着唯一还站着的德川斋。
“交出马贤,不然平了你们武道馆。”
德川斋是知道了,眼前的这两个剑神传人,身上都有惊人
的艺业。
就算自己与他们动手,也不见得能稳操胜券。
更别说,这两人既然敢到自己武道馆来捣乱,身上肯定藏着剑神留下的后手。
那一剑劈开十二层大楼的可怕威能,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你们,是在找他吗?”
德川吉的声音,从武道馆的后堂传来。
只见他拖着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正是马贤!
此时的马贤已经气息奄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当场毙命。
刚才,德川吉趁乱遁走,去将马贤给带了出来。
目的,就是要让田甜两人投鼠忌器。
田甜哼道:“还算识相,交出来吧。留你们全尸。”
“哈哈哈……”
德川吉啪地一声,扣住了马贤的脖子,将他给提到了半空中。
而马贤早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张了张嘴,虚弱的道:“我……我没有……背叛主上。他们……他们要找龙脉的钥匙,快去让主上小心。”
说到后面,马贤声如蚊呐,几不可闻。
田甜微微颔首:“我知道,辛苦你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玩忠犬这一套?我知道龙脉钥匙就在那个剑神手上!想让他活命吗?立马让那个剑神
,把龙脉钥匙交上来。
不然,明天修行界,就将传出。剑神为了一己私欲,杀死北区西区两大副会长的消息,哼哼,你们知道后果。”
德川吉自以为拿捏住了田甜的命脉,阴沉着脸威胁道。
马贤强提精神,道:“不……不要给他!你回去后,请……请求主上,照看一下我儿子。龙脉的钥匙,就当是我的……”
说到后来,马贤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他想的很明白,一来,钥匙不在他手上,他出卖陈霄,和不出卖陈霄,到头来都不过是一个死字。
而如果紧守忠诚,宁死不屈,还能求得剑神庇佑自己的后辈子孙。
得失,他算得很明白。
“混蛋!”
德川吉勃然大怒,本就狂傲的他,今天吃了一肚子的憋屈,怎么能忍受心中的怒火。
手心劲力加大,捏得马贤喉骨咔咔作响。
“我最恨你们这些神州人所谓的硬骨头,愚蠢的忠诚,跟白痴有什么区别?既然你不想活了,那就给我去死吧!杀了你,我再杀了这两个人。”
咔嚓!
德川吉心狠手辣,手上猛然加力,将马贤的喉骨直接捏碎成粉末。
马贤双目圆瞪,渐渐失去神采
。
“哈哈哈……你们不是想救人吗?死人,要不要啊?”
德川吉狂傲难当,将马贤捏在手里依旧不肯放手,跟破麻袋一样,将他的尸体摇晃得左摇右摆。
“死人?你确定?”
田甜清冷的一笑,一道令牌盘旋升空,生机毕现。
生死令!
一入生死令,生死不由己!
马贤,怎么可能死掉呢?
强大的生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忽然落在了马贤死去的尸体上。
德川吉心中一惊。
“纳尼!”
可他的惊讶刚刚在心中衍化,就感觉到一股生死大危机的惊悸感,袭上心头。
“阿吉小心!”
德川斋悚然大惊,猛然推开自己的儿子。
可德川吉被他推开了,他却万难躲开。
只见刚刚失去生机的马贤,倏然张开双眼。
手中气劲提振,携着无边杀意,噗地一声,插进了德川斋的胸口。
右手一回,竟然将德川斋的心脏,给掏穿了。
“哈哈哈……想不到主上的神物还有这等妙用,不亏不亏!”
马贤作为副会长,杀伐果断是自然,刚复活就明白事情经过,瞬间使出杀招。
厌恶的将手从德川斋身上收回,一脚将德川斋的尸体踢到一边。
裹挟着无边愤怒,双手同时出拳,捣向还在惊恐中的德川吉。
“现在知道,老子为什么忠诚了吗?狗杂碎,死!”
一生一死,一死一生。
明明已经死掉的人,突然复活,将自己父亲插死。
德川吉的脑子到短时间内没有反应过来。
对危险的本能感知,让德川吉终于回过神来,避开了马贤这致命一击。
身形往后滑动,与之拉开了十多米的距离。
“父亲!”
德川吉又惊又怒,又气又急。
一双眼睛,怨毒的盯着田甜三人。
马贤也不再追击德川吉,转而对田甜恭声道:“多谢小姐,不知道怎么称呼?”
“田甜。”
“拜见田小姐。”
“闲话下来再说,先干掉他。”
“是!”
三人注意力,落到了德川吉身上。
“父亲……我的父亲啊!”
德川吉双拳攥紧,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仇恨的气息。
一圈圈可怕的气息,蔓延滋长。
“死!你们通通都要给我去死!就算我陷入蒙昧,万劫不复,也要让你们给我父亲陪葬!”
声音,如同生生从德川吉的喉咙中摩擦出来的。
沙哑而难听,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惊涛骇浪般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