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霄沉下心神,看到他体内的力量,见多识广的他,头脑都有点发懵。
此时他的体内,除了神霄元气外,还因为受到此方世界的规则干扰,而逐渐诞生出了一点‘水属性自然之力’。
不仅如此,这些力量之外,还燃烧着丝丝缕缕的紫色雷电,貌似正在与他的‘水之力’抗衡,引得体内的元气暴走大乱。
而这还不是最让陈霄头疼的,这三股力量下,还隐藏着一股最隐晦,也最可怕的力量!
泯灭之力!
这是陈霄在凝元筑基时,就得到的力量。
可这力量无法离体使用,所以陈霄也并没有在意。
而经过这段时间他开启转生戒,吸收上面附着的空间乱流,加强这股‘泯灭之力’。
看这个趋势,貌似有离体使用的节奏了!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泯灭之力乃是一种大恐怖力量。
然而,如今四股力量盘旋夹杂,纠缠在一起,让陈霄体内成了一团乱麻。
也就是说,此时的陈霄,连元气力量都无法使用,更遑论同时操纵四种力量了!
随着四股力量的纠缠,陈霄的经脉隐隐有承受不住的趋势。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陈霄面色阴沉难看。
经脉,在裂开了!
陈霄体
内的神霄元气,有极强的治愈作用。
可是,这经脉裂开的速度,远远超过修复的速度。
如果再不想办法,以这种速度溃败下去,最多一个小时,他就会经脉尽断,元气溃散而死!
上一次如此紧急的状况,还要数在漫溯山庄的人工湖边。
而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更加危机。
“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兵行险着了。”
陈霄乃是医道圣人。
知道一种极为冒险激进的方法。
就是利用他体内的水属性元气,强行封冻住体内的各大穴窍。
然后彻底放开元气的主导权,将身体作为战场,让这四股力量在体内互相厮杀。
至于是这四股力量毁掉他这座‘战场’,还是最后互相提炼融合,直到驯服。
那就全看天意了!
想到就做,陈霄立刻用元气,将脏器全部封冻住。
如果这时有谁触摸到陈霄的皮肤,立刻就能发觉,他的皮肤非常寒冷刺骨。
陈霄缓缓睁开眼睛,脸上多了一抹病态的白色。
这是从未有过的。
长出一口气:“是生是死,七天之后,就知道了。”
陈霄脸上多出了一抹苦笑。
这场与战域的人战斗,五色旗毁了。
遮天也只剩一个脑袋。
战域的人都被炸成
了飞灰,没有留下什么战利品,反倒他自己因此体内力量失衡暴乱,陷入了危机。
这是他转生以来,自觉最亏本的一次。
“报!”
是时,陈霄门口传来了窦成文的声音。
“进来吧。”
窦成文进门,立刻报告。
“盟主,属下已经从那个唯一幸存者混沌的嘴里,拷问出了一些东西。那老小子本事不大,但却掌握了许多现代科技的修行文明相结合的知识。
而且也很识相,自废了功力,请求效忠。杜小姐也对他的理论水平很看好。”
“能控制吗?”
“已经在他体内装了自动引爆和追踪装置,跑不了。”
“那就用着吧。”
“是!”
那老头儿能操作舰队,也算是人才,得压榨出最大的价值才行,不然这一趟太亏了。
“盟主,那老头儿还交代。战域的绝大多数收藏,都藏在广南以西,一处名叫‘天堑之渊’的地方。那里好像封印了某个东西,由他们的另一个名帅‘麒麟’坐镇看守。”
陈霄脸色微动:“天堑之渊?怎么没听说过。”
“地图上没有,那个位置应该在南湖区边缘。按照修行界地图看,应该是一家名叫‘流云教’的大势力管辖范围。”
战域一直在
边境与人交战,所获战利品必然极为丰富。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了乐婵的声音。
“先生,刚刚有个自称‘流云教’的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让您亲启。”
“拿来吧。”
乐婵开门,将信送到了陈霄手上。
‘修盟盟主亲启,如今修盟剿灭神农殿,也算在广南扎下根基。但毕竟你为外来乌合之众,正邪难分。
这段时间,南湖区遭受邪魔屠戮,三日一宗,五日一教,但凡遭遇,必是全军覆没尸骨无存。其残暴无道,天人共诛。
我宗以广南修行界上宗之名,命令你修盟,于七日之内,到我宗报到,共襄屠魔之盛举。若敢违抗,视为邪魔同伙,举广南之力灭之!’
落款:流云教主上官流云。
短短白多字的信函,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陈霄也估计是因为上次南湖那边邀请他们修盟参加,而陈霄没有参加,有些激怒了他们。
所以才有了这份信函。
“先生,怎么了?”
乐婵见陈霄脸色不是很好看,小心的问道。
“没什么。”
陈霄将信函收起来:“看来,那流云宗天堑之渊,我们是不得不去一趟了。”
敢威胁自己,倒要看看那上官流云,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陈霄眼里闪过一道狠戾的杀意。
“那送信的人呢?”
“走了。”
“哼,跑得到快。”
陈霄出了闭关密室,发现顾影香苏安生等人,都在外面等着了。
见陈霄一个人出来,顾影香在陈霄身上上下扫视了好几遍。
“陈霄,你到底是谁?”
顾影香就算再傻,也知道,陈霄绝不仅仅是帮‘云霄老板’看过病那么简单。
随时喝令寻幽岛的人做事,这分明就是云霄集团老板才有的威望啊!
“他能是谁!他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小人!”
换了身干净衣服的苏赞,气急败坏的吼着。
陈霄此时体内四种力量天人交战,根本没心思跟苏赞啰嗦。
对顾影香道:“先回去再说吧。”
顾影香也知道现在不是说事的时候,上了船,回到了广南家里。
入夜,一片昏黄。
两人躺在床头,顾影香目光楚楚而委屈。
“陈霄,我完全相信你不假,但也请你把事情告诉我好吗?我总觉得你有许多事情瞒着我,这样让我很难受,这让我觉得好像完全无法走进你的生活,你的心里。”
“放心吧,时机合适,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顾影香想说什么,但还是按捺下好奇,等着陈霄给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