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陈霄挥手打断了余功新的电话,接着道。
“我今天来,可不是来看周教授表演潮流医学的。”
周欢被陈霄的一句话怼得气结,怒道:“你要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有办法?”
“有办法又怎么样?”
“你要有办法,我立刻切腹自尽!”周欢也豁出去了。
陈霄道:“免了,我可不想背上杀人的罪名。既然周教授口口声声坚称中医是伪科学,那如果我有办法,就请周教授召开记者会,跪在地上给中医学道歉,如何?”
“哈哈哈,好啊!我不但道歉,还磕三个响头!”
“这可是你说的。”陈霄胸有成竹的道。
“那如果你治不好,你也要跪在地上,承认你们中医都是一帮骗子!”
“好。”
陈霄不疾不徐的来到不停呕吐的蒋严坤床头,对孙培芸道:“孙老师,麻烦你把病人扶起来做好。”
孙培芸此时已经六神无主,将目光投向余新功。她其实最信任的还是这位德高望重的余院长。
见余院长点头,孙培芸才把蒋严坤给扶了起来。
陈霄拿出他之前开启转生戒,得到的‘壮水涵木丹’,给蒋严坤喂下。
“病人正在呕吐,你居然还给他
吃东西,你是傻的吗?”周欢瞪着眼睛说道。
“闭嘴。”
陈霄治病,最讨厌别人多嘴。
壮水涵木丹,乃是以前陈霄亲手炼制的丹药。
效果自然不必赘述。
只见刚刚还不停呕吐的蒋严坤,在服下陈霄的这一粒‘壮水涵木丹’之后,居然奇迹般的停止了呕吐。
更厉害的是,就连蒋严坤那形如枯槁的脸色,也缓缓的有血色生成。
陈霄猛地掀开蒋严坤的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密布的紫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
“我的天啊!”余功新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
“什么!”
周欢瞠目结舌,浑身发抖,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药,是仙丹不成?
孙培芸更是喜出望外,她万万没想到,刚刚危在旦夕的情况,居然在陈霄一粒丹药喂下之后,立刻峰回路转。
“陈医生,这是?”
“孙老师别急,还没完呢。”
陈霄淡然一笑,一手抵住蒋严坤的后心,一招推拿手法‘左右小归手’使出。
左右小归手,不但能催化药性,对于脏腑的调理也有奇效。
陈霄在蒋严坤的背部,点、揉、拔、捏、推、拿、按、摩,八种手法循环
使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蒋严坤的脸色大为好转,双下肢的紫癜尽散,呼吸均匀,再无症状。
只听一声闷哼,蒋严坤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蒋!你醒了!”
孙培芸最是激动,抱起蒋严坤,喜极而泣。
余功新也收拾起惊讶的情绪,失笑的朝陈霄比出大拇指:“牛!”
“这位周教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周欢丢了魂一样的讷讷摇头道:“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不科学,不科学。”
余功新早就不忿周欢的自以为是,见陈霄扬眉吐气,笑道:“周教授,这很科学。科学就是陈医生赢了,你输了。”
说完这句话,余功新心里无比畅快。
周欢脸上一阵阴晴不定,眼珠子一顿乱转,似在思考着什么。
“周教授,想要抵赖吗?”
陈霄的一句话,把周欢的退路给堵死了。他本来还想着说几句软话,希望陈霄能原谅他。可是看这个情况,八成是没可能了。
孙培芸圆场道:“我看两位都是年轻有为的才俊,就不用这么认真了吧。”
陈霄道:“不敢,我这开黄汤喝香木灰的伪科学人士,可不敢与现代医学的继承发扬者周教授,相提并论。
”
余功新也插嘴道:“愿赌服输,周大教授难道想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听说过段时间东大医学部的人会到锦城大学附属医院来做学术交流。要让他们知道周教授言而无信,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中,会不会有周教授以前的导师,如果有,那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余功新作为院长,对省内的学术动向自然非常关注。
余功新直接点在了周欢的死穴上,让他避无可避,只好乖乖认怂。
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好,明天我就履行承诺。”
“需要我帮忙多请几个记者吗?”
余功新问道。
“你!”
周欢气得发指,浑身颤抖得瞪了陈霄和余功新好几秒,才愤然离去,连招呼也不打。
“哼,这种人表面上绅士风度,一旦揭下那块遮羞布,比谁的内心都更黑暗,更不堪入目。”
陈霄给周欢的性格来了个盖棺定论。
余功新笑道:“这不跟他向往的地方一模一样么?”
“呵,有道理。”
此时,蒋严坤也已经完全恢复,由孙老师搀扶着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喝水。
他被折磨了这么久,身体缺水严重。
而孙老师已经在收
拾蒋严坤刚刚弄出的一地狼籍。
“老余,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蒋严坤端端正正的坐着,大病初愈,身着睡衣,也自有一股气势。
“哈哈,你好些了么?”余功新笑着问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蒋严坤含笑佯怒,对陈霄道:“多谢陈医生出手相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区区小问题,蒋市长不用客气。”
陈霄谦虚道。
蒋严坤道:“我的病到底有多重,我自己最清楚。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不是陈医生出手相救,我这条老命估计都会搭在这上面。”
“蒋市长言重了。”
过敏性紫癜肾,病发极快,最快的情况一个星期之内都有可能收命。
蒋严坤是运气好,遇见了陈霄,才逢凶化吉。
他久居官位,认事极准,明察秋毫,是非轻重清清楚楚。
“绝对不是言重,陈医生年纪轻轻,有非凡艺业而不自傲,当真是人中龙凤。”
蒋严坤笑着从抽屉里取出纸笔,写了一串号码。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我想交陈医生这位朋友,不知道陈医生是否嫌弃?”
有些话,蒋严坤不能明说,但一市之长的私人号码,是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