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颜自从那天离开酒店后就一直龟缩在杨家不出去,对于傅氏集团的消息格外关注,疑神疑鬼地觉得傅诗蓝要找人来害她。
直到她一直在家躲了半个多月都没有看见墨氏集团和林诗苑的负面消息被曝光,心思就活络起来,存了几分侥幸。
万一他们没查到自己呢?
杨司颜又耐心等了几天,确定林家和傅家毫无动静后立刻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没想到刚离开家门没多久就被人下药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入目便是酒店雪白的天花板,身边还躺了一个极为眼熟眉眼紧闭的男人。
杨司颜的衣服被脱得只剩下内衣,见状立刻慌慌张张地披着被子尖叫了一声,目露惊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和墨景骞躺在一起!?
墨景骞被她的这一声尖叫刺激到,悠悠转醒,看见抱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杨司颜愣了一秒,立刻低头发现果然自己也被剥得精光。
墨景骞脑海中最后的印象是他见完客户去了趟洗手间,突然后脑勺一痛就没了意识,看见面前的这一幕哪里还不明白是被人给算计了?
墨景骞立刻起身去浴室拿了件浴袍穿上,回来看见杨司颜缩成一团瞪着他有些头疼,开口严肃道:“杨小姐,我们现在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杨司颜又羞又恼,还搞不清楚状况:“我现在这样怎么出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你让人绑架的我!?”
墨景骞压抑着怒气,面对她的质问感到有些可笑。
这个女人果真是胸大无脑。
“杨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都是被人给算计了?要是被人拍到我们出现在同一家酒店,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杨司颜闻言一顿,顿时慌乱起来。
要是被发现,那她就嫁不了希城哥哥了!
墨景骞见她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在心里骂了句蠢货,不耐烦道:“我先离开,你等我走后迅速离开这里。”
说完,也不管杨司颜是什么反应,直接拉开酒店的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他刚一出门就和大片的记者和闪光灯撞了个满脸,顿时满脸错愕。
早就得到消息的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拍着一手资料,有挤在前面的伸长了脖子去拍里面的杨司颜,惹来一阵尖叫。
“墨先生,能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和杨小姐单独出现在酒店吗?你们俩是否已经发生关系?”
“墨先生,墨家和杨家是要好事将近了吗?为何杨小姐之前还在高调追求林希城先生却突然会和你在一起,可以请您解释一下吗?”
“墨先生,传闻你和林诗苑小姐一直保持着联系,您突然和杨小姐出现在酒店,是否是对她的不忠?”
记者们看似有礼貌的提问,实则步步紧逼,问题刁钻又一针见血。
墨景骞青筋暴起,奋力地将挤进来的记者推出去:“滚出去!”
记者被推一时没站稳摔倒在地,恼怒道:“你怎么推人呢!”
墨景骞双眼含怒地看向他,猛地摔上了门。
记者暗自在心里记下这笔账,回去后就将新闻稿写足了噱头,一举把墨景骞和杨司颜送上了热搜。
网友们纷纷猜测两家即将联姻。
墨景骞看见网上的新闻立刻让公关部撤热搜,负责人却满头大汗地为难道:“墨总,我们已经花了几十万了,热度还是居高不下,恐怕…是有人在故意跟我们对着干。”
这个人还能有谁,不言而喻。
墨景骞脸色沉下来,语气中夹杂着怒气:“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撤不下来就去想办法找个更大的新闻盖过去!”
负责人腹诽了几句,面上却一脸恭敬。
他刚离开办公室,林诗苑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进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打听起事情原委,还隐隐有些质问的意味。
“景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和杨司颜在一起?”
林诗苑向来伪装得完美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痕,担心地看向墨景骞。
墨景骞对她的质问有些不满,压抑着怒气道:“是林希城的报复,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公关。”
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或许会影响到墨氏集团的股价。
林诗苑闻言心中浮现出一丝不详的预感:“你打算怎么公关?”
墨景骞看着她,眼里突然浮现出一丝愧疚,不过也仅仅是一丝。
“我会去杨家争取联姻,目前的情况和杨家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他和杨司颜被人拍下同处一室衣衫不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如何狡辩也无济于事。
只有宣布联姻才是最好的出路。
墨景骞丝毫不知他正一步一步往林希城的圈套里走。
如果他坚定地选择林诗苑,或许还能破解这一局。
林诗苑闻言顿时就急了:“联姻?那我呢!?喔跟了你这么久无名无分,你有想过我吗?”
墨景骞听到她的质问最后的一丝愧疚也烟消云散,甚至还觉得她有些不懂事:“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为了平息舆论,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林诗苑顿时感到呼吸一窒,知道墨景骞生性凉薄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怨念,一脸委屈地走到他身边搂住他。
“景骞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只是权宜之计,我只是怕你娶了杨司颜之后会不要我。”
墨景骞对她的示弱显然很是受用,语气也软了下来,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知道就够了。”
林诗苑见他丝毫没有打消联姻的想法顿了顿,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和她结婚后,我是不是就不能再见你了?”
墨景骞顿了顿,下意识地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两下。
他们的身体很是契合,他确实有些舍不得她。
况且大师批过命,林诗苑旺他,不能离他太远。
半晌,墨景骞下定了决心似的,慢慢道:“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我会把你安排到我的秘书处,只是要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