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长空闻言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还得找个人好好引导这小子才行!”
一旁的东方奉世笑了笑,说道:“这事还是由圣主去做最为合适,她本就是这小子的师尊,也该尽点本分才是!”
穆长空想了想,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凤孤烟修为已经达到显圣境巅峰,是圣地之中除沐辰逸以外最有希望进入至尊境的人。
将两人护下来,自然最为妥当。
“那就这么办吧!”
“孤烟,你现在就带这小子去秘境。”
“是。”凤孤烟没有拒绝,直接带着沐辰逸离开了这里。
她也不是真愿意去秘境,无非是不好当着另外几人的面揍沐辰逸而已。
一路之上。
沐辰逸看着凤孤烟,发现对方情绪波动很大,似乎是在强压怒火。
之前几个大佬揍他的时候,凤孤烟可一直没动手。
他试探着说道:“师父,你要实在生气,揍我一顿也不是不行……”
凤孤烟停了下来,举起了手掌。
沐辰逸见此闭上了眼睛,“师父,先说好了,可别打脸啊!”
凤孤烟一身气势暴涨,手掌重重的打了出去,毫无意外的落在了沐辰逸脸上,只不过在最后一刻收了力道。
沐辰逸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凤孤烟,“师父,你……”
凤孤烟摸了摸沐辰逸的脸颊,她是想打对方来着,但真到了下手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的气早就消了,或者说她原本就没怎么生气。
倒不如说,所谓的“生气”是在维护自己的体面。
凤孤烟伸手主动抱住了沐辰逸,这些天紧绷的神经,让她身心有些疲累。
如今,也只两人面对面,她也懒得装了。再说,面对眼前的无耻之徒,她的体面早就荡然无存了!
沐辰逸面对突来的幸福,还有些无所适从,“师父,我……”
“别说话!”
“嗯。”
“手收回去!”
“哦!”
“别动!”
“师父,这个我真管不了…不,管的了,管的了……”
良久后。
凤孤烟松开了沐辰逸,随后伸出手指,指关节抵在了沐辰逸的脑门上,一个脑瓜崩弹开了对方。
“回圣地!”
沐辰逸揉着额头,腹诽不已,这老姑娘爽完了,就不认人了,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听话的跟了上去。
凤孤烟带沐辰逸回到了圣地,直奔自己的住处。
来到院中,凤孤烟便运转修为,一掌拍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紧接着,一座法阵在院中出现,随后扩大将整个院落包围。
沐辰逸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见大阵爆发出了一阵金光。
待金光散去之后。
沐辰逸发现他与凤孤烟还在院中,但这座院落却已经不在瑶光圣地之中。
他立马释放神魂探查周围,附近除了这座小院,便全是山林,整个空间也就二十里方圆。
与魂宗、星云宗那种秘境完全没得比。
“师父,咱们以后就得待在这种鬼地方了吗?”
凤孤烟冷声说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沐辰逸立马说道:“满意,满意,能与心爱的师父待在一起,徒儿很是满意。”
凤孤烟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回了房间。
沐辰逸则是出了小院,在山林之间转悠了起来。
倒不是他有闲情逸致,他就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宝贝。
结果,沐辰逸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里唯一能看的过眼的就是在地面之下有一座灵石矿脉,看那样子至少得有数十亿灵石。
不过,这个矿脉的位置不大好,就在凤孤烟那座院落正下方。
沐辰逸摇了摇头,心想还是算了。
一来不好下手。
二来,这也算是瑶光圣地的后手,说不定哪天没落之后,就要靠这些灵石东山再起。
沐辰逸在外闲逛了许久,直到入夜之后,才回到了小院。
他来到凤孤烟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师父,我进来了。”
“去一边的房间待着,别来烦……”凤孤烟话还没说完,就见沐辰逸推门走了进来。
凤孤烟闭着眼,暗自叹了口气,便也没再说什么。
沐辰逸见凤孤烟坐在床榻之上修炼,便自顾自的走到了桌边。
他本是要坐下,但眼睛瞟到了梳妆台,便直接走了过去,坐在了梳妆台前。
凤孤烟猛然睁开眼睛,她这才想起梳妆台上还放着对方送的花。
她想将东西收起来,但对方已然看见,此时再收,可就更加……
凤孤烟再次闭上了眼睛,虽然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但俏脸之上已经是多了一丝粉润。
沐辰逸看着花瓶里的三朵花,发现比他送来时还要开的鲜艳。
便伸手拿起了花瓶,然后就发现内有乾坤。
花瓶本身没什么特殊,但瓶内的清水中蕴含生机之力,瓶口有一道微弱的禁制,让瓶中的生机之力得以长时间保留。
凤孤烟能清楚的感知到沐辰逸的动作,她只能期待对方不要提及花的事情,否则她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沐辰逸则是直接拿着花瓶说道:“师父,我还以为你扔了呢!没想到,徒儿送的花,你这么宝贝。”
凤孤烟睁开眼,“只是看花开的正好,不愿其凋零死去而已。”
沐辰逸笑道:“师父,你对徒儿有意,可以直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徒儿又不会笑话你。”
“你…逆徒休要胡言乱语,本圣主没有!”凤孤烟表情开始不自然,耳根也是红了起来。
沐辰逸晃了晃花瓶,“那可能是徒儿理解错了,我把它收起来,改天去问问两位老祖和两位副圣主,看看他们什么想法。”
凤孤烟手一颤,“孽障!”
这小混蛋想毁她清白,她内心更加慌乱,对着花瓶打出了一道灵气。
只听见咔嚓一声。
花瓶应声碎裂,瓶中的水洒了一地。
凤孤烟看着这一幕瞳孔放大,虽然她慌乱出手,但并未动用多少修为,以沐辰逸的实力完全可以带着花瓶轻易躲开。
可对方就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花瓶被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