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藤蔓的速度太快,猛地就向于宁宁刺来。
于宁宁瞳孔一缩,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眼看着藤蔓的尖刺就要刺到于宁宁的心口,卜应抽出一把长剑,迅速将那条藤蔓劈成两半。
藤蔓的末端还在拼命挣扎,卜应却毫不留情,一把火直接将它烧成了灰烬。
看着那条藤蔓被烧成灰烬后,于宁宁才终于缓过神来。
“好险!差点从死缓变成了立即执行。”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劫后余生地感慨道。
卜应没再废话,一剑把老槐树从中间劈成了两半,老槐树最后尖叫一声,死在了卜应的剑下。
卜应上前取出老槐树的精丹,走到于宁宁面前蹲下:“张嘴。”
闻言于宁宁乖乖张嘴。
卜应给她喂了一颗圆圆的东西,吃进嘴里一股苦涩味,她下意识就想吐出来,但卜应拍了一下她的后背,瞬间她就把那颗东西咽了下去。
咽下后于宁宁疯狂咳嗽,口中的苦涩味让她哭出了眼泪,“老板,你给我吃的什么啊?苦死了!”
“老槐树的百年精丹。”
于宁宁顿时愣住,想到那棵老槐树吃人,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她刚想强忍着不适,突然有一股巨大的热流从她的肚子中蔓延开来,伴随着的还有巨大的疼痛,让她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卜应扶住要倒下的于宁宁,手轻轻攀上她的肚子,“槐树精的百年精丹属至阳至纯之物,能疏通你的筋骨,给你疗伤。吸收过程中热是正常现象,忍过去就行。”
于宁宁强撑着,虚弱的看着卜应,“老板,下次这种情况你好歹和我说一声,至少让我有点准备!”
卜应没说话,于宁宁只感觉卜应的手上传来一股寒气,与肚子中的热流对冲,瞬间她就感觉没那么热了。
好一会后,卜应扶着于宁宁坐起来, “可以了。”
于宁宁感受了一下,身体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痛感,受的伤也已经痊愈。
她惊喜地看向卜应,“哇,老板,好神奇啊,我的伤口居然都好了,而且还一点也不疼了。”
卜应眼里含着柔情,“没事就好。”
于宁宁嘿嘿一笑,她看了一眼洞外,天已经慢慢显出鱼肚白。
“老板,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还有件事,处理完了再走。”
说着卜应手上捏了一个诀,嘴里念了几声咒语,顷刻间从老槐树的残骸里涌出一个个亡魂。
那些亡魂出来后先是一愣,然后对着卜应深深一拜,便消失在原地。
做完一切后,卜应身体一软,蹲了下来,于宁宁连忙上前扶住他,担忧地问道:“老板,你没事吧!”
卜应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他手上凭空出现那本生死簿,转而递给于宁宁。
“看一下,他们的名字是否出现在这上面?”
于宁宁把生死簿打开,就看到最新十几页布满了新的名字,加起来差不多有三百个。
于宁宁惊喜地抬头,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卜应,却发现卜应已经靠在她的肩上,安静的闭上了眼。
于宁宁心里咯噔一下,手颤颤巍巍地在卜应鼻子下探了探鼻息,下一秒卜应就睁开了眼。
“你做什么?”
于宁宁顿时愣住,她尴尬的收回手,笑了笑:“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
“我死不了。”卜应离开她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你刚刚怎么?”
“休息一会儿,补充灵力。”
于宁宁看着卜应,此刻他整个人焕如新生,完全没有刚刚的疲态。
“老板,你睡两分钟灵力就好了?”
“没好,但也足够了。”
卜应站起身,收起地上的长剑,那根长剑在他手上凭空消失。
白晓冉拖着受伤的身子回到白家祖宅,一进内院就看到有个男人在等她。
“玉舟大人,我有事和家主禀报,劳烦您带我去见家主一面。”
“惩罚还没有结束,天还没亮你就回来了,白晓冉,谁给你的胆子?”
白晓冉顿时脸色煞白,她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惩罚的事就算了,家主正在休息,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
白晓冉战战兢兢地抬头,“卜应和于宁宁在山顶老槐树的洞里……”
“我已经知道了。”
白玉舟放下茶盏,打断了白晓冉的话:“白仁与槐树精背叛家主,白仁已被家主杀了,至于槐树精,也就一颗精丹值钱,死了便死了。”
白玉舟看着眼前发抖的女孩,开口说道:“回去吧,过几天家主会去A市,让你父亲准备一下。”
白晓冉回了句“是”,便离开了白家祖宅。
于宁宁和卜应在白台山下面的镇上休息了半天,下午才驱车回A市。
路上于宁宁想到洞里的亡魂,她看向卜应问道:“老板,为何那些亡魂明明在洞里,而我却一开始没看到他们呢?”
“他们被困在了槐树精的体内,死后投不了胎。”
白仁和老槐树是合作关系,白仁负责把人骗到白台山上迷晕,然后用哨子控制怪物把人运到山上,由老槐树杀了他们取灵魂。
于宁宁不理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可能真如老槐树所说,它是被奸人所骗,而最终获益者就是那个人。
至于那个奸人是谁,他们已经无从得知,
想到卜应超度亡魂时没看到槐树精的魂魄,于是她又问道:“老板,你真的让那老槐树魂飞魄散了吗?”
卜应淡淡看了一眼于宁宁,“没有,我把它收了拿回去喂狗。”
喂狗?
“是你院子里那只小黑狗吗?”于宁宁看着卜应,眼里满是期待。
“嗯。”
果然,她就知道那天没看错,她遇到的就是那只小黑狗,可是她之后几次再去为何就没再看到小黑狗了呢?
她把这个疑惑问向卜应。
卜应单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撑着头,整个人显得异常慵懒: “小白不喜欢出来,一般都在房里睡觉。”
于宁宁“哦”了一声,这也难怪她再去那里已经没再看到小黑的身影了。
等等,小白?
“老板,你是说小黑狗的名字叫小白?”于宁宁震惊道。
于宁宁“嗯”了一声。
“可它是黑的啊!”
“就因为是黑的所以才叫小白。”
于宁宁微微皱眉看着他:“你有考虑过它的感受吗?”
“我做事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
于宁宁又过了一个惊险而刺激的周末。在狠狠宰了卜应一顿后,她回到学校已是晚上八点多。
林念对于她最近早出晚归有点好奇,于是问道:“宁宁,你最近在做什么呢?怎么晚上都不回宿舍了?”
于宁宁累的趴在桌子上,回想起她经历的种种。
她又何尝不想在宿舍躺着休息,但她能怎么办呢?她的命又不捏在她手里,时不时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想到这她一脸愁容,悲伤的看向林念。
“阿念,我真的很想三年后和你们一起拍毕业照。”
林念听的云里雾里的,她皱着眉头看着于宁宁:“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同一个系的,你不跟我们一起毕业还能跟谁啊?”
于宁宁苦笑着没有答话。
“宁宁,你记得把结课作业发给晓薇哈,今晚十点截止。”坐在床上的覃雨提示道。
“为什么发给晓薇啊?韩阳不是班长吗?他还没有回来吗?”
闻言覃雨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缓缓看向于宁宁,眼里满是惊恐,“宁宁,你在说什么呢?韩阳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于宁宁顿时瞪大双眼,“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四,他在校外的出租屋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