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完手续,拿到钥匙的那一刻,陈最感到一阵兴奋。
他坐进驾驶座,闻着新车特有的味道,心情舒畅。
就叫你小强吧。陈最轻抚方向盘,给新车起了个名字。
开着小强,陈最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车子平稳安静,加速时的推背感让他忍不住露出微笑。
终于不用担心在红灯前熄火了。
之后,导购负责把他的二手捷达作价抵消了一部分车款。
陈最乐颠颠的开着新车上路了。
他决定开着新车回去接父母。
付笛的事情暂时解决了,最起码最近不会搞事情。
眼下最重要的是接父母来复查,之后还要参加这周表哥志军的婚礼。
正当陈最沉浸在驾驶的愉悦中时,手机铃声响起。
他通过蓝牙接通了电话,是母亲王亚兰的声音传了出来。
儿子,你猜怎么着?王亚兰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陈最笑着问:怎么了,妈?
我的工资终于给了!王亚兰高兴地说,儿子,你真有本事。
陈最心里一暖,说道:妈,这是你应得的。对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王亚兰好奇地问。
陈最深吸一口气,说:我贷款买了套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够咱们住了。我打算接你和爸来申城住,正好给爸复查。
周末还要参加志军的婚礼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了王亚兰带着哭腔的声音:儿子...你...你真的买房子了?
陈最听出母亲声音中的颤抖,心里一阵酸楚:是啊,妈。虽然不大,但是咱们一家人能住在一起了。
王亚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出了声:好...好啊!我儿子终于有自己的房子了!
听着母亲的哭声,陈最的眼眶也湿润了。
他强忍着泪水,柔声说:妈,别哭了。等我回去接你们,咱们一起去新家看看。
王亚兰抽泣着说:好...好的。儿子,妈为你骄傲。
挂断电话后,陈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他看着前方的道路,心里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虽然最近经历了不少波折,但此刻,陈最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了新房子,有了新车,最重要的是,可以和父母团聚。
他加大了油门,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乡,接上父母,开始新的生活。
路上,陈最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各种画面。
他想象着父母看到新房子时惊喜的表情,想象着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温馨场景,甚至想象着将来可能会有的更美好的生活。
但同时,他也没有忘记潜在的威胁。
付笛虽然暂时退却了,但陈最知道,这个人不会轻易放弃。
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想到这,心里一酸,保护谁呀,只能是叶雅。
只可惜叶雅一直没联系自己,自己还躺在她的黑名单里。
陈最也没着急找她,让她静一静,仔细考虑一下也好。
车子上了高速,接到韩欣的电话。
一打开车载接听,满车都是韩欣的咆哮之声。
“陈最,你个无耻小人,背信弃义,为什么提前告诉付笛我们离婚的事,你安的什么心?”
“对不起,韩欣,这事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吗?”韩欣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陈最,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君子,坐怀不乱,世间少有,是个有品德的人,如今,我看错了。”
“对不起韩欣...”
“陈最,我这是最后和你打电话,我和你从此一刀两断,不会再缠着你了,我韩欣飞机大炮可能没有,找个男人,手掐把拿。再见!”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哎...”陈最叹口气,这样的结局早想到了。
也不是不好,这也是自己想要的。
一切都结束了。
自己可以无牵无挂的奔着自己的生活和理想奋斗前行了。
突然想起,一会路过李家村,还要去看看李有才。
上次叫自己买烧鹅的。
这在高速上去哪里买?
自己如今不差钱,前方500米正是一个地级市s市的入城收费道口。
陈最打开转向灯,减速向这个收费站驶去。
陈最驾驶着小强缓缓驶入S市区,车窗外的景象逐渐从高速公路的单调变成了城市的繁华。
他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路边,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烤鹅店。
李有才那老头子,非要吃烧鹅。这上哪儿找去?陈最嘟囔着,眉头微皱。
突然,一抹亮眼的红色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路边一家彩票站的电子信息屏,上面滚动显示着醒目的大字:上期2.4亿奖池被清空!
陈最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买彩票的画面。对啊,彩票已经开奖了!
他赶紧靠边停车,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解开安全带的手都有些颤抖,陈最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别自己吓自己,中奖的概率那么低...陈最自言自语,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推开彩票站的玻璃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带来一丝清爽。
店里弥漫浓浓的烟油的味道,几个中年人正在低头研究号码。
陈最走到柜台前,老板抬头问他,“哥们,买彩票吗?”
陈最摇摇头,“我想看看上期的中奖号码?”
老板不耐烦的摘掉嘴里烟,吐出烟雾,指着他身后的墙,“回头,自己看。”
陈最转过身,看着墙上的号码,掏出自己的彩票。
挨个比对,“最后是 9 ,吗的,全对,一个不差,连顺序都一样。”
因为早有思想准备,陈最面无表情。
身后的老板,吐口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哪个进来都是扫兴出去,正常,哥们,再买一期,准能中奖,我这里运气好,最低都叫你保本,怎么样?来十块钱的?”
陈最勉强压制住内心的喜悦,转身就走。
老板转头看着陈最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不就是两块钱吗?至于跟没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