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雅一路狂奔,再也没有等陈最的意思。
因为等也等不来了。
回到自己的医生公寓,重新放水洗澡,整理心情。
冷静之后,又有些后悔了。
无奈,把那件事想起来了。
看看时间,正好是下班时间。
于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王叔叔,您好!”
对面传来和善的声音,“小雅,有事吗?你可是好久没找我了呀。”
“王叔,我有事找你...”
“说吧,我力所能及的,肯定帮你办,谁叫你是我老领导的掌上明珠呢?”
“谢谢叔叔,是这样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个企业欠款不还,导致下游企业开不出工资来。”
“哦,这点小事,你也找我?”
“叔叔,我不是没认识的人了嘛!”
“哈哈,逗你的,把具体经过告诉我,我找人处理!”
“嗯...”
叶雅放下电话。
“死大宝,我这是看亚兰伯母的面子帮她的,跟你没关系!哼!”
陈最一路顺畅,快开到了申城,没遇到韩欣,长出一口气。
进了城就好, 甭想找到我!
没想到,下了高速,在入城收费站口,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牵着狼狗,在查车。
查就查呗,自己也没喝酒。
陈最打了个哈欠,慢慢的跟着前面的车向前行进。
一路上,还在想这个壶的事,李傻子说李同河托梦给他,叫他把壶给自己。
可是为什么给自己?
我要个壶有什么用?
这壶三只脚,倒像个香炉。
不过也太粗糙了。
看着也不值钱。
给我干什么?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门道,只能先保管着了。
哪天遇到玻璃花,亲自问问。
这时到了自己的车,谁知那执勤的阿瑟,用强光照了一下自己的车牌,马上回头挥手示意。
接着一群蒙面的阿瑟,冲上前,一块车布蒙在自己的驾驶室上。
陈最就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是警察敲窗子。
“熄火, 下车!”
陈最吓懵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抓。
打开车门,自己就被人拉了出去。
之后,上来俩人把自己反手控制后,带上手铐。
自己的车,所有车门和后箱都打开了。
“队长,找到了,是不是这个?”一个阿瑟捧着李傻子给陈最的那只壶。
那个队长奇怪的看了又看,“这个?是文物?”
队员也不懂,“不知道啊,好像个破烂。”
“行,都带回去再说!”
陈最好像明白了。
“同志,为什么抓我?”
“别叫唤,回去接受询问!”
“我又没犯罪,为什么抓我?”
那队长烦的一挥手。
两个人过来,给陈最戴上个面罩。
陈最只能忍受着,一直到了一个屋子里。
摘下头套。
陈最也精疲力尽了,想了一路。
李傻子不能害自己。
再说那也不是什么文物啊,收破烂都嫌埋汰。
好像个夜壶。
自己也有了底。
实话实说,自己还有人证,身家几十亿的人证,到哪哪不信?
等等?不对呀,
这趟路,堵的这么准,看着自己车牌抓的自己。
这分明是举报啊,陈最一琢磨,没跑,就是被举报了。
知道我信息的只有一个人,李傻子不可能,只能是韩欣了。
“呵呵,行啊,我放你鸽子,你就点我?”
难怪老李说你一辈子寡妇,是够损的。
陈最“噗”的乐出了声。
搞得对面看押的人,奇怪的看了自己一眼。
不一会,审讯的人进来了。
一男一女,男的40左右,另一名女的,年轻的很,是个弯杠的实习。
俩人坐好,男的主审,首先发问,“姓名?”
“陈最。”
“年龄。”
“27”
...
问了半天,和陈最分析的差不多,就是有人举报了自己走私文物。
有鼻子有眼,车牌号,几点,带的是什么东西。
每个都对上了,不是报假案。
“同志,我不是走私文物,这是朋友送给我的。”
审讯官“这些要调查才知道,你别急,只是嫌疑,不过你可以趁此机会找个律师。”
“律师?”陈最一下想到了李建华。
但是他是大律师,这事能来吗?
看来只能找方可了。
“我找律师,电话在我手机上,叫方可的。”
“好的。”
告诉完,陈最有有些担心,方可原定今晚要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这会能来吗?
看来今晚,自己的住宿问题解决了。
来时的路上,还在考虑,今晚住哪里?
韩欣的房子不可能去住了。
.....
陈最被带进了一个狭小的房间,门“哐当”一声关上,接着就是一阵落锁的“咔嚓”声,回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荡漾,像极了老式电影里的牢房。
墙壁斑驳,依稀能辨认出曾经刷过的白色油漆。一股发霉的味道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直往鼻孔里钻,呛得人难受。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房间里除了一张掉了漆的铁床和一个缺了角的桌子外,就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孤零零地挂在房顶,将陈最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听着走廊里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和咳嗽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一遍遍地在脑海中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到一丝线索。
“玻璃花给自己这个壶的意图是什么?看着不值钱,那就是图个名利?”
陈最纳闷,我没说我有名利的渴望,而且,他一个劲叫我顺其自然。
那就是正常的生活,那?为什么还会这样?
韩欣大小姐脾气,举报我可以理解。
但是这个虎娘们,如果举报成功,我可是真要吃牢饭的,因为那个李傻子是精神病患者,不能作为自己的证人。
除非韩欣为自己作证。
难道?是韩欣故意而为之?好叫自己臣服于他?
陈最越想越难以想象,干脆不想了。
等了好久,也没人来保释自己。
陈最举目望苍天,自叹道:“是不是每个成功人的背后都要经历这一关?”
到了后半夜,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钥匙开锁的清脆响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束光线照射进来,刺得陈最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陈先生?”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
陈最抬头看去,值班阿瑟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她站在门口,穿着黑色的西装套裙,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剪裁得体,衬托出她姣好的身材。
长发简单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精致的五官没有一丝多余的修饰,反而显得更加清新脱俗。
没有耳环,没有项链,没有戒指,唯一的装饰就是一块银色的腕表,低调而内敛,却又透着一股职业女性的干练。
“陈最,可以出来了!”阿瑟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陈最配合的从床上翻身下地。快走几步,走了出来。
来到几个人面前,主动和女人询问。
他估计是这人就是方可
“你是...方律师?”陈最迟疑了一下,他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女人。
“我是方可,你的律师,”女人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抱歉这么晚才来,路上有点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