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可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好陈最先生,我是方可!”
陈最愣了一下,这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像个老师,又像播音员。
反正,吐字清晰,底气十足,而且还不那么死板,很有女人味。
一下,勾起了陈最的好奇。
“是这样的,我是李老师的助理,一直跟着他,你是他的客户,他说你很有爱心,所以叫我多给你留意一些捡漏的机会。”
陈最听着她滔滔不绝的介绍,自己也云山雾罩的。
最后,礼貌的陈最听的快睡着了。
方可才说道:“是这样的,今晚在申城的缪速尔国际商务四楼拍卖大厅,要有个拍卖活动,都是慈善拍卖,不知道你是否有意?”
陈最低头,看了下自己一百多块钱的运动鞋。
叫我这一身衣服,去搞什么拍卖?
谁信呢?
“抱歉,我没时间,请留意其他的机会再推荐给我,谢谢!”
方可“那好吧,以后再联系,再见陈先生!”
放下电话,陈最默默的叨咕了一句。
“呵呵,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有钱就是香,够味!”
够味这话,成了他口头禅,以前是毛十五发明的。
吃饭,喝酒,看女人,他老说,结果把陈最也拐带了。
正好,叶雅穿好衣服,一开门,听到陈最一句“够味!”
于是没马上出去,趴着门缝观察陈最。
她怕陈最赤条条的等着自己。
自己二十多年的第一次难道这么随便吗?
越想越矛盾。
吓得叶雅,战兢兢的看着房间里的陈最。
还好,他穿着衣服,只是在看着手机。
联想起早上他买套套,这会又看得够味?
!!
叶雅心里大惊,难道不是和我用?
“我打死你个陈最啊,你太卑鄙了,我这么个大美女在,你揣个套套找别人?”
想到这,她“砰”的把门推的叮当响。
吓得陈最一下从靠椅上直起腰?
“抽什么风?弄这么大动静?”
叶雅把手里的浴巾“啪”的摔在陈最身上。
??
陈最彻底懵了!
什么意思,叫我也进去洗?
顺便陈最还闻了几下。
认识叶雅以来,俩人没红过脸,更别说摔东西了。
从来,叶雅都是一副事不关我的态度。
哪像现在这么激动过?
“你...怎么了?”
叶雅见陈最抱着自己擦过的浴巾,竟然还闻了几下。
又羞又恼,指着陈最的鼻子,“陈最,你问我怎么了?”
?
“是呀,你怎么了?难道是我抽风?”
叶雅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自己可能看错了人。
陈最结过婚就算了,自己相信他没和韩欣上过床,自己都不在乎这些,还在苦苦等着他。
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和韩欣两年憋不住,原来早有贤内助!
昨晚和自己那些都是应付,别的女人用套套才是最终目的!
“你老实交代,一会你去见谁?”
陈最连想的机会都没有,顺嘴就说,“不去了啊,一会办个正事。”
“什么事?”
陈最一想,自己去替老妈讨薪,这事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了挺没脸的。
“没什么大事,你不用知道。”
“哼!”
叶雅懒得理他,知道他的脾气。
陈最是有名的嘴严。
谁的话到他嘴里,都是三个字,不知道。
叶雅收拾衣服,气囊囊的开门走了。
陈最摸摸后脑勺,“洗澡,电着了?”
他赶紧跟了出去,路过卫生间,还不忘看一眼热水器。
“没事啊,正常亮着,没胡巴的味道!”
陈最快步追上等电梯的叶雅。
“一会,你拉我去取车,之后,你就爱干嘛嘎嘛!”叶雅没看他,只是看着电梯门的倒影。
什么事啊?还真生气?
陈最努力的回想刚才的一切,哪个事惹怒了叶医生?
出了宾馆,还遭到客服鄙视的一眼。
因为时间不到一小时就走了。
陈最开的是钟点房。
陈最开着车,叶雅一路无话。
来到自己的路虎附近,陈最停好车。
“叶雅,还生气呀?”
“没有,只有放不下才会生气!”叶雅低着头,竟然整出这么一句。
“不是。我?”
“啪!”叶雅打开车门,风一般的下了车。
“滴滴!”打开自己的路虎。
也没和陈最说话,关门就启动了汽车。
路虎“刺啦”狠狠的和地面摩擦了一下,窜了出去。
陈最的嘴咧了一下,就好像车轮蹭在了他的胸口。
“看来,叶雅真该找个男朋友了,典型的孤独症!”陈最默默的嘀叨咕一句,快速启动,追了上去。
反正自己也要去申城,不如追一次,就当自己追叶雅了。
二手捷达,追路虎。
嗯,很配自己,自己也是个二手货。
可想而知,上了高速后,还能追的上吗?
陈最也不急,就这么正常的速度跟在路虎后边。
前边的路虎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开的也不快。
就好像等着后边的捷达。
有一次,一个大货车,加入他俩中间。
路虎主动变道应急车道,打开双闪,减速。
等着大货车超过去,又晃晃悠悠的来到捷达前面。
陈最在车里开着音乐,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
“被追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叶医生?”
开着开着,又来到了令陈最难忘的李家村路口。
那里离服务区不远,车多,速度慢。
所以,离老远,陈最就开始观察李家村的那三个荒坟!
因为没了怪眼,陈最看了半天没找到,满眼是庄稼地,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看坟地没看到,却看到了村口坐着一个人。
那人蓬头垢面,穿着厚厚的衣服,抱着个包裹,坐在村口的一块条石上,正在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人?
“李傻子?”
陈最脱口而出,自己和他还不是一个方向,陈最只能把车停在他对面。
先是看了他一会,前面的路虎没察觉,一溜烟的消失了。
陈最也顾不得叶雅,她大活人一个,自己照顾自己。
可是李傻子孤零零的坐在那里等谁?
因为有了玻璃花老道的事,“对了!和他见过两次了,竟然没问他叫什么?”
冥冥中,陈最觉得这个老道,就是李傻子的曾祖父,那个死于民国的李同河。
可是老道不可能是鬼呀,双脚的鞋子还沾着泥呢?
不管怎样,自己要照顾好李傻子。
他本来不傻,就是脱离尘世太久,有点迟钝。
看了半天,不见人来。
陈最决定去问问他。
于是他熄火下车,冒着危险,穿越道口。
来到李傻子身边。
“大爷...”
那李傻子早就看见了陈最跑过来。
刚要搭话。
却见,陈最掏出电话。
原来陈最的电话响了,而且听铃声是韩欣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