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楚烟媚便丢下谢牧,一个人走了。
今晚楚氏集团在帝豪庄园将筹办欢迎酒宴来答谢一众商豪们赏光,作为东主,楚烟媚到时自然要出席。
谢牧本想拦着,但却被楚妖精一句话撅在那了。
“你是爷,凡事都有人替你干,我就是个二房,只能看着你跟大太太的脸色过活,我敢偷懒?”
谢牧哭笑不得,只能转移话题:“那我晚饭去哪吃啊?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你总不能不管我吧!”
楚烟媚闻言,嘴角上扬,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到床边,然后挑衅地看着谢牧:“看在你刚才卖力气的份上,这钱赏你了。”
“……”谢牧。
……
夜色降临,霓虹灯将江州的夜空点亮。
帝豪庄园的宴会厅高朋云集,欢迎晚宴如约召开,尽管来江州参加洽谈会的商人都有着相同的目的,彼此间势必会有冲突,但是在洽谈会开始之前,所有人都显得很和气,频繁穿梭于席间,用酒杯为自己的商业版图开疆拓土。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在所有人都端着酒杯套关系的时候,总有那么个奇葩端着盘子胡吃海塞。
这货,就是谢牧。
谢牧本不想来的,他
本来打算拿着自己‘辛苦赚来’的一百块钱去弄点吃的,可是一路绕来绕去,稀里糊涂地就到了帝豪庄园,然后又稀里糊涂的进了欢迎酒会。
谢牧也纳闷,自己不过是进门时指了指前面的人,然后就被放行了。
难道说,被门口保安当成司机了?
嘀嘀咕咕进了会场,满场丰富且可口的自助餐食就让谢牧走不动路了。
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思,谢牧干脆哪也不去了,就在这填饱肚子算了。
于是,会场之上就多了一个闷头吃东西的奇葩,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窃窃私语,说这司机是谁家的,怎么这么丢人。
谢牧哪里理会这些,吃饱了才是正事。
嗯,今天的生蚝看着不错,听说这玩意入肾,正好补补,最上头的那个貌似就很美味。
正要去拿,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截了胡,生蚝被人拿走了。
谢牧顺着那只手看过去,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是你?”
……
白婕很惊喜,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上谢牧。
不过,转念一想,白婕又暗自点头,这里是谢牧的地盘,他出现在这里太正常了。
话说,之前在飞机上,这家伙就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现在我必须找个话题,绝不能让这只鸭子再飞了。
该说点什么呢?
白婕陷入思索,冷不防却听谢牧突然指着她手上的生蚝:“那玩意你吃吗?不吃给我吧。”
白婕愣了一下,下意识将生蚝递了过去。
看着谢牧举止略显粗鲁的将生蚝大口吞掉,白婕竟有些一丝恍惚:
这家伙真的是谢氏家主吗?
不会认错了人吧!
谢氏家主不该是贵族豪门气质吗?可他看起来,怎么这么粗糙呢?
难道传言有误?
就在白婕晃神的这个功夫,谢牧又干掉了三个生蚝,看着谢牧大口大口吞生蚝的样子,白婕竟看的有点馋了。
“这东西,真有这么好吃?”白婕试探问。
谢牧瞥了她一眼,有些惊讶:“你没吃过?”
白婕摇头:“我对海鲜不怎么感兴趣,生蚝吃的很少。”
谢牧点头:“那就好。”
“……”
白婕被谢牧的回答弄懵了,不解:“什么叫那就好?!”
谢牧将手上的生蚝吞掉:“这些生蚝很棒,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生蚝了。”
白婕似是听懂了谢牧的意思,微微长大嘴巴:“所以,你担心我会跟你抢吃的?!”
谢牧嘿嘿一笑:“
怎么会呢。”
说完,谢牧端起生蚝盘子,扭头就走,把白婕都气笑了,指着谢牧跺脚:“还说不怕我抢吃的,你都连盘子都端走了!”
说完,白婕三两步上前,一把从盘子上抢过一个生蚝,然后学着谢牧的样子,咬了一大口。
咽下去,白婕的表情突然有些怪:“这生蚝……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好吃啊,我虽然吃的少,但也知道,这盘生蚝的品质算不得最好。”
谢牧耸耸肩,意味深长道:“你现在肯定尝不去它的好,等你去沙漠里待上一年,别说生蚝,就是海带你都能嚼的有滋有味。”
说完,谢牧拿起盘子里的最后一个生蚝,依旧大口吞下,表情满足至极。
白婕都看愣了,她发现谢牧和传言中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你是来参加洽谈会的吧。”
谢牧从桌上拿起纸巾,一边擦着手,一边随口问道。
白婕点头。
“我听老白说,你之前是做奢侈品的,而且生意还不错,怎么突然想转行做基因系列了?”谢牧又问。
“我觉得基因系列有前途。”
白婕一本正经的回答,说完她突然愣了一下,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谢牧面前太规矩了,规矩到她
根本不像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反而更像是个听话的小学生。
谢牧深深看了白婕一眼,笑:“想听我的建议吗?”
“什么建议?”白婕。
“帮你拿下代理权的建议。”谢牧笑。
白婕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惊喜:“你愿意帮我?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说完,白婕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殷红的嘴唇微微抿起,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酡酡香气。
谢牧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
就这一步,白婕在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视线不由自主的瞥向焦点中央的那个女人。
很巧的是,那个女人也在一直看着她。
唉。
她大概已经猜到谢牧的建议是什么了。
“必须这样吗?”白婕有些不甘心。
谢牧笑容更深:“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
白婕耸耸肩,自嘲笑:“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谢牧大笑:“我们可不是同饮一江水,我喝的是江州水,你喝的是燕京水,不一样的。”
“那秦暮云不也喝的是燕京水?”白婕质问。
谢牧愣了一下,随即笑笑摇头:“反正建议我给到了,听不听在你,我刚吃了半饱,就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