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缓缓向外驶去。
姜璃坐在副驾驶,忍不住看向后视镜,只见萧尘闭目养神,坐得背脊笔直。
路无言,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萧先生,刚才那个胖女人不能说话,是您做的?”
她只知道古武宗师武力高强,还从来不知道古武宗师能让人说不出话。
萧尘没有睁开眼睛,只淡淡解释道,“封天突、照海、濂泉三大穴,气血不供,可让人不言不语,时至三日,自动恢复。”
姜璃没太听懂,但是不妨碍她理解,什么什么穴位,这是中医才有的说法。
她顿时有些惊讶,还有些欣喜,“萧先生你还会中医?你医术好吗?”
要知道她爷爷还病重着,只凭各种昂贵的仪器吊着口气,时日无多。
如果萧尘医术也和他的武术样非凡……想到这里,姜璃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哪有人这么厉害。
萧尘依旧没睁眼,平静开口,“论医术,我当世第一。”
姜璃眼睛都瞪出来了。
“当世第一?”
“嗯,活死人、肉白骨,只要有药,我可以做到。”
萧尘跟着雪仙子学了十年,又修行《问心决》十
年,麻不为这个天下第的断指神医都对他教无可教、并且甘拜下风。
或许在武力上,这世界还有与萧尘匹敌的人,可在医术上,这世上真的没有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但姜璃在瞪过眼睛后,显然不怎么相信了。
秀眉一皱,她觉得萧尘在说大话。
毕竟,个二十岁的古武宗师已经很让人不可相信了,她家里的二叔都觉得是个笑话呢,这次接他来姜家赴宴,其实是姜家不少人想探探萧尘的底。
结果这边古武宗师还没确定,又说自己有当世第的医术?
姜璃此时都怀疑父亲对萧尘,是不是看走眼了。
别是个戏多的骗子吧?
“萧先生果然天才,医武双绝!”
姜璃随意吹捧了几句,并不是真心实意,连语气都冷淡了很多。
萧尘淡淡“嗯”了声,没再说话。
宾利车缓缓往姜家开去。
姜家,江南省顶级望族。
姜家本家却不在江南省境内,而是位于紧邻江南省的天海市。
天海市市郊,片占地十多公顷的私人绿地,就是姜家本家所在。
此时,姜家别墅的大门已经打开,宽阔的石道两旁站了不少人,男男女女
,足足有十数人之多,而打头的威严中年人正是姜家家主姜民生。
如此声势浩大的迎接仪式,在姜家极其罕见。
“呵呵,老大,你可真舍得,还没搞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古武宗师,就把阿宇送出了国。”
站在第二位置的中年男人,身材精瘦,却是块块肌肉高高鼓起,说话之间有隆隆回声,正是姜家最强的古武者,姜璃的二叔姜山。
姜山还没娶妻,所以没有什么后辈子孙,打小看着侄儿姜天宇长大,直宠爱得很,姜天宇半的纨绔脾气,也是被这么养成的。
然而这次,他大哥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姜天宇匆匆送出了华夏,让姜山有些不满。
姜民生声音严肃,“还不是你惯的他,阿宇这小子好的不学,都学了什么纨绔子弟的东西,整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我再不管他,他是要翻了天了!给他扔出去磨炼下也是好的。”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我们姜家,小辈的男子根本没有堪大用的人,可惜小叶是个女儿身,不然这姜家,我是要交给她的。”
姜山没说话,这句话他倒是赞成的。
姜天宇比起姜璃来,实在要差太
多。
“老爷,来了!”
管家这时候提醒了句。
所有人往前一看,就见着辆金色的宾利车缓缓开来。
姜山冷哼声,“我倒要看看,这二十岁的古武宗师,是什么天才!”
“老大,你不是古武者,不清楚这修炼古武的难处,个二十岁的宗师,我是打死都不信的,要知道华夏历史上,甚至是国外的历史上,就没有这种人存在过!”
“我看啊,你上次说的什么踏雪而来,就是那小子练了‘水上漂’的轻功身法而已,华夏这么大,会些奇淫技巧奇人异士也有许多,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听到这里,姜民生也有些动摇起来,是啊,他从未听说过二十岁的古武宗师,不论过去还是现在,说起来都像天书样。
难道萧尘真的只是个会“水上漂”的异士而已?
“老大,你等着吧,待会儿我试他试,要是个骗子,我拳把头给他打爆!”姜山舔了舔舌头,跃跃欲试。
姜民生呵斥了声,“二弟,不可无礼!”
这时候,宾利车已经开到门口。
姜璃率先下来,出于礼貌,帮萧尘拉开了车门。
个年纪轻轻的青年便从车里下来
,单看样貌,姜民生其实是要叫声好的。
就看萧尘剑眉英挺、长眼如刀,深刻的面颌轮廓,薄唇紧抿,卓然独立之间有股傲然于天地的孤绝气度。
“萧先生!”
姜民生大步迎上去,笑道,“萧先生姨路辛苦了,快,和我进去,欢迎宴已经备好了。”
萧尘点头,跟他进去。
姜家别墅很大,装潢大气复古,雍容华贵,顺着条长长的走道之后,进入会客大厅,一下子豁然开朗。
水晶灯垂吊而下,大厅里,正放着张红木方桌,上面摆满了各色菜肴,诱人的香气绵绵不绝。
“来,萧先生您请坐。”
姜民生客气地邀请。
萧尘点头,看了一圈位子,看见正中央的主座,迈步过去,就要坐下。
这时候,就听到姜山声讽刺,“有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我姜家的主位,岂是哪个阿猫阿狗都能坐的!”
姜民生却是沉稳很多,只是上前客气道,“萧先生,不好意思,您应该坐左边首位,这个主位,是我姜家的老太爷坐的。”
萧尘却没有挪脚步,反而直接坐下,而后看着姜家众人,淡然道:“这位子我坐了,你们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