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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华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但是在这一片地界,却绝对不是那孔园一家独大,杨园便是能和这孔园分庭抗礼的药田之一。

    车上,林辰听着柳雅介绍这杨园,频频点头。

    “不过,这旱古桩是什么?为什么又突然要去杨园了?”

    听到柳雅的疑惑,柳闻芸也是点了点头:“是啊,旱古桩是什么呀?咱们的辰木药业,跟杨园也没有过接触,去了这杨园就能买到诞阳草了吗?”

    苍华县的药农们,相当的刻板,要是没有熟人介绍的话,任凭你开再如何大的价钱,人家也不会把草药卖给你。

    毕竟每年的产量就那么多,卖给你了,旁的老主顾就要少得些,人家也不愿意得罪别人。

    正是因为如此,柳雅到此,才会直接联系那孔巡,进而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

    看着二女,林辰轻笑道:“这所谓的旱古桩,可以说是一种邪祟,我在古籍上看到过。

    传说中有一诞生在三皇五帝时期的妖怪,名叫旱魃,所过之处,大旱降临,甚至接连几年都不会有雨水降下。

    而这旱古桩,就是死了的人下葬之后,沾染了一丝地底下旱魃的邪气,虽然没有旱魃那么恐怖,却也会让一片地

    界大旱连年,颗粒无收。”

    此言一出,柳闻芸的俏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曾经的柳闻芸是绝无可能相信这些事情的,但是经过了那种心毒之后,柳闻芸也觉得,这个世界隐藏在暗中的东西,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一旁,柳雅微微皱眉:“真有这样的邪祟吗?”

    “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我也没见过,不过如今这苍华县里闲散的药农肯定是不可能将这诞阳草卖给咱们了,不如去杨园碰碰运气。”

    车辆不多是开到了这杨园药田之前,一片绵延了好几十亩的药田,连山而去,相当的壮观。

    但是此时此刻,在这药田之中,所有的药草,都透着一股枯黄。

    不要说是药香,就连半点的生机都没有。

    林辰微微眯着眼睛:“看来,还真有什么怪事发生啊。”

    从荣青雨开始,林辰就经常翻看关于驱邪的古籍,道术,这些东西相当的玄妙,以如今林辰的本事,也得反复琢磨,才能将之感悟。

    但可惜的是,接连遇到几次的怪事,却都和真正的邪祟没有半点的关系。

    眼前的这景象,却让林辰产生了一些兴趣。

    若是当真有旱古桩在此作祟的话,这邪物的身上,可

    处处都是宝贝。

    如此想着,林辰几人走进了药田。

    杨园之中此时别说药农,就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林辰几人才看见了一个老伯。

    “诶!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大爷,这儿人呢?我们是来采购草药的。”

    柳雅说着,那老伯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买药?去去去,别来捣乱,你看看这地界,这些草药,还能用吗?”

    说着,那老伯骂骂咧咧的走开,大意似乎是将林辰几人当成了旁的药园派来落井下石的人。

    见状,林辰连忙上前拦下了这老伯:“老伯,您贵姓啊?我们来这边,不光是要买药,其实也是为了,看看这杨园药田的怪异。”

    顿了顿,林辰凑上前来,低声道:“我听说,此地闹了旱古桩,我这不是寻思过来,帮着看,想个法子解决嘛。”

    闻言,老伯脸上的神情缓和了几分,却换上了一副狐疑的模样:“解决……你家师父呢?”

    似乎是林辰的模样,让这老伯将林辰当成了随行的童子,并未太当回事儿。

    更不要说那柳闻芸和柳雅打扮的一眼看去便知晓是大家闺秀,哪里是什么在山上苦行修道的术士?

    林辰

    轻咳一声:“前来帮忙的,就是我。”

    “你?”

    那老伯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连连摆手,掉头就走,不再搭理林辰。

    就在此时,几辆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药园前。

    看清了这车的模样,那老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你们快走吧,杨少请来了青城山的大师,莫要在这儿打扰了,省的冲撞了人家。”

    那老伯说着,车上走下了几人。

    其中一人一身道士模样打扮,手中拎着罗盘桃木剑之类,跟在其身后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和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妖艳女子。

    这二人都是一身黑,男着西装,女着礼服,和这药田闲的格格不入。

    杨乾宁愁眉不展,看着这药田之中的草药泛黄,土地干旱,开口道:“流云道长,你看这……”

    眼前这番景象,让这流云道长也眉关紧锁。

    “地下有地火,哪怕不是旱古桩出世,也是有人使坏啊。”

    此言一出,杨乾宁脸上的愁容更深几分。

    一旁,那女子伸出手掌在面前扇了扇:“乾宁哥,这地方也太热了,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这关乎我杨家以后的发展啊,再忍忍,这不是刚到吗,让流云道长先看看再

    说。”

    杨乾宁的语气相当的轻柔,看样子,平日里这杨家的门风家教相当的不错。

    那老伯快步赶了上去,对着杨乾宁点头哈腰,杨乾宁轻声道:“福伯,这几日药田里没有什么怪事吧?”

    “没有,没有,就是这草药啊,越来越黄,地越来越干,怎么浇水都不顶事,哎,愁人的很啊。”

    莫要看这几十亩的药田,似乎体量并不大,但就是这几十亩的药田,年产能给杨家带来的收益,足有八位数还要多。

    杨园偌大的家业,可都是守着这药园来的。

    若是这药园毁了,杨家定然是要一蹶不振。

    流云道长微微俯下身子,捻起一把黄土轻搓,点了点头:“此地地火烧的相当旺,再过个十天半个月,整个药田,都要毁了。

    待到这地火成型,往后至少三十年的时间,都不会熄灭。”

    “道长,可有解决的法子?”

    看着杨乾宁脸上的急迫,流云道长却也摇了摇头:“此事,只能请贫道师尊出山了。”

    杨乾宁闻言,连连叹息。

    青城山上,流云道长的师尊已经不知多少年未曾出现,怎么可能为了他杨家这点小事出面?

    就在此时,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我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