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韩晨阳以及一旁的李建军有些措手不及。
韩晨阳抬头看了看,这名妇人年纪六十多岁。
看穿着打扮,非富即贵,而且隐隐还有一股官架子。
李建军显得有些尴尬,连忙陪着笑脸上前解释。
“伯母,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韩医生,医术非常精湛。”
“不瞒你说,我朋友赵启明为了给他女儿治病几乎跑遍了全国,可到头来,钱没少花,病没治好。”
“可遇到韩医生后,不打针,不吃药,只用了几只蚂蝗,就把病给治好了。”
老妇人听到这里,本就阴沉的脸,这下好似能滴出水来。
“李局长,亏我儿子跟你还是老战友,还是你的老班长。”
“你就给他请这种医生,什么蚂蝗,什么吃药不吃药的。”
“那都是乡野郎中用的土办法,治好了,那是运气,治不好那就得认倒霉。”
“你难道也想让你的老班长老战友拿命去试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从今以后你别再登我们家的门,我不认识你李建军。”
李建军老脸一红,还要开口解释什么,可那老妇人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转身带着院长,副院长以及王阳明和其他医生上了二楼。
站在一旁的张明举看了看上楼的老妇人,先前阴沉的脸,现在变得无比得意。
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思。
李建军回头看着韩晨阳一脸的尴尬。
“对不住啊,韩老弟,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李大哥,刚才那老妇人是谁呀?”
“那老妇人是县长刘建祥的母亲,以前是市委书记。”
韩晨阳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老太太如此强势。
原来都是大官啊。
“原来如此,那李大哥您先忙着,我还有事情要办,等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韩晨阳说着,转身带着白桃便要离开。
李建军看到这急了,赶忙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拽住了韩晨阳。
“韩老弟,你不能走,你等一等,我去再说说。”
“李大哥,算了,看病这种事情其实也是缘分,人家既然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逞强。”
李建军苦涩的一笑。
“韩老弟,话不能这么说,你的医术大家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是老妇人不知道而已。如果她知道,肯定不会这样对待你。”
“话又说回来,你如果不救县长的话,就凭县医院这几个医生,你认为谁能救的了?”
“张明举?还是你的师父王明阳?
还是那两个正副院长?如果他们能救的话,他们早就救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如果你不救的话,以我老班长现在的情况,根本坚持不到省医院来人。”
“而且这刘建祥可是一位好县长,如果你不救他,对我们庆阳县的人民来说可是一大损失。”
李建军一边说着,一边冲白桃使眼色。
白桃本不想甘于此事,可看李建军焦急的样子不由走了过来。
“晨阳,反正我们的事情也不着急,要不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我正好可以歇歇腿。”
韩晨阳回头看了看白桃,心说李建军这老小子果然有一套。
“好吧,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坐一坐。”
李建军听到这,看着白桃一脸的感激。
“太好了,你们找地方坐,我一会儿叫小刘给你们买瓶水过去。”
李建军说着,慌慌张张上了二楼。
“小伙子,您是医生?”
韩晨阳刚准备带着白桃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休息。
一位朴实的中年妇女小心翼翼走了过来。
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乡下人。
“婶子,你有事吗?”
中年妇女显得有些紧张,“小伙子,不瞒您说,我的儿子在刚才那场车祸中也受伤了,现
在躺在急诊室,您能不能帮忙看一看?”
中年妇女说着眼圈一红,两行热泪顺着脸颊躺了下来。
白桃最见不得别人哭,一看中年妇女哭了,连忙上前搀住中年妇女。
“婶子,您儿子在哪里?我让晨阳过去帮您看看。”
“在,在三号急诊室。”
中年妇女说着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随后在前面带路。
韩晨阳看着走在前面的白桃,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如果一会儿治疗的过程中不出问题还好,可出了问题怎么办。
这些事情必须要提前跟家属说明白。
可是这小妮子倒好,连问都没问,直接答应了。
时间不长,三人两前一后进了三号急诊室。
韩晨阳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这位伤者,应该就是新县长李建祥的那个秘书。
因为之前有关于这人的检查报告韩晨阳都看过。
所以对他的情况非常清楚。
可为了防止万一,韩晨阳还是亲手为其检查了一遍。
“婶子,你儿子五脏受到了严重损伤,不过不至于致命。”
“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醒来,完全是因为他脑部的淤血。”
“所以说只有将他脑部的淤血全部排出来,他才能清醒。”
中年妇
女点了点头,“小伙子,我儿子的情况,刚才那些医生已经跟我说了。”
“说淤血量过大,找不到出血点,他们不敢治疗,说要等什么省医院的医生。”
“可我刚才打电话托人问了,这种情况如果不得到及时地治疗的话,我儿子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中年妇女说到这又哭了起来。
“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办法救救我儿子。”
“如果您有办法救了我的儿子,您就是我们老王家的再生父母。我和我儿子一辈子都感激你。”
中年妇女说着就要下跪,看那样子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韩晨阳白桃连忙将其搀扶了起来。
“婶子,救治你儿子的办法我倒是有,不过得冒点风险。”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为他治疗。”
中年妇女听到这脸色一僵。
“小伙子,不知道你指的风险是什么?不会直接没了吧?”
“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
中年妇女说着,趴到床头又哭了起来。
“婶子,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听到这,哭泣中的中年妇女眼睛一亮,连忙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小伙子,那你所说的风险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