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巅,这歌声、这雪景、这一群各怀心思的人,构成了一幅别样的画面,充满了江湖的沧桑与无奈。
一曲唱罢,欧阳锋那饱含沧桑的歌声似乎还在华山之巅的风雪中回荡。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自制吉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释然。稍作停歇,欧阳锋转头看向四周,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几只正在雪地中觅食的大雁。
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一般向着那群大雁掠去。大雁们受惊,扑腾着翅膀想要飞起逃离,但欧阳锋的身手何其敏捷,只见他双手如电,精准地抓住了几只大雁。
回到原地,欧阳锋开始熟练地处理这些大雁。他从旁边寻来一些干燥的枣木,用内力击断成合适的大小,生起了一堆篝火。接着,他用随身的匕首将大雁宰杀清理干净,在大雁肚子里塞满了精心准备的调料包。
此时,藏边五丑和洪七公还沉浸在刚刚的歌声中,无法自拔。他们的脸上仍带着深深的动容,思绪仿佛还停留在那充满沧桑与悲伤的旋律里,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有些浑然不觉。
欧阳锋继续着他的烤制,火焰舔舐着大雁,发出“滋滋”的声响,枣木燃烧时散发出独特的香气,逐渐渗透进大雁的肉里。欧阳锋的脸上映照着跳跃的火光,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在这烤制的过程中,能暂时忘却江湖的纷纷扰扰。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雁的表皮变得金黄酥脆,诱人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与飘落的雪花、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很快,洪七公和藏边五丑都闻到了这股香味。那是混合着枣木独特烟熏气息和大雁肉香的诱人味道,丝丝缕缕地钻进他们的鼻腔,唤醒了他们的意识。
洪七公率先回过神来,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赞叹道:“好香!”
藏边五丑也纷纷从沉醉中清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在烤制的大雁,喉咙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大雁烤好了,欧阳锋将大雁肚子里的调料包取出来,浇淋在大雁身上。顿时,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那浓郁的香味在寒风中飘散得更远,让在场众人的肚子都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欧阳锋神色淡然,他用匕首割下一只大雁腿,自顾自地品尝起来。只见他轻轻咬上一口,鲜嫩多汁的雁肉与醇厚的调料完美融合,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对这味道颇为满意。
洪七公见状,也不再客气,走上前来笑道:“老毒物,这等美味,可不能少了我老叫花子一份。”说着,便伸手去拿那烤雁。
藏边五丑互相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纷纷凑了过来。
欧阳锋早知他们躲在一旁,没有拦他们,笑眯眯道:“吃吧,吃吧。”
洪七公哈哈一笑,说道:“老毒物,你今日倒是大方。”说罢,便大口吃了起来。
藏边五丑得了欧阳锋的许可,也不再拘谨,纷纷伸手去撕扯雁肉,吃得满嘴流油。
众人饱餐一顿后,满足地坐在雪地上。洪七公抹了抹嘴,说道:“老毒物,你这烤雁的手艺倒是一绝。”
“老乞丐,今日这一聚,不知日后还有没有这般缘分。”欧阳锋感慨地说。
洪七公爽朗一笑:“老毒物,你怎的变得多愁善感了?管他日后如何,今朝有这烤雁,有这雪景,还有咱们这几人,足矣!”
“是啊,我叱咤江湖数十载,怎的变得多愁善感了。”欧阳锋道。
“老毒物,你刚刚唱的那首曲子,教我们唱唱呗。”洪七公满脸期待地道。
“是呀,是呀。”藏边五丑连忙附和。
欧阳锋白了他一眼,哼道:“就你这老乞丐,也能学会?”
洪七公不服气地说:“怎么?你莫要小瞧了我,说不定我比你唱得还好。”
欧阳锋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罢了罢了,教你便是。”
于是,几人纷纷掸去身上的雪花,盘坐下来。欧阳锋稳稳地坐在中间,手捧着那把略显粗糙但饱含故事的吉他,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调试着音准。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要将每一个音符都深深地刻在众人的心中。
“来,跟着我,先哼出这个旋律。”欧阳锋清了清嗓子,微微仰头,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哼唱起来,“斑马,斑马 ,你还记得我吗……”他的喉结随着歌声微微颤动,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旋律的起伏而变化。
洪七公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欧阳锋的嘴唇,努力模仿着他的发音,那模样既专注又有些滑稽。藏边五丑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他们时而皱起眉头,时而相互对视,试图跟上欧阳锋的节奏。
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他们的肩头和头顶积起了薄薄的一层,可此刻,他们仿佛忘却了周围的寒冷,全身心地沉浸在这动人的旋律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几人都熟练了。
洪七公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满足,他那豪迈的嗓音与歌曲的旋律竟也融合得恰到好处。
藏边五丑一开始还有些参差不齐,这会儿也逐渐找到了默契,和声部分虽不完美,却也多了几分质朴的韵味。
欧阳锋看着众人,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他手中的吉他弦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发出的音符仿佛有了温度,将众人紧紧围绕。
四周的雪花依旧无声地飘落,给这画面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几人的歌声在华山之巅回荡,冲破了风雪的阻碍,仿佛要将他们内心深处的情感传递到天涯海角。
杨过刚刚登上华山之巅,就被这奇特的一幕吸引了目光。只见一人坐在中间,手捧着吉他,其他人围坐在旁,齐声歌唱。
杨过心想:“这莫不是什么邪教组织?”
他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悄悄地靠近他们,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