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吻了吻乐瑶的额头,月光将她映衬的像是一个落入凡间的仙女,而我的拥有是一种幸福也是幸运……
“走吧,夜深了我送你。”
“嗯……”
乐瑶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她拉着我的手,脚步就像脸上的笑容一样轻快,都是洋溢着幸福的,我也是……
我们的背影在此时已经有些昏暗的月光下渐行渐远却又相互依靠,最后在几盏还没有熄灭的路灯的注视下,走在一条平坦的小路上,消失在月色的朦胧中……
……
在我将乐瑶送回家之后,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半,大街上已经看不到一个行人的影子,路边的商铺也基本都是关门的状态,因为晚上和乐瑶一起,所以没顾得上吃多少,此刻早已经饥肠辘辘,而我将车停在一家小吃店的门口后,庆幸着自己运气不好这么晚了还有开着的店。
下了车无事可做的我,便站在老板的面前看着他忙活着我的那一份小吃,在认真的看了一会儿以后,有些无聊的自己就看着凌晨的夜景发着呆,在我准备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的时候,老板却已经打包好了我的那一份小吃,我付过钱以后便将嘴里叼着来不及点的香烟点着。
在抬头仰望着夜空,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我便坐在马路边的石墩子上,打开那一份热气腾腾的小吃,在咽了一口口水之后便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完了便接着吸上那根在等待着我的香烟,一阵云烟带着一丝忧愁随着冷风消散在空气中。
于是我想起了那个雨夜,“等待”两个字也许就不应该出现在车窗上,因为夜实在是太模糊了,黑夜中的自己、眼中的温热、心中分离的撕扯,以至于自己分不清那究竟是等待还是离别,可能“等待”两个字只适合出现在心里默默坚守……
我想起了私奔,回忆起了与幸福的点滴,在那些泪流的过往中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座城市的模样,想念到了咽喉,却久久不能言语,因为没有一个长发垂肩的女人在我的身旁,于是那个不珍惜的我,也就没有了可以想念的资格,又被时过境迁给再次咽了下去。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一个流浪汉出现在我的对面,衣不遮体的他正徒手翻找着垃圾桶,也许他的晚餐还没有着落,在这个无家可归的夜,衣衫褴褛就已经够落魄的了,如果在有一份饥肠辘辘为之雪上加霜,那么他只能以饥寒交迫中熬过这个夜晚。
我看着那个流浪汉有些卖力的翻了一遍又一遍,可能是因为食不果腹所以在没有收获后,只是有些失落随即便直接躺在了垃圾桶旁边的公交站等待的座椅上,看样子是准备就这么将就着睡上一晚,但可能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件习以为常的小事。
将手中的烟掐灭,将准备关门的小吃店老板叫住,老板很不情愿,直到自己掏出一百元这才说服了他去给我又做了一份,在我拿到之后,老板叹了一口气把找的零钱递给我,在我的不理解中,他告诉了我这个流浪汉是深夜经常出没在这一片的常客,而且这个流浪汉有过攻击一些好心给他买食物的好心人,在吩咐了一句“不要多管闲事就好”之后便关上门走了。
此时的城市是静默的,街道是空空如也的,我看了一眼那个躺在椅子上好像已经睡着了的流浪汉,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径直朝他走去,我以为他会无视我继续睡觉,可他却在感应到我的存在之后,坐起来了身子,用一种驱赶的目光盯着我,他的脸上满是污垢,就连褶子里都是,在我还没有很靠近他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让人作呕的浓烈臭味,就像是鸡蛋与肉块腐烂的混合味道,让我难以忍受却又极力克制自己。
“吃吧,我点多了一份,吃不完也是浪费,干脆你帮我解决了。”
他很疑惑的看着我,在呆滞了片刻后,又将视线停留在我手上提着的小吃上。
说完,我将那份小吃放在地上便转身离去,这是一个曾经落魄过的男人对一个正在落魄着的男人基本的尊重,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沦落街头,可有一件事情我明白如不是命运坎坷,谁愿意可怜到露宿街头,天为被地为床,人间疾苦把心藏……
我上了车,却没有回家,就这么看着那个可怜男人正狼吞虎咽的吃着那份对我来说廉价,且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不禁感叹着人生也许就是这样,你所不珍惜的东西可能是别人做梦都得不到的。
此刻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具象化的展现在我的面前,这是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强者可以享受最好的待遇,而所有平等都是建立在对等的实力之上,那些实力不对等却得到了平等的弱者,他们只是得到了强者的怜悯,这种怜悯是短暂的注定不长久的且失去自己尊严的,就像曾经简薇与我……
可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自己曾经憧憬的模样,可那个依偎着我的女人已经离我而去,而我也没有一次能在爱上她的机会了,也许我们甚至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也许她从此就活在我的回忆里,将那段感情埋葬在痛苦的天空之城里,因为简薇就曾是那座城池里的女子,就让她带走那些幸福又痛苦着的回忆,把晶莹剔透留给我做一个怀念,纪念我们曾经最纯真的爱情……
“简薇,你要好好的活着,幸福的活着,忘了我们曾经在现在看来有些荒唐的过去,为了曾经爱你的昭阳,也为了你自己。”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也许那边的人也会像我一样看着,她会想着我,就像我想着她一样吗?……
我想流浪,把灵魂放逐在这座欲望的城市,可把青春献给这座城市的自己,我想把真心留给真心的姑娘,但……在欲望支配的都市里……谁又能是我最后的信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