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乐瑶送回家之后,我便回了那座破旧的老屋子,此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和这座屋子一样,一样的破旧不堪,所以我们不必去在意谁完好如初,谁又破败不堪,不必在意当初的决定与选择而悔恨的活着……
我没有心情洗漱,只是躺在有些硬的床板上,不知所措的我顺理成章的点上一支烟,看着从窗外探出身子的星星,想找到最亮的那一颗,于是我拿着手比划着它们的区别,比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突然就想唱一首歌。
我拿出了那把米彩送我的吉他,在大脑里面回忆了片刻,拨动吉他弦: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Oh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Oh越过谎言去拥抱你。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Oh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
我将吉他放回去,躺在床上终于感到一阵失联的睡意,在疲倦的洪水猛兽中渐渐昏睡过去……
次日早上,我简单的洗漱过后,顺路买了一份早餐,到了公司将这些天所有积攒的事务给处理完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的十一半,在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刚好撞见了迎面走来的简薇。
简薇问道:“昭阳……中午吃饭了吗?”
“呃……没呢。”我稍稍迟疑,但还是回了一句。
“那正好,我带你一起吃饭。”
“那个……”
不等我开口,简薇便向自己的车子走去,她的背影似曾相识,可无常的命运不会给我再去辨认一次的机会了,因为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便再也追不回来了……
……
一家主打西餐的高档餐厅内,简薇点好了东西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而我则是盯着透明的玻璃窗外习惯性的失神,于是气氛在无言的沉默中变得有些尴尬。
简薇开口打破了沉默:“昭阳……米彩如果在美国定居或者嫁给了蔚然……再也不回来了……你要怎么办?”
“我会祝她幸福,因为我总是给不了米彩她想要的,并且一次次的伤害着米彩本就敏感脆弱的神经,如果她和我在一起是那么的痛苦,而她和蔚然在一起会幸福的话,我一定将那块藏着爱的心剜下属于她的部分,哪怕痛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我也愿意成全……”我虽然很意外简薇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还是在
简薇沉默,过了许久才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这是你第一次从心里剜去一份感情吗?”
“不好意思,我失言了。”简薇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说些不合时宜且没有意义,因为她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异常平静的回答道:“第一次很疼,是完全接受不了的痛苦,但我被动的承受着,直到已经渐渐麻木不仁,而这一次,连同着第一次已经愈合的伤疤一起被撕扯开来,如果最后米彩真的和蔚然结婚了,那我会带着一颗受伤的心随便找一个可以过日子女人,结婚生子、然后在时光荏苒中老去……”
我朝已经有些失神的简薇笑了笑,随即有些落寞的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原来在人山人海中也可以感受到孤独的滋味,只是这孤独来的突然,以至于忘了想念……
……
在和简薇吃完饭后,我便一个人坐在车上听歌,依旧是那一首《私奔》,我在熟悉的歌词中想念着熟悉的人,却又沉浸在过去的伤感中,去细细品味爱情苦涩的余味。
就在我准备在点上一支烟时,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看,发现是乐瑶打来的电话,于是我接了不等我开口说话,乐瑶便抢先一步。
“昭阳……陪我一起去逛街。”电话那头的乐瑶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愣了半晌,才回乐瑶:“……啊?……”
“怎么你没时间吗?还是说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去逛街?”
“有啊……去的话可以……不过…我拎包吗?”我试探的回答道,毕竟逛街本来就是一个体力活。
乐瑶有些生气的说:“废话!不然叫你一起干什么?说相声吗?”
我厚着脸皮说道:“诶……你别说,我家板爹说我打小就有一张开过光的嘴和三寸不烂之舌,搞不好天生就是说相声的料。”
“算了不跟你这个厚颜无耻之人计较了,容易把我气死。”乐瑶又提醒我:“你现在快点来接我,我在你家门口等你,拜拜。”
说完,乐瑶便直接挂了电话,我在将烟抽完以后,便开车驶向老屋子,路上很是倒霉的遇到了堵车,情况糟糕到只能用“寸步难行”来形容,在花了比原先多四十分钟的时间才到了目的地。
我一眼就看到了打扮时尚的乐瑶,带着一副很帅的墨镜双手叉腰,正一脸怨气的看着我这边,乐瑶走过来打开了后车门,刚上车她就一副怒气难消的样子。
乐瑶摘下了墨镜,愤愤不平的说道:“昭阳……你是不是故意气我的?我在门口等你这么久你才来,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吗?”
“乐大碗,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昭阳怎么可能是那种心胸狭隘的小人呢?再者说,我的时间也很宝贵的好吗?”我丧着个脸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走……今天我要去shopping,买买买!”乐瑶伸了个懒腰,表情很是兴奋的喊道。
我生无可恋:“(*??????????)呃呃呃……那我不是要狗带(go die)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