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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北京姑娘

    “不了,最近加班太累就不去了。”我有些疲倦的回道。

    乐瑶似乎听出了我声音中夹杂的倦意,于是便不再强求,情绪有些失落的叮嘱道:“哦,那你注意身体,好好休息,我挂了啊。”

    “嗯,我会注意的。”

    在乐瑶挂断电话以后,我将吸完的烟头随手一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重新又点上一根新的香烟,给好兄弟罗本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怎么了?你昭阳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边传来罗本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又吸一口烟,呼出后平静的说道:“呼……找你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去你那凑合一晚。”

    “没问题啊!随便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正好晚上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罗本很热情的回答道。

    我开玩笑的回道:“cao,你答应的这么痛快,不会你小子……现在好断袖之癖这一口?”

    “昭阳,我cao你大爷……”

    ……

    罗本住的小区楼下,我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师傅,换来的却是看傻子似的白眼,我只得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两包香烟,用找来的零钱付给司机。

    坐电梯上楼,敲了敲罗本的房门而后又发现没有锁,走进去发现罗本正躺在床上抽着烟,罗本住的地方是顶楼的一个小隔间,因为他的“不良恶习”弄得房间里一片愁云惨雾的景象。

    罗本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扔给我:“昭阳,你来了。”

    “来看看你这音乐大师闭关修炼又在练什么绝世神功呢?”

    罗本自嘲的笑了笑,便没有在说话,只是依旧自顾自的吸着烟,在不一起吃喝玩乐时,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我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北京姑娘……

    罗本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转头看向我问道:“对了,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是不是没钱租房被别人给赶出来了?”

    “嗨,别提碰到一个sb新房东,死活不愿意和我续租,不过还行,至少之前欠的两个月房租不用给了。”不得不说罗本是懂我的,但我不愿意在他这个兄弟面前太过落魄,于是装作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不聊这个了,聊聊你那个初恋的姑娘,我得知道是不是天上落下来的仙女,把你罗本迷的神魂颠倒、死去活来的……哎呦,卧槽……”

    光顾着和罗本聊天,忘记手上夹着一根烟,刚才忙着和罗本说话,没看到烟灰快落手上了,滚烫的烟灰烫的我一个激灵差点没从床上直接蹦起来,我赶忙甩了甩手看了看,发现幸好没给烫出一个水泡来。

    罗本很不顾兄弟情意的哈哈大笑着朝我比了比大拇哥:“哈哈哈……昭阳……你真是……哈哈哈……”

    “你TM就一损友,不帮忙就算了,还在旁边幸灾乐祸,这兄弟还能不能做了?”我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于是骂道。

    罗本再次一笑,而后又沉默了片刻,给自己续上一支烟,有些失神的看着老旧的天花板说道:“我和她……”(情节原文有,不多赘述)

    罗本眼中闪过回忆之色,把他和那个北京姑娘的故事完完整整的以原原本本的方式讲述着,他的烟从始至终都没有停下来过,一根接着一根,直至他与北京姑娘故事的最后,听完的我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拍了拍罗本的肩膀。

    这以香烟为开始,又以香烟为结束的故事,甚至不用去过多倾听,我就已经明白故事的跌宕与辛酸,这是两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而一旁的只是罗本苦涩的笑了笑,去旁边箱子里拿了两瓶啤酒,一瓶给我,一瓶给寂寞已死的爱情!

    我看着眼前的罗本,就和刚刚与简薇分手时的我如出一辙,一样的痛彻心扉,一样的身不由己,还有一样不愿轻易留给过去的眼泪……

    罗本仰起头,酒液顺着罗本的眼角处、脖颈、最后流到他的衣襟里。

    “你呢?你那个初恋女友呢?说说你跟她是怎么分的。”罗本强颜笑道。

    “说来话长……”

    在我以最简单的文字讲述完我与简薇的种种幸福、美好、身不由己、直到最后的刻骨铭心、撕心裂肺、的经历后,罗本叹了口气,也拍了拍我的肩膀。

    罗本和那个北京姑娘是因为所谓的“门当户对”所以才使得他们黯然收场,而我和简薇也是如此,因为社会地位与财富的差距而草草收场,因此我恨透了把我弄得如此下场的“门当户对”,继而忘了该狠的应该是那个分不清现实与理想的昭阳,该恨的是不知所谓便盲目追寻天空之城晶莹剔透的昭阳。

    我与罗本不同的是,他在不择手段被迫放弃一个自己深爱并且深爱自己的女人,而我则是在看不到希望的漫漫长夜中苦苦等待,用眼泪与寂寞的等待去追随着几万里之外,我所当做信仰的女人,希望有一天她能依偎在我的怀里,吹着自由不羁的风,轻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幽香,将她黑长的秀发放在指间摩挲,看着分不清是刚刚升起的朝阳还是黄昏下的落日中,为她唱一首我们最爱私奔,就这么……为了她唱一生的私奔……

    可惜我与简薇的爱情就像,一颗流星般转瞬即逝,在夜空中划出爱情最美的绚烂,剩下了尝不尽的苦涩与等不到尽头的黑暗。

    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两个同病相怜的人,靠着好似抽不完的香烟试图熬过这个注定会有孤独折磨着的夜,可是……又有谁有说过孤独的陪伴不是一种陪伴呢?

    夜已经深了,罗本打着呼噜,呼噜打着我,而我想打罗本!

    房间里面浓厚的烟草气息,仿佛点燃了我的思念,久久不能安眠入睡,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夜的繁华还在继续着,看着交相呼应的万家灯火,不禁心里暗道:“这个世界上真的还会有一座理想中的城池,存在于这让人有些窒息的世界吗?如果有的话,请让我在有生之年寻找到它,让我看一看它的晶莹剔透、美丽的有些虚无缥缈的身躯……”

    “真不想为这TM现实的世界,流下一滴理想已死的泪水!可这cao蛋的世界十有八九不如意……剩下的一二更TM的扯犊子!”

    说完,我抵御不住如决堤般的汹涌疲倦,就这么在一个明亮的月夜中昏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