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豹,刚才你说你有一计,不仅让王家小姐求我带走,还能将云家其他女人一起收归囊中?”
薛玉郎等人走出不远,他放慢脚步,扭头问身边的人。
“必须的啊,公子!”
薛豹一脸笃定道,“刚才我劝公子不能明着来,是考虑到如果在这里强行动手,会给老爷惹上事端。”
“但是,我们可以借刀杀人啊!”
薛玉郎当即问道:“怎么个借刀杀人法,且细细说来。”
“潭州和镇南关之间,有一连绵百里的山峦,名为齐云山。”
“山中山贼、强盗横行,占山为王,劫掠往来客商。官军进山剿匪多次,却拿他们没办法。”
“云家一行要去岭南,必须穿过这里。”
“山中最大一股势力的山贼,我有幸认识他们的大当家,十分贪财!”
“只要许以重金请他出手,把云家一行给抓了!”
“而公子英雄救美,从山贼之中将王语嫣姑娘救出,这样一来王语嫣姑娘对公子自然是俯首帖耳,乖乖臣服。”
薛豹稍稍一说,薛玉郎顿时眼睛一亮:“钱不是问题,你速速去办!”
“本公子不仅要王语嫣,另外六个女人,我全都要了!”
“至于那些丫鬟们,就留给你们享受享受吧!”
......
皇城,丞相府,书房。
沈城身穿常服,手持狼毫,沾满了浓墨,凝神聚气。
两个穿着暴露的侍女将一张宽一尺一寸,长三尺二寸的宣纸拉得笔直平坦。
嘿,嘿嘿,嘿嘿嘿!
笔走龙蛇,铁钩银划!
沈城挥舞着狼毫在宣纸上一阵龙飞凤舞。
“大人!”
一个青衣小帽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路小跑进来。
此人是沈城的管家沈舟。
沈城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写字,直到最后一捺完成,他才放下狼毫,欣赏一遍自己写的字后,才淡淡问道:
“沈舟,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大人,镇国公府被流放岭南那一行人,已经进入潭州地界。”沈舟上前一步道。
“哦,就到了潭州,走得挺快的嘛!”
沈城看了沈舟一眼,“大理寺那边的人,这两天没少折腾她们?”
“小的已经将您的话一直不漏传递给大理寺的周大人,想必他能明白您的意思,叮嘱好手下办事。”沈舟小心地回答道。
“折腾归折腾,但凡碰那七个女人一下,他们也算到头了!”沈城冷哼一声。
沈舟附和道:“大人看上的东西,借他们是个胆也不敢的!”
这时,一个侍女捧着一个青花瓷茶杯送到沈城嘴边。
沈城喝了一口,咕咕漱口,然吐在另外一个侍女伸过来的铜盆里,随即缓缓道:
“这两天,曹淳风用云家孤儿寡母当诱饵,引出云鼎天的死忠党羽,也应该有所行动了吧!”
“回大人,云鼎天的义子云重,柳云龙的家将柳影,分别有出现。曹公公派出缁衣卫正副指挥使贾廷、常言笑两人去办事。”
沈舟仔细回答,“他们两人出动,应该万无一失。只要等缁衣卫将云鼎天的死党全抓了,那就轮到我们的人登场了!”
“嗯,你这边都安排得如何了?这很关键!”
沈城问道,“云家那唯一的儿子,必须死!那七个未过门的女人,也必须给我毫发无损带回。”
“大人放心,我已经派人前去重金买通齐云山山贼的大当家。”
“只要她们进入齐云山地界,山贼就会出手,男的杀了,女的扣起来。”
“随后,镇南关的孙将军也会现身,将山贼全杀,一切处理得干干净净。”
“到时候,云家所有人消失,陛下安心;孙将军剿匪有功升官,大人您也得到...”
沈舟谄媚地看向沈城,却发现沈城端坐在太师椅上,两个侍女正给他按摩头部。
他舒服的眼皮耷拉在一块,有气无力挥手:
“好了,去办事吧!希望你下次来找我的时候,是将人一起带到我面前。”
“好的大人,在下告退!”沈舟躬身行礼,缓缓退出。
起身刹那,沈舟看到了沈城刚刚写好的歪歪斜斜四个字:
执宰天下!
......
“义父,您的手好一点了吗?”
“不知您找孩儿来,有什么吩咐?”
皇城东交民巷,大内总管曹淳风的奢华府邸。
躺在床榻上,受五六个侍女侍奉的曹淳风面无表情:
“贤忠,贾廷和常言笑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回义父,暂时还没有!”魏贤忠恭敬回答。
“倒也是,这才两天时间,能有什么消息!即便云重和柳影动手,也不可能选择在皇城附近嘛!”
曹淳风喃喃说着,随即话锋一转,“贤忠,你听说了吗?女帝陛下从内库调拨的军饷和药材,在路上被人劫走了!”
“孩儿刚从散朝的官员那里听到一些风声,赶紧来您这儿商议!”
魏贤忠连声道,“孩儿担心,女帝又要找我们从内库调拨军饷了,这可如何是好?”
“已经晚了,女帝陛下直接让身边的仪鸾司传旨于我,要我火速从内库之中调拨一百万两白银和两万斤药材。”
曹淳风一脸发愁,“贤忠,这事你看怎么应对一下?”
“义父,难道您又要孩儿掏这笔钱?孩儿已经掏空了家底了啊!”
一听又要调拨,魏贤忠顿时哭丧着脸,如丧考妣。
大太保贾精忠因在女帝来月事期间以次充好,用普通的王八当百年王八熬汤给女帝喝,结果被女帝身边的女官上官婉儿识破,当场打入死牢。
因此,二太保魏贤忠上位,成为了曹淳风的头号马仔,接手了膳食监和司马监。
魏贤忠付出的代价,是自掏腰包,给曹淳风完成了女帝陛下的内库调拨,五十万两白银和一万斤药材。
膳食监库房的空缺,魏贤忠则强令膳食监的副总管拿出家当来填补。
副总管自从掏钱买了两天的皇宫膳食后,以为能躲过一劫。
然而,他的顶头上司贾精忠已经下了死牢,守卫库房的太监也全部失踪。
副总管当即明白,但凡知道内库已经被搬空的人,都被抹杀了,只有他还幸存。
为了苟活下去,副总管也掏出了自己的棺材本。
现在,曹淳风又把魏贤忠叫来解决这个问题,怎么不叫魏贤忠头大。
谁都知道曹淳风自家的仓库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可他就是一毛不拔,逮住义子们薅!
“咱家知道,既然贾精忠已经被女帝陛下打入死牢,这一次,你就去抄他家,先应付过去。”
“他的家中,绝对不止百万。”
曹淳风冷冷说道。
“义父,可他...他还没死,这样不太地道吧!”魏贤忠一听,难免有些兔死狐悲。
“那你是希望他出来?”
曹淳风冷哼一声,“那你这个膳食监总管要不要还给他呢?”
“孩儿,现在就去办!”魏贤忠立马道。
随即,他准备告辞离开,这时有人匆匆进来:“义父,不好了!”
曹淳风和魏贤忠一看,来人却是五太保司衣监总管许靖忠!
“怎么了?”
“缁衣卫副指挥使常言笑急报,指挥使贾廷及100名缁衣卫,已确定失踪了!”许靖忠颤抖着声音。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