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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紫府被撑爆会怎样,只知道眼下已经是最为危险之时!

    嘭!

    在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别的的紫府外显是装逼,恨不能把人吓死。

    我这是只想抛弃它,再装进去,我真的要炸了!

    在感觉腰部一阵剧痛后,我猛然想起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但我的手根本不听使唤,抖得跟筛子似的,别说是准确打开背包了,怕就是撕开它都不可能!

    “师兄!你怎么了!?你想要什么!”

    模糊间,长孙云澈的声音急促传来。

    “打……开……”我挤出了两个字。

    长孙云澈急忙打开了背包,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

    除了一堆的家什,还有各种各样打包好的材料。

    我意识难以自守,显然紫府已经快要炸了!

    嗤,我直接咬破了自己手指,强行让精神恢复清醒!

    这顿时吓得长孙云澈脸色惨白。

    “护……法……不要管我!”我咬牙说完,哆哆嗦嗦的翻开了庚帖!

    不断滴落的血液打湿了书皮,可我已经完全无法在乎。

    一页。

    两页。

    我艰难的翻着页,但每一次都在此刻重于千钧!

    仿佛每次用尽全力,都无法打开下一页!

    第三页!

    身穿官服的少女悬缨垂带,风姿儒雅。

    稳如泰山的字,也映入我模糊的眼帘!

    鸿学治世大半生,悬缨垂带布衣轻!

    落款:儒家苏尘昭。

    头痛欲裂的我已经无法再翻开任何页码,因为下一刻,我可能就会殒命当场!

    紫府一炸,阴间不留!

    手印按在自己名字上的那一刻,我的外溢的精神力,瞬间就仿佛大坝开闸,顷刻一去千里!

    一道道的金光,此刻疯狂的外溢,最后开始涌入书页之中!

    而书页,则开始金光绽放,让整个后山可见区域都熠熠生辉!

    原本被禅林笼罩的区域,在金光所过之后,草木生辉,阴霾尽散!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我瞬息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西天极乐世界之中!

    特么的,我难道要飞升了么?!

    刚才有多痛苦,此刻就有多畅快!

    周围的环境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长孙云澈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她的目光中既有惊讶也有振奋。

    而原本幽暗的后山,此刻竟变得光明璀璨,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我第一次感觉阴寿被卷走是多么舒服的事情!

    然而,就在我想要畅快大笑的瞬间,前方,天青色的云水纹官服进入我的视线。

    猛然抬起头时,女子此刻正螓首微抬的看着我。

    她面容清丽脱俗,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盈盈。

    即便不施粉黛,也自有倾国之色。

    更别说目光中,还透露出超然物外的宁静与智慧。

    这双目光似乎洞察了世间万物,却又对一切保持着淡淡的疏离与淡然。

    苏尘昭!

    “夫君,为人当修身重德,讲究中庸与克己。君此行实属逆天,不但贪欲横生,背离修行本末,也是在自毁根基!”

    “君子应先务本,本立方可道生,若往后不及时反躬自省,审视内心,摒弃贪念,则难回归正道!”

    “我苏尘昭今以儒家之名,严厉训诫于你,当静心反思,摒弃贪念,否则若再执迷,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悔之晚矣!”

    我听着她慷慨陈词,原本心中还有的些许兴奋,瞬间就被打落了谷底。

    我说苏尘昭呀,咱们这才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一阵的数落,这不是家庭暴力么?

    又不是我想吸收禅林的,明明许晚照和殷素行都在怂恿我,你怎么不骂她们?

    不对!

    晚照呢?

    素行呢?

    特么的,关键时刻,你俩怎么不出来一起挨骂?!

    “为妻者,当先克己明德,再为夫君所谋!今日之训诫,非尘昭所想,只尘昭不得不如此,夫君已知否!?”苏尘昭清澈的目光中带着凛然正气,清澈到让人心无邪念。

    “我……我知道了。”我只能先应付下来,怎么就招来了这么个妻子呀!

    一口一个尘昭的,声音明明软糯无比,怎么训起人来这么厉害?

    苏尘昭缓缓点头,旋即看向了我身后:“许晚照!殷素行!你们出来!”

    这突然的呵斥,吓得我差点就对她一躬身。

    “妹妹不必担心,晚照便在此处,敢问何事相邀呀?”

    身后,许晚照双手插在白色的大宽袖里,不但抬头挺胸,还没有半点心虚的。

    至于殷素行,目光故意移到了一旁。

    她不但双手背在后面握剑,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看对方,还傲岸问道:“吾在,汝何故呼唤?”

    “你们!你们明知夫君紫府与禅林差距巨大,何以方才不加规劝制止,依旧暗中怂恿,是何居心?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夫君紫府毁于一旦,一切方休!?”苏尘昭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气愤。

    “此言差矣,我并非有意怂恿,只欲借此机会助夫君明悟,须知修行之路,本就有无尽变数,若是过分拘泥形式,清水踏波,将谈何突破?只有汹涌之中觅一线生机,才能绝处逢生,是否?况且现在不也诠释了晚照之拙见?”许晚照根本就没打算反省。

    殷素行更绝了,朗声一笑,说道:“吾之行事,自有分寸,无需外人置喙!夫君若真有危险,吾自会出手相救,何须汝多言?吾与晚照所见略同!夫君纵横捭阖,必定天运加持!岂会因为区区禅林而陨落?!苏尘昭,你管得未免太宽了!”

    苏尘昭一听,顿时炸毛了:“你们……你们岂有此理!阴阳家讲究顺应自然,但若自然之道便是让夫君陷入险境,那这样的自然,我们又何必去顺应?纵横家行事固有分寸,但分寸二字,如今就如此轻易言说出来?而且你出手相救自是应当!但预防于未然,不才是我们的责任吗?!”

    我瞪目结舌,虽然知道各家都有坚持,但没想到三家扛把子才出来就闹了个不可开交。

    “那个……你们,你们要不听我说一句?”我在她们三个之间弱弱的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