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康出了办公室的房门,便朝右边走去。
杨凯文提醒道,“廖组长,走反了,厕所在左边呢。”
廖康狠狠瞪了一眼杨凯文,最终在江辰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捂着肚子朝左边小跑而去。
江辰也跟着对方走了过去。
杨凯文后面跟上江辰的脚步,走路的时候还不忘一个劲的搭话,“江总,我可是听说,这次来我们沈氏集团治疗病人的薛青山薛圣手都是您的徒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只是他想拜我为师,我并没有答应收他这个徒弟。”江辰淡淡道。
“天啊,江副总不仅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竟然就连在这中医上都有所涉猎,江副总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杨凯文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江辰微微扭头,“杨总监,你这个人啊,有点虚。”
“虚?什么虚?心虚吗?江副总,我刚才说的可是大实话,都是由衷的对您的敬佩。”杨凯文道。
“不光心虚,还肾虚。”江辰认真且严肃道。
“是吗?”杨凯文脸一红,若是别人说这些,他可以不信,但如今说这句话的是江辰,是连国医圣手都要拜师的人,杨凯文当即道,“不瞒江副
总,我最近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太多了,所以导致每天睡得很晚,起得很早,身子骨可能真的有点虚了。”
“不知道江副总有没有什么调节的方法啊?可以给我开个药方不?只有我的身体调节好了,才能更努力的为沈氏集团效力啊。”
江辰道,“少说违心和奉承的话就好了,这人要是说一些心虚的话,心虚就会导致其他一些器官也变虚,心虚的话说多了,到时候就不单单是心虚和肾虚那么简单了。”
江辰话里的深层意思,杨凯文自然是听了出来。
能在一家还不错的公司混到总监位置的,哪个不是人精?
只不过,杨凯文显然是把江辰的话当成开玩笑了,还想要一个劲的奉承,“江副总,我说的话可都是诚心的,我对您的敬仰……”
没有理会杨凯文的话,江辰只是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时间,“杨总监,我记得沈氏集团没有规定上厕所的时间吧?”
“没有,肯定没有。”杨凯文立刻摇头,“咱们沈氏集团对待员工,主打的就是一个人性化。从来不会像其他公司一样,规定什么上厕所的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一天大解不能超过两
次,小解不能超过五次这种狼性规定。”
江辰继续问道,“那平常人一般上厕所,都会用多久?”
“一般大解的话,十五分钟左右也就够了。小解的话,男人也就一分钟的事吧?女的时间应该稍微长那么一捏捏。”杨凯文道,“不过我也没具体研究过这玩意,也没有办法太过精确。”
江辰点点头,“那咱们这位廖组长上厕所的时间过去多久了?”
杨凯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不确定道,“十分钟?还是十五分钟?”
“江副总,廖组长说他昨晚吃坏了肚子,上厕所的时间稍微长那么一点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哦?”江辰有些诧异,“看来,杨总监和廖组长在公司里的关系不错啊。”
杨凯文显然还没看明白局势,当即便说道,“嗐,我和后勤部的每个人都还行。不过,廖组长这个人平常对工作比较认真,如果真比较起来的话,我和他的关系应该算是比较好的。”
江辰哦了一声,默默点头表示理解。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不觉距离廖康进入厕所已经过去四十分钟,厕所来来回回已经进出了好几拨人,廖康还是没有
出来的迹象。
江辰坐在厕所对面的椅子上,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杨凯文试探性问道,“江总,廖组长到底怎么回事?您和沈总是准备提拔他吗?”
“是啊,准备提拔他呢。”江辰似笑非笑道。
“果然。”杨凯文一拍大腿,之前我几次,我都见廖组长出了公司之后就上了豪车,原来,廖组长竟然是一位隐藏极深的富二代?
“何止富二代。”江辰摸了摸鼻子,“你们部门这位廖组长的媳妇,可是夏家少爷夏君浩的姐姐呢。”
“什么?”杨凯文顿时惊呼出来,“天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们部门虽然有过一些关于廖组长身份的传闻,但我怎么着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和东海八大世家之一的夏季扯上关系。”
“今天,江总把这些话告诉我,倒是能和我想的对上号了。”
江辰诧异道,“什么对上号了?对上什么号了?”
“江总您看啊,他们夏家的化妆品出了问题,理应是他们夏家来治的。可是如今,治疗这些人的任务,却落到了我们沈氏集团身上,这是为什么?”杨凯文一拍手,“这岂不是等于说,我们沈氏集团和夏家的
关系非同一般吗?或者说是,我们沈氏集团未来要和夏家展开紧密的合作。”
“否则,我们沈氏集团为什么要他们夏家擦屁股呢?”
江辰愣了下来,旋即不由得朝杨凯文竖起大拇指,“你这个脑洞,很妙啊。”
“江副总您就别夸我了,我这人就喜欢有事没事看点小说,所以看待一件事的时候,想法自然要比平常人多一些。”杨凯文正说着,他忽然瞟到了弓着腰要溜出厕所的廖康。
“廖组长,你可算出来了,你都不知道江总和我在外面等了你多久。”
廖康尴尬一笑,一个劲的揉着腿,“江总、杨总监,你们还在呢啊?”
“我们不在这能去哪儿?”杨凯文瞪了一眼廖康,搀扶着对方便朝江辰这边走,“你说你,就算肚子再不舒服,也不能在厕所蹲那么长时间吧?毕竟江总还在外面等着你呢,你就算肚子再怎样,为了表示对江总的尊敬,也得抓紧时间夹断吧?”
“我,我这不是肚子实在太难受了吗?”廖康尴尬道。
“廖组长啊,你装,你就接着装吧。”杨凯文道。
“我装?我装什么了?”廖康心中一颤,但脸上还是故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