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涌泉都这么说,徐文平只好尴尬一下,接着冲徐才道,“接下来你白爷爷教给你的针法,你务必要记住。”
徐才重重点头。
施针之前,白涌泉把一副药方交到了杜川手中,“你先按照这上面的配方抓药,熬煮好了之后让徐才喝。”
“好的师父。”拿到配方之后,杜川便快步去后院抓药熬煮去了。
很快,白涌泉便开始在徐才的头上刺针。
几分钟过去,徐才腿上已经被刺了整整三十六针。
每条腿上,都有十八针。
刺针的时候,白涌泉还会耐心的解释,每一处穴位和经络上的作用,以及下针手法,他都会耐心的解释。
解释完最后一针后,白涌泉蹲下的身子也缓缓站起,“怎么样?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白爷爷。”徐才点头。
徐文平也很是骄傲的说道,“白叔,徐才这孩子虽然在别的方面可能不怎么样,但他在中医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
“从小他学习就不错,在医学院的时候,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您的这套针法也不过三十六针,他肯定能记住。”
白涌泉点头,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能记住就好。”
两人说话的时候,徐才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咔咔两下之后,
便把腿上的银针布局给拍了下来。
另外一边,徐才也熬好了白涌泉给他的药方,端着一碗浓浓的药液走了过来。
“这是给我儿子的?”得到了杜川的回应之后,徐文平把药液接过来送到了徐才嘴边,“来,把这些药喝了,配合着你白爷爷的针法,肯定可以让你重新站起来。”
忍着苦楚,徐才把碗里的中药液一饮而尽。
之后,白涌泉便拔掉了徐才腿上的银针。
徐文平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心中十分期盼,“这?我儿子的腿真的会好吗?”
“儿子,你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徐才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双腿微微用力,突然觉得自己的腿上竟然有了知觉。
接着,徐才又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疼,是久违的疼痛。
这种疼痛感,让徐才感觉兴奋极了。
十几秒后,徐才双腿再次猛然用力,便直接在徐文平那惊喜的目光下站起了身子。
徐才在地上跺了两脚,“爸,我站起来了,我真的能站起来了。”
徐文平也很是兴奋,他再次看向白涌泉,“白叔,徐才每天只能站五个小时吗?五个小时后他是不是还得坐轮椅?”
“五个小时也只是一个比较笼统的数字。”白涌泉道,“不过这个时间大
概可以控制在四个半小时和五个半小时之间。到了最后,他大概会感觉自己双腿上的力道越来越弱,到那个时候就需要找个轮椅坐下来。”
“如果他在这段时间内加以锻炼的话,未来这个时间是可以无限延长的。但如果不锻炼,且前期也不注意的话,那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说着,白涌泉看了一眼杜川,“把我刚才给你的那个药方,给徐才吧。”
杜川点头,直接把刚才白涌泉给的药方教给了徐才。
之后,他又把几包草药给送到徐家父子面前,“这些是我按照师傅的药方抓的草药,这些草药大概可以喝一个多月了。”
“徐才小兄弟的双腿刚活动了行动能力,徐老板你还是带着他出去溜达几圈锻炼锻炼吧,这样有助于他的康复。”
徐文平接过药材,一个劲的道谢。
之后,便带着徐才离开了仁和堂。
后面,杜川摸着下巴思考道,“师傅,之前徐老板说那个徐才是东海医学院的,好像还是那位薛圣手的学生?”
“是,怎么了?”白涌泉问道。
思索着,杜川猛然一拍脑门,震惊道,“师傅,您说把徐才的腿弄成这样的人,会不会是江先生啊?”
“江小友?江辰?”白涌泉一愣,“你为什
么会这么说?”
“师傅,您不怎么关注宜城的事情,所以您不清楚也正常。”杜川解释道,“我听说,夏家的化妆品出了问题,昨天晚上在帝豪酒店内,似乎和江先生未婚妻的沈氏集团还起了冲突。”
“据说,夏家这次发布的化妆品,就是盗取了沈氏集团的配方。”
“之前沈氏集团还向我们仁和堂采购过药物,好像就是这些化妆品的原料。”
“昨天,很多使用了夏家化妆品的人,脸上都起了痘印和斑痕。据说今天江神医在沈氏集团那边成立了义诊。”
“而且,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薛圣手就要拜江神医为师,江先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
“但不管答没答应,我都听说今天薛圣手好像带了不少医学院的学生去沈氏集团帮忙义诊了。既然徐才是薛圣手的学生,那么应该也是去沈氏集团的才对。”
“所以我猜测,说不好是徐才和江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才会导致了这种下场。”
听着杜川的分析,白涌泉也默默点起了头,“你说的倒也不错,如今在我认识的人中,可以使用悬身针的,怕是也只有江小友了。”
“不过,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们身为医者的职责,我们不能因为和江小友
有些关系,便把他的仇人拒之门外。”
听着白涌泉的话,杜川思索了一下,谨慎问道,“师傅,您说治病救人是我们的职责,可如果来的是北蛮人,您也会救吗?”
闻言,白涌泉顿时皱起了眉头,冷哼道,“北蛮和我们大夏多年战争,我是有医者情怀,但在医者情怀之上,更应该有家国情怀。”
杜川的脸色顿时沉重了下来,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后面白涌泉继续说道,“不过,我相信不管是任何一个国家亦或者是任何一个民族,都是有坏人也有好人的。治病救人,并非是看此人是不是北蛮的,而是看此人本身如何。”
“当然,我们只是医者,肯定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弄清楚此人是好是坏,在此之前,或许也会先把他救起来。”
“除非,此人是十恶不赦之徒,我才有可能见死不救。”
听到这些话,杜川也才算是微微吐了一口气,“师傅还是您宅心仁厚,若是一些伤重的北蛮人遇见您,肯定也是他们莫大的造化。”
白涌泉半开玩笑道,“杜川,当年我遇到你的时候,你也是重伤在身奄奄一息,你下一句该不会说你就是北蛮人吧?”
什么?
杜川一愣,瞬间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