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亭,咱们大明陆军号称天下第一,不过德国陆军也一直以骁勇善战着称,尤其是近年来德军发展迅速。这次出访你要仔细观摩,我们也可以学习别人的长处。”看着热闹的码头朱猷圭对身旁的陈亭说道。
自从马六甲事件知道大明太子是个头铁之后,英国人果然安生了下来,舰队一路畅通无阻,在直布罗陀海峡和英吉利海峡都没收到刁难,一个月后终于抵达帝国汉堡港。
自从舰队进入北海开始,德国海军的门面俾斯麦号战列舰就开始护航。
为了表示对大明太子来访的重视和尊重,德国元首希莱奥特意派自己的副手—党卫军首领海因里希前来迎接。
这个时代大明的发展进入了另一个轨道,其他国家的轨迹也发生了迁移,德国纳粹党党魁、德国元首并不是前世的小胡子,而是换成了一个叫希莱奥的男人。
此刻码头上彩旗招展、人群沸腾,仪仗队也已就位,大明的日月龙骑和德国万字旗迎风招展。船刚一靠岸,岸上的德军军乐队就开始奏响欢迎曲。
陈亭站在船舷旁,心中感慨万千,果然实力是外交的后盾。德国人给予如此高的礼遇,完全是因为大明雄厚的实力和国际地位。
前世历史上,大清国总理大臣李鸿章也曾访问德国,虽说也受到高礼遇的接待,但那是德国人有着更多的要求。
当时德国外长马沙尔曾公然向刚刚抵达德国的李鸿章冠冕堂皇的提出:德国必须在中国领海内占有一个拥有宽阔海港且其附近能建立一个储煤站并建筑船坞及要塞的军港。中国需要一个欧洲大国保卫。
这无异于赤裸裸的敲诈,弱国无外交,想必当年的李鸿章也是满嘴的苦涩吧!
对大明来说,朱猷圭成功出访就已经达到目的,这个姿态一旦摆出,英国人就投鼠忌器。
而从国际战略来看,德国此时更需要大明的支持,可以说希莱奥对朱猷圭是望眼欲穿。
岸上,在德国人眼里,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船上穿着明制礼服的朱猷圭,一声明黄尤为显眼。
这个时代的官方礼服,在传统明代袍服的基础上进行改良,袖袍改为束口,修剪的更为合身,版型也更为挺拔,最重要的是减少了雕龙画凤的图案比例。
舷梯搭建好之后,大明驻德国大使吴恳带人快步登上战舰。
见到朱猷圭,躬身行礼道:“臣吴恳携使馆官员,参见太子殿下!”
朱猷圭抬手笑道:“吴大使,孤这次来访可要麻烦诸位了!”
吴恳脸上堆满笑容,高兴说道:“太子出访,我等为殿下服务,是驻德官员的职责,更是我等的荣幸!”
朱猷圭看着几位外交官员,认真道:“诸位舍弃家人常驻万里之外,联络两国关系,实乃是大明帝国的功臣,这份情孤乃至父皇定会铭记于心!”
“很多人都说皇帝陛下伟大、大明军人伟大、科学家伟大,但孤认为外交官同样伟大,你们始终践行着“忠诚、使命、奉献”,孤向你们致敬!”
“殿下,呜呜呜...”有几位年轻的官员闻言激动不能自已,纷纷落泪。
“殿下来访,何等普天同庆之幸事,尔等何故作女儿态!”吴恳有些尴尬的训斥下属几句。
随后对朱猷圭说道:“殿下之言,臣感深肺腑,我等定鞠躬尽瘁、报效大明,不辱我帝国尊严!”
“殿下请您移驾,德国纳粹党常务理事、党卫军首领海因里希已等待多时!”
朱猷圭点点头,扯了扯袍服,抬起头往船下走去。
“咚、咚...”大明太子一现身,码头上响起礼炮的声音。
人群中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德国人,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国旗一边用汉语高喊:欢迎大明太子殿下访德!
一行德国官员满是笑容的迎了上来,陈亭猜测最前方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就是海因里希,此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学者,任谁都不能把他跟党卫军和盖世太保的创建者联系到一起。
“欢迎太子殿下,元首对您的到来感到万分荣幸!(翻译)”
“孤早就听闻海因里希阁下的大名,今日得见,也倍感亲切啊!”
听着朱猷圭说着中国传统的恭维,陈亭真的怀疑德国人能否理解得了。
一番外交礼仪过后,朱猷圭和海因里希各自向对方介绍了自己的陪同人员。
随后就进入了仪仗队检阅环节,作为随同武官,陈亭这个时候要陪同在朱猷圭的侧后方。
雄壮的大明国歌奏响,陈亭随着太子走过德军仪仗队。
一名名身材挺拔的德国国防军士兵整齐的提起步枪凝视贵宾,德式头盔和帅气得体的德国军服让整个队伍显得格外有气势。
不得不承认,即使换了一个时代,德军的军服那一股复古的普鲁士风格仍然让人陶醉。
礼毕后,朱猷圭一行被迎往汉堡火车站,希莱奥特意将自己的专列派来,迎接朱猷圭前往柏林。
更让人震惊的是,前往火车站道路两侧站满警卫的德国士兵,道路两侧的房子也插满了大明的日月龙旗,给足了这位太子殿下面子。
车队后方的一辆礼宾车内,陈亭看着车窗外有些疯狂的欢迎人群,不禁感叹德国人下足了功课。
当这种盛况通过报纸电台传到全世界,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德国与大明是紧密盟友。
同车一名使馆官员碰了一下陈亭,笑道:“陈少校不知道吧,为了欢迎太子殿下,从一个月前开始,这条通往火车站的路就被重新修缮一番。要说这德国元首平日里可不是个热情的人,甚至很多时候不顾外交礼仪,但此次对我大明太子确实尤为上心。”
陈亭心中笑了一下,人家哪是不懂外交礼仪,而是看人下菜碟,欧洲这些小国小猫小狗七八只哪能入得了他的眼。
......
一路畅行,很快就登上了前往柏林的专列。
车厢内,朱猷圭倒上一杯红酒。“陈亭,看来这次德国人要跟我们谈的很多啊!”
陈亭闻言,思绪一番。“这是显而易见的,想必除了明面上一系列合作之外,德国人希望我们在苏台德地区发声。”
朱猷圭喝了一口酒,说道:“怕不是那么简单,德国在欧洲孤立无援,本质上我国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或许希莱奥有更深的盘算,比如跟我们签订军事同盟协议。”
对了,只有这样一旦德国爆发战争,大明就可以在东线有力牵制俄国和英国远东兵力。
“那殿下您的意思呢?”
朱猷圭一笑:“德国或许会是一个好的盟友,但孤从来不看好他们。德国的地理位置就决定他永远是一只被困死的猛兽,就算偶尔能蹦跶几下,但也逃不出两侧猎人的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