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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一辆锦衣卫车牌的的轿车在国防宾馆接到陈亭。

    因为是太子召见,宋虎大手一挥,告诉陈亭不用管演习改革的事情。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驶入紫禁城,这是陈亭两世为人,头一次进这最高权力中心。

    看着午门威武的城门,陈亭不没有过多感触,在前世的电视上他见过太多次。

    相比之下,前世作为旅游景点,紫禁城看起来更加金碧辉煌,而此刻因为时代的不同,紫禁城更显得斑驳沧桑。

    经过宫门口锦衣卫严格的搜身检查之后,陈亭跟着人向太子的钟粹宫走去。

    一路上每一座宫殿、每一道门廊、每一块砖石都蕴含着丰富的历史信息,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变迁。那些厚重的红墙更让他感受到皇家的奢华和威严,也深刻体会到中国古代宫廷深邃与隐秘。

    钟粹宫前,带路的锦衣卫客气道:“陈营长稍候,我进去禀报。”

    陈亭老实的等在宫门口,目不斜视,更加不敢乱动,谁知道万一有不长眼的把自己当成刺客会不会一枪崩了自己。

    锦衣卫很快出来,带着陈亭往里走。

    钟粹宫不大,平面近方形,占地面积只有四亩左右,分成前后两进院落。一般朱猷圭都是在前殿处理政务。

    而进门之后一名宫女就引着陈亭往后院而去,大明早已停止了太监制度,整个紫禁城内,除了护卫的锦衣卫和御膳房之外,仅剩下一百余名宫女。

    来到后院,显然没有前殿那么庄严,不大的院落里种着几棵梨树,而左侧有一处玻璃的暖房。

    朱猷圭正在里面,浇灌着仅有的几盆花木。

    “臣参见太子殿下!”陈亭在门外行了个军礼。

    还好这个时代已经很少用跪拜礼仪,要不然陈亭还难以习惯。

    朱猷圭放下水壶,招招手道:“进来说话!”

    花房不大,但是还有放了一张椅子,上边放着明黄的软垫。

    朱猷圭用宫女送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笑道:“这大冷天花都蔫了,要不然我这暖房可是百花争艳。”

    陈亭低头一笑,他对养花这种事不懂,也不感兴趣。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太子爷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朱猷圭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缓缓道:“养花最是能锻炼一个人的耐心,更考验是否心细。”

    说着端起手中的茶杯道笑:“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常喝到自己种的花茶。”

    有宫女搬来一张圆凳,朱猷圭示意陈亭坐下说话。

    朱猷圭放下茶杯,开口道:“陈亭,我一直感觉你与众不同,尤其是看问题总能从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入手,这次你们入京的事情更是验证了我的感觉。”

    陈亭起身立正说道:“殿下过誉了,臣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坐下、坐下,在我这里不用拘束。”太子伸出手轻松的说道。

    随后直入正题,“想必帝国目前外交遇到的困境你也听说了,这次叫你来也是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

    陈亭老实的回答道:“臣略知一二,不过身在军中,对这些事情不是特别了解。”

    朱猷圭手中摆弄着身旁的枝叶说道:“身为军人更得关心这些国家大事,只有保持一定的政治敏锐,你才能脱颖而出,虽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你看国家的那些将军们哪个是机器一般的人。”

    陈亭躬身表示受教,朱猷圭再次说道:“陈亭,咱们之间的几次交往,我对你是寄予厚望的。”

    这话可让陈亭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换一个人听到这话都会激动的全身发抖。

    太子这句话的分量,不仅包含着对一个人的认可,更是能决定一个人的前程。

    陈亭平复了一下心情,也表明了态度:“得殿下看中,是臣的福气,如殿下有需要,臣定尽心尽力。”

    朱猷圭满意的点点头,轻声道:“这事也不算跟你没关系,洋人跟日本人联合想在朝鲜威逼我们让步,最近外务部跟他们谈判,美利坚的意思是把朝鲜南部设为自管区,我大明不驻军,而是跟日本人联合派出警察维持秩序。”

    陈亭脱口而出:“凭什么?”

    “这些鬼佬凭什么干预我国内政,美国佬把自己当世界警察了吗?”

    朱猷圭一笑:“你这话说的不错,他们还真像个警察,对我们指手画脚。可惜啊,石油资源掌握在人家手里,不得不低头啊!”

    “虽说我提议开发西伯利亚,但短时间内也见不到效果,国内的石油价格已经在涨了,时间长了对经济影响太大,最重要的是孤可是第一次承担此等大事!”

    陈亭心中有些无语,前世的中华就被美国人用芯片等尖端科技卡脖子,在许多事情上不得不让步,这个时代又被人家用能源卡脖子。

    更让他愤怒的是,现在还是那几个国家跟中华作对,还真是亡我之心不死。

    朱猷圭看着他,再等陈亭开口。

    低头思考一番,陈亭试探的说道:“臣想知道殿下的底线。”

    “绝不让步,我决不能给大明帝国开这个头,我们朱家人从来吃软不吃硬。这个头一开,那些国家就会继续用石油来威胁我们在各个问题上让步。”朱猷圭坚定的说道。

    陈亭心中明了,正色道:“殿下,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能合起伙来整我们,咱也能同样方法还回去。”

    “哦,你继续!”

    陈亭理了理思路,说道:“殿下说得对,此次更像是英美等国的试探,我们决不能让步,那么解决问题就得让他们自己知难而退!”

    “臣窃以为美国人只不过是明面上出头的,背后想必是英国佬、鬼子在推动,而他们中目前实力最强的还是英国佬。”

    朱猷圭有些头疼道:“难就难在如何让对方知难而退。”

    “殿下!”陈亭抱拳说道:“我们手里并不是没牌,听说英国人跟德国在欧洲也竞争的厉害,德国人最缺什么。”

    看着眼神逐渐放亮的太子,陈亭说道:“他们势单力薄,缺强大的盟友。”

    朱猷圭一拍椅子,“好,说的好。欧洲是英国人的禁忌,他们处处打压德国,一旦我们把手伸过去,英国人就该知道疼了。”

    陈亭笑笑,“殿下英明,如果两国能签一系列的合作协议,英国人可就如鲠在喉。”

    “哈哈,陈亭孤果然没有看错你!”

    陈亭所言都是前世东大与漂亮国交手的惯用套路,很多时候“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往往可以收到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