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主墓室,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墓室的门是被后来关上的。
也就是说里头被关着的雇主,他是自己启动的机关,把自己困住的。
黑瞎子并没有着急的去按照雇主所留下的信息,打开墓室的门,而是站定在墓室门口。
黑瞎子现在的脸上依旧戴着防毒面罩,他并未把防毒面罩摘下来,谁知道墓室里头的空气有没有问题呢。
黑瞎子就静静的站在墓室门口,好一会儿都没有打算要打开墓室门的意思,而在里头待着的雇主本人也就是中年人,有些站不住了。
他不断用手机发信息轰炸黑瞎子,让他快点过来把门打开。
黑瞎子感觉到自己塞在衣服里头的手机不断震动,拿出来点开,就发现雇主在疯狂的发信息轰炸他,让他赶紧打开墓室门。
这个墓室门比较特殊,只能在外面打开,里头可以关上,关上之后里头的人是打不开的。
黑瞎子觉得事情有点意思啊,瞧瞧他亲爱的雇主如此着急,看来主墓室发生了一些让他恐慌的事情。
黑瞎子原本还打算再拖一会儿的,毕竟他这个雇主不太老实啊,可想到他的尾款还没有拿到,黑瞎子叹了口气,迅速开启了打开墓门的开关。
中年人在里头待着简直都要快要崩溃了,他现在退到了墓室门口的位置,已经退无可退了,可身后的棺材竟然又传来了些许的动静。
中年人是知道棺材里头有什么的,他怕的要死,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甚至在想着黑瞎子再不来,他就得死这儿了!
却没有想到就在他即将绝望之际,墓室的门竟然被打开了,一袭黑衣的黑瞎子站在墓室的门口,他虽戴着防毒面具看不清脸,但中年人觉得,他仿佛就是要骑着七彩祥云来救他的英雄!
有那么一瞬间,中年人十分感动。
“黑爷啊,你可算来了。”中年人很快的跑出了主墓室,仿佛有狗在后面撵他似的,动作都紧张的同手同脚。
“里头什么情况?”黑瞎子问,他在黑暗中的视力极好,一眼就看到了躺了一地的尸体,以及那似乎有点儿动静的棺材。
“里头有个大粽子。”中年人的演技是说来就来,他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我带来的兄弟们,都死里头了。黑爷你再晚来一步,我也活不成了”
黑瞎子瞥了一眼中年人身上有些破破烂烂,像是被什么东西的利爪抓破的衣服,中年人脸上还灰扑扑的,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儿。
“粽子在棺材里头呢,怎么抓的你?”黑瞎子笑着问,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真把瞎子我当傻子糊弄的,又是一个不老实的老板啊,看来瞎子估计又要收不到尾款咯。
“这,这……”中年人支支吾吾,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刚刚犯浑的自己。怎么就一时紧张说错话了呢?原本编好的的草稿怎么不拿出来?
中年人还没来得及给他刚刚说错的话找补,冰冰凉凉的东西就贴上他的脖子,中年人下意识的眼珠子往下一转,看到是散着寒光的匕首时,顿时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
“黑爷,你要干什么?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啊……”
黑瞎子看着被他用匕首架住脖子的中年人,对方显然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不轻,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甚至腿有些软想跪倒在地。
“瞎子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黑瞎子一边漫不经心的,把匕首架在中年人的脖子上,一边分出精神,余光注意着主墓室里的棺材动静,身体时刻处于紧绷的状态。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棺材里的粽子,在把他们杀了之后,就跑回去睡觉了,刚刚才有一些动静的。”
中年人显然是不老实的,到了如今被黑瞎子用刀抵住脖子威胁,仍旧想要糊弄黑瞎子,企图找一些不着调的借口。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不适合撒谎,找的借口太烂了。”黑瞎子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有些嘲讽的说道。
“编个谎也不知道编个好点的,偏偏你活了下来,偏偏粽子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回棺材里头躺着,偏偏这个时候才有些动静。”
“啧,真是太巧合了呢。”黑瞎子阴阳怪气的道,中年人撒的谎实在是太烂了,鬼才信呢。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说的话,就跟你的兄弟们一起下去作伴吧。”黑瞎子手中的匕首稍微一用力,中年人脖子被划出了点点的血痕,他感觉到了丝丝的痛意。
手不自觉的摸上脖子,摸到了血,中年人感觉到黑瞎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森冷的笑意,知道他是来真的。
加上他是第一次干谋财害命的事情,心理承受能力远没有想象中的强,被黑瞎子用匕首架在脖子上,言语威胁了一番,终于老实下来交代。
原来中年人以前就是干一些偷鸡摸狗勾当的,前几天有一个人找上门来,给了他几个瓶子,瓶子里面装着一些像是血液一样粘稠的液体,并给了他一份地图。
告诉他,顺着地图寻找,就可以找到一个大墓,里头有很多的宝贝。
但是大墓的主墓室里有一个粽子,会要人命的,想要解决粽子的办法也很简单,在墓室里面献祭上一些人的性命,把瓶子的液体依照那人给的方法倒在棺材上。
最后再找一个人过来当替死鬼就可以了。
粽子只要把替死鬼给弄死之后,就不会再伤害他。
中年人虽然觉得很扯淡,可经过这份地图,他在大墓里,除了主墓室外的,其他小墓室找到了不少宝贝,发过一笔横财,尝到了甜头。
人性的贪婪,使得事情的进一步发展,中年人想到主墓室里头有很多的宝贝,卖出去肯定能大赚一笔,加起来说不定比他之前找到的宝贝都还值钱。
再加上不过是牺牲了一些不相干人的性命罢了,所以他很干脆的计划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