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你这个心肠狠毒的小怪物,居然给大家下毒!”
温黎还没迈出临安王的院子,大长老那边就已经给她定下了罪名。
城主温钊远站在大长老身后一言不发,倒是柳清婉和温雨落用一种瞧好戏的眼神打量温黎,好像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有所期待。
“这瓶千羽散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证据充足,休要狡辩。”
大长老压根没给温黎留下辩解的机会,见她已经从临安王的院子里走出来,就立刻下令要侍卫将她压入地牢。
“不可能,这件事绝对不是温黎做的。”
莫柒柒和天水城的人都不相信这场毒宴是温黎自导自演的,温黎那么拼命地救她,离云城这些老头子难道都眼瞎了看不见吗?
“我也不相信温黎会这么做,仅凭一瓶毒药,还不足以定罪吧,大长老。”
温知月也及时出面挡在了温黎前面,她是北祈皇帝亲封的郡主,这群人要想带走温黎,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
这场姐妹情深的戏码可把温雨落气得不轻,连忙揪着她娘的衣袖让柳清婉想办法。
“毒药就是在温黎房间里搜出来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没下毒?”
柳清婉为了坐实温黎的罪名,这是决心要和温知月撕破脸了。
“你怀疑我,却要我自证清白,姨娘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这种小儿科的戏码,温黎三岁就不玩了。
“随便找人将毒药扔我房里,然后再大张旗鼓地去搜我的院子,啧啧啧~这种栽赃陷害的手法未免太直白了些,不够高级。”
她戏谑地朝大长老等人摇了摇头,细长的眉梢往上微微一挑,眸光里染了几分明媚的笑意。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愚蠢,离云城迟早得羞愧地退出天下四城之列。”
温黎轻抬手指,那瓶“毒药”就轻而易举地到了她手上。打开瓶盖一闻,里面的确是千羽散的味道。
“千羽散虽是剧毒,但也是高级毒药,非高阶炼丹师不可炼制。请问我一个人人唾弃的废柴,凭什么本事研制出这样的毒药来?”
她反驳得有理有据,周围原本因温黎贼喊捉贼而愤愤不平的王公贵族们,声音也小了下来。
“还有你们口口声声喊着是我下的毒,那么有谁看见了?人证在哪里?出来和我对峙!”
温黎的身后就是临安王,任谁也不敢在临安王面前搬弄是非。
“说不定是你偷偷修炼禁术,想把大家都杀了然后提升你的灵力。”温雨落作死的猜想道。
“没想到三妹妹灵阶虽低,却懂得如何修炼禁术。有研究禁术的功夫还不如多练练你的剑!”
温黎怼人的话简直一阵见血,把温雨落堵得哑口无言。
柳清婉生怕这个蠢女儿再说出什么胡话来,连忙拉着她从喧闹的人群中退了出去。
而温黎那个窝囊的父亲,从始至终都没有站出来帮二女儿说句话,最后还是临安王出面为温黎作证,并派出手下亲卫严查下毒之人。
众所周知临安王麾下亲卫的办事效率和手段,比掌管刑狱的大理寺还要更加快速残忍。像追查下毒之人这种小事,不出一日定能查得水落石出。
“既然是这瓶千羽散害了诸位,此刻它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下毒之人很有可能在我们中间。”
萧誉坐在轮椅上,坚定的语气犹如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周围的气势,使众人心里一阵惊颤。
“本王定还二小姐一个公道,诸位也在此做个见证,以免往后再有人乱嚼舌根。”
临安王的话相当于一种威慑,也表明温黎与他交好,是他萧氏皇族的朋友。
看热闹的人群除了四城的少君、郡主,其余人都选择明哲保身,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就不怕那毒真是我下的,竟然又第一个站出来为我出头了。”
待人都走后,温黎敲了敲莫柒柒的小脑袋,故意逗她。
“呸,我和那群白眼狼可不一样。”
莫柒柒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温黎呢,当时她被千羽散折磨得疼痛难忍,并且要不是温黎挡在她前面,她早就被那股子黑烟给吞噬了。
“你救了我,以后我莫柒柒的命就是你的了。”
她们天水城的人向来懂得知恩图报,以后温黎若遇到危险,莫柒柒定会以命相救的。
“是啊,还要多谢二小姐救了我们,这是我和楚兄的一点心意,二小姐可不要推辞呀。”
上官容祁和楚之宴两人跟亲兄弟似的,走哪儿都黏在一起,送礼也是送一份。
他们二人送的乃是玉京皇城的绝世炼丹师炼制的焕颜丹,仅需一颗就能让灵修者的容貌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焕颜丹只有宫里妃位以上的娘娘才有资格享用,因为上官容祁的母亲和当朝淑贵妃是亲姐妹,所以这颗焕颜丹还是贵妃娘娘送给上官容祁未来媳妇儿的见面礼呢。
巧的是,这件事萧誉也曾听淑贵妃提过一嘴。
“咳···道谢的话收到了,心意就拿回去吧。”
眼瞧着温黎就要接过那枚“见面礼”,萧誉赶紧假装咳了一声,紧接着抓住温黎的小手放在自己手腕上,让她给自己把脉。
“是不是着凉了?”
温黎还真被他这假动作给唬住了,连忙转过身来帮萧誉把脉。
于是趁着温家二小姐转身的空,某位王爷凶巴巴地瞪了上官容祁一眼,用邪恶的眼神警告他赶紧离开。
“既然王爷和二小姐有事要忙,那在下和楚兄就先告退了。”
上官容祁可是人精,只看了萧誉一眼就瞧出不对劲儿来。
这临安王殿下莫不是对人家温二小姐有意思吧?
可他从贵妃娘娘的书信中听到的,是皇帝陛下要临安王和温家郡主联姻呀。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打扰了,莫家郡主不是想和我切磋一下么,我们去演武场如何?”
温知月显然对这位玉京皇城来的王爷没什么意思,她知道这是温黎看中的男人,她不会抢,更不愿沾染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