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不时有两、三人一组，同一批通过的青年人前来挑选，人员来来走走，索性会来的人本就不多，不一会周围就陷入了寂静。
季川这才伸了个懒腰，将刚才随手拿出来的一本书放回书架。
他早就挑好了几本会对自己有较大提升的杂艺，此时便都将其从书架上抽出，信步走到一侧桌椅处，并将其一一摆在上面。
《敛息决》！
《寻气法》！
《换容术》！
就是这三本！
他心头火热，完全没有看不起这三门杂艺的样子，有些时候实力并不是判断一个人的唯一标准，特别是某种特殊情况，说不定这些技艺真比武技更能派上用场。
其中敛息决修习到圆满，足以蒙混高出自己一个境界之人的感官，最多能使自己实力被压制到低于本身一个大境界。
寻气法，顾名思义，便是根据对手发散出来的气息、气血程度，以及身体肌肉情况，判断其本身境界的技艺，若修到至深，可生出小范围捕捉气息、感应气息的能力。
至于最后一本，本是女子用来驻颜的技艺，可其中也有些方面可以取出，用作调整微调五官、额头宽度等，若能将之修到圆满，也可以片刻就将自己的某些特征隐去，同时伪装成不同的样子。
三门吗？
季川看向系统——
【金色能量剩余：零】
【蓝色能量剩余：四百七十八】
这些能量足够充裕，就算中间有些波折，也绝对是够用的！
抬手将《敛息决》抓在手上，他就着烛火开始研读起来，简单翻了一遍，先是对其有了初步印象，而后唤出系统。
先是转换，然后——加！
蓝色能量全部消失不见，金色能量飞速上升，而后注入到这篇《敛息决》中。
记忆翻滚——
密室中，季川将这门法决细心研读，将其中要义一一总结归纳完毕，而后开始修习，仅仅过了不长时间，便找到了感觉。
——敛息决·圆满！
仅仅四点金色能量砸下去，这门杂艺便被修至圆满。
睁眼，季川露出满意神色。
毕竟他相较自己同级，已修习了足够多武技，对于身体控制和元气的通行流通早就有了熟能生巧的感觉。
又感知片刻，伸手抓起《换容术》，将心神投入到当中，又消耗了五点能量，将其轻松修至圆满。
可还是在寻气法上遇了难。
这种不涉及身体变化和元气搬运的技艺，实在是他的弱项，投入了五点金色能量，却仅仅溅起些许水花。
看着系统中显示寻气法刚刚修至小成，心中不由苦笑——
自己这一身修为都建立在耗费时间刻苦努力修行上，虽然时刻不忘勤勉，总是以汗水为墨，用坚持为笔，才打下了如今基础。
可若是遇到了完全没有遇到过的抓瞎门类，酒囊饭袋的本质又重新浮现，让他心中一股憋闷。
这小小《寻气法》难道还能难得住坐拥三十四点金色能量的老子？！
给！爷！加！
……
何谓寻气？
其本是用在堪舆中，在寻找风水宝地时，要寻找并判断“生气”的所在和流向，用在与人争斗方面，则是要将眼前人的一切信息都尽量采集清楚，用眼、用鼻、用耳、用感知……将抓取到想讯息在心神中描绘清楚。
这样能瞬间判断其境界的同时，又能想办法将其信息综合整合起来，而后再在小范围遇到时，足以分辨得出来。
随着金色能量持续下降，各种体悟不断在心中生成，《寻气法》也被逐渐掌握。
……
——《寻气法》·圆满！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这技艺还是被水滴石穿般磨下来，终于被他练成。
季川深吸一口气，足足十九点！
十九点能量才将这门技艺修至圆满，要知道当初修习鲸涛这一精妙刀法，掌握了陷空和阴阳二式，也才耗费了二十三点，这次怎么会这么多？
所幸上次获得的能量还有很多，因此咂咂舌还是低头往系统看去。
此时才发觉不太对劲，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继续看过去，只见刚才还泾渭分明的三个技艺却都在抖动模糊，随后在界面上竟奇迹般融合在一块！
一道说明跳在视野当中——
【检测到同属一门功法的三门技艺，因此将其自动整合……】
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挑的三门技艺恰巧都是修习某门功法的前置？
再往系统中看，三门杂艺此时融合在了一块，定睛看去，其名缓缓自模糊变得清晰。
——《采气化形决》！
季川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道神采。
怪不得，怪不得消耗了足足十九点，最后这些消耗应该还包含着对法决的溯源和逆推。
这系统还有此妙用？若不是自己这次误打误撞，真不知道这等妙用何时才能被发现。
季川凝视这法决片刻，才发现它和之前其它武技、功法的不同之处——这门功法竟然不显示目前境界？！
这还是第一次！
一旦再想往上加点，系统就会提示无法成功，却始终未显示原因，于是捣鼓了一会息了心思，将心神都放在新得手的法诀上。
他抬手，将手掌覆于自己面部，再放下时，一张脸变得枯槁，再摸摸脖子，喉结处也缩了回去，动动嗓子，甚至连声音都变得如行将枯槁的老妇了！
随后他又运起另一种效用，将气息压制下去，瞬间，一身血气、元气都收缩在一团，若有人再从外界感知过来，甚至只能被当作普通人。
有意思！
功效比之前还要强上许多！
将两种功效散去，又运起元气，尝试起“望气”来。
一道元气顺着玄妙轨迹在身体中运转片刻，随后直冲双眼，他一双眼睛颜色变作银白，抬眼看去，周边的一切都化作黑白，就如同置身一幅水墨画般。
其中点点移动的灰色人影，想来便是这一层的仆役和管事。
视线一转，又发现几处仿若浮动的灰色火焰，这里是……
想了想孙沐给自己讲解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一层有人把守的位置，所在之处应该是残本的武技或功法。
他好奇抬头，朝二层入口方向瞧，只看到一道蕴含淡金色的火焰。
金色？
“咦？”
还未反应过来，一道意念陡然在脑海中炸开，季川脑袋就如被巨锤狠狠敲了一击，赶忙散了视线，咬牙捂住脑袋。
这道意念在这方位扫了扫，在他身上好奇停留片刻，终究缓缓散去。
季川喘着粗气，好久才缓过劲儿，可头仍疼得好像要裂开。
他咧嘴苦笑——
看来这望气术在大营里可要小心使用，别再不小心冲撞了什么大佬，被别人发现事小，自己小命稀里糊涂丢了可没地方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