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有着金色长发的优雅身影突然降临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忠诚的目光恭敬地看向王座之上。
在听到友哈巴赫的声音时,他第一时间赶至此处。
哈斯沃德单膝跪下,右手放在胸前:
“陛下,有何吩咐?”
看着下方忠诚的部下,友哈巴赫微阖的双眸缓缓睁开,低沉威严的声音于黑暗中回响:
“之前的圣别仪式,已经让我的力量尽数回归,针对死神以及尸魂界的战争计划不变。”
“在即将发动战争之前的这段时间,我会进入更深层次的沉睡,夺回最终的全知全能。”
“在此期间,帝国的一切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
“任何可能影响到战争走向的因素,都要第一时间解决。”
哈斯沃德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看向友哈巴赫,问道:
“陛下,是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情况了吗?”
友哈巴赫目光一顿,并没有回答哈斯沃德的问题,而是从侧面解释道:
“当我完全取回全知全能时,这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新世界的降临。”
“无论是山本重国还是零番队……”
“去吧,哈斯沃德,执行我的命令,在我彻底苏醒之前,守护好帝国。”
闻言,哈斯沃德也不再说什么,恭敬地低下头:
“遵命,陛下……”
等离开黑暗之地,出现在幽深的走廊上时,哈斯沃德脸上方才浮现出担忧的表情。
虽然友哈巴赫并没有透露什么,但他还是从一些细微的地方发现了一点端倪。
自从友哈巴赫取回意识之后,隔三差五便会下达一些命令,诸如对血装强度的调控,新灵术的研发等等。
可这次,友哈巴赫居然说他要再度陷入沉睡,试图提前取回全知全能之力……
但愿一切顺利吧。
哈斯沃德怀着揣测不安的心情,离开了友哈巴赫的沉睡之地。
…………
瀞灵廷。
离开中庭的蓝染,开始在各个番队游荡,探索着这个和他印象中相仿但又有些陌生的世界。
有一说一,区别很大。
相较于己方世界已经发展到未来科技风格的瀞灵廷,眼前的一切就好像还停留在百万年前一样。
古老的建筑,毫无生气的来往死神,就连贵族,也还是那么一副丑恶嘴脸。
突然想给那玩意儿一发黑棺了……
蓝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强行让自己的目光移开。
再看下去的话,他很难保证这个世界贵族的安全。
本来是打算对这里也进行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的,可被如月明制止了。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世界的变革就由这个世界的人去做,我们需要做的,是解决一些他们无法完成的事。
尽管对此有些不爽,但蓝染还是看在某人的面子上答应了。
等离开之前,就将平行蓝染的封印彻底打开。
另一个自己会将变革进行到底的。
相较于有些悠闲的蓝染,某人就显得十分忙碌了。
准备改变一切的如月明,先是去了一趟四番队,和卯之花烈交流了一番做剑八的经验。
并且用拳头告诉她,一个时代完全可以存在两个剑八。
至于调教更木剑八这件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他来做,保证新的剑八比她印象中的那个还要更强。
在殴打他人这方面,如月明有着相当丰富的实践经验。
紧接着又去了一趟十三番队,强行将在雨乾堂内静养的浮竹十四郎的衣服扒掉,熟练地将米米哈基唤醒,并直接带走。
顺手还解决了浮竹十四郎的伤病。
最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正反手教导了一番更木剑八,将其殴打至草鹿八千流都很难分辨出来的样子后方才收手离开。
…………
十二番队。
研究室内。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名为宿敌的味道。
“浦原,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涅茧利一脸不爽,颇有种拔出疋杀地藏给眼前这家伙来上两发混合毒药的冲动。
浦原喜助两手一摊,一副光棍模样地回答道:
“没地方去了。”
结束了空座町之战后,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浦原商店,而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来到了尸魂界。
之前和蓝染的交流,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一个不用牺牲任何人就能拯救三界的希望。
尽管平日里他喜欢到处摸鱼,但在关键时刻,决不会像某人一样掉链子。
这也正是浦原喜助的职业操守所在。
然而就在他和涅茧利眼神对峙的时候,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实验室内。
“嘻嘻,喜助,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
诡异的变化,顿时让浦原喜助冷汗直冒,背后仿佛有蚂蚁在爬。
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恰好和后方冒出的脑袋四目相对,难以言喻的惊恐从心底蔓延开来。
浦原喜助下意识倒退三步,整个人紧紧地贴在墙壁上,避免和某人发生物理层面上的接触。
如月明:“?”
几个意思?!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震怒之下,如月明大手一揽,直接搭在浦原喜助的肩膀上,二人就好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勾肩搭背。
“如月先生,我们素不相识,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浦原喜助使出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如月明的手人,然而在累了满头大汗后,才发现一切不过徒劳。
“如月先生,实在不行,您还是让昨天那位蓝染阁下来和我交流吧。”
如月明摇头,露出怪异目光:
“是惣右介让我来找你的。”
“他说你这人不太好说话,所以才让我来的。”
浦原喜助表情一僵,顿时明白了什么。
果然,无论是哪个世界的蓝染,都是要遭人鄙视的!
“如月先生。”
浦原喜助认真道,“不知道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如月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一笑: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你们这个世界还有很多隐患,诸如隐藏在瀞灵廷影子之中的无形帝国,稳定三界的楔子灵王,还有随时可能将三界吞噬的地狱。”
“这些麻烦,就算是灵王本人来了都会感到棘手。”
“以你们现有的能力,想要解决怕是难如登天。”
紧接着,在浦原喜助和涅茧利二人疑惑的目光中,如月明详细解释了一下无形帝国、三界楔子以及地狱的概念。
他们的表情从最初的平静,再到凝重,最后眼底满是难掩的震惊。
合着蓝染叛变只是开胃小菜,后面的正餐还没上呢。
浦原喜助一脸担忧地看向如月明,问道:
“如月先生既然说出了这些麻烦,想必应该有办法解决吧?”
如月明咧嘴一笑:
“那是自然!”
“放眼三界,谁不知道吾之智慧冠绝古今,惊世绝俗,就算那惣右介和喜助比之,也是远远不如呀!”
“这点小麻烦,我随随便便就能想出一百种方案!”
涅茧利,浦原喜助:“……”
智不智慧的没看出来,惊世倒是写在脸上了。
这家伙的面皮,未免有些太过厚实了。
“如月先生既然有方案……”
涅茧利话还没说完,便被如月明伸手打断:
“这就端上来。”
“先解决三界楔子的问题,惣右介跟我说,喜助研发出了批量制造崩玉的方法,可以通过这个来进行替换灵王。”
看着侃侃而谈的如月明,不知为何,浦原喜助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层阴霾笼罩,脊骨上的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除此之外,还有地狱磷气的净化,侵影药的研发,咎人的拯救方案,短暂摆脱地狱意志影响的方法。”
“……”
浦原喜助瞪大眼睛,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他嘴唇颤抖地看向如月明:
“如月先生,难道说伱们世界的那个浦原喜助曾对你下过毒手不成?”
如月明摇头:“何出此言?”
“喜助于我,如同手足,怎会有害我之心?”
浦原喜助一脸苦涩,五官之间隐隐有着扭曲趋势:
“那你为何要如此加害于我!”
如月明脸上露出奇怪表情,好奇道:
“喜助,你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世界就这么毁灭吧?”
闻言,浦原喜助欲哭无泪。
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不好的预感来自何方了,美好的摸鱼生活就此远去,迎接他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悲惨。
浦原喜助看着实验室内的环境,两行清泪从脸颊上滑落。
这里,是地狱啊!
就在他感伤之际,旁边的涅茧利突然开口道:
“如月先生。”
“嗯?”
如月明侧首看去,只见涅茧利苍蝇搓手,涂满颜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不知道我能不能参与到这些研究中呢?”
如月明一愣,旋即大喜:
“好说好说,有涅先生相助,此事可成!”
他从怀里掏出来蓝染提前准备好的u盘,直接插在了接口上,大量的数据以及资料被读取,荧幕上开始滚动如月明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研究成果,很快便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随着表情的逐渐专注,浦原喜助和涅茧利完全沉浸在了未知的领域中,甚至连如月明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察觉。
…………
如月明离开技术开发局,第一时间放开灵压感知,找到了四处闲逛的蓝染。
“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蓝染问道。
如月明点了点头,咧嘴笑道:
“这个世界喜助也没你说的那么难交流,随便几句话便让他答应下来。”
“而且涅茧利也会协助研究,有现成资料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浪费太长时间。”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去接手无形帝国了?”
蓝染嘴角微扬,摇头道:
“不急,先去接一个人。”
“正好借此机会,让他看清楚世界的真相以及本质。”
如月明恍然。
虽然蓝染经常喜欢打哑谜,但知子莫若父,他一眼便看穿了蓝染的想法。
二人的身影产生波动,随着轻风吹拂而来,直接如泡影般破碎消失。
…………
真央地下大监狱第八层。
无尽的黑暗之中,全身都被黑色绷带缠绕的平行蓝染坐在石质的座椅上,静静地思考着。
和之前在空座町时破防表现以及歇斯底里不同,此刻的他显得格外平静淡然,就好像世间的一切都与其无关一样。
经历过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后,他开始思考自己的不足,以及未来的道路。
毫无疑问,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出现,无疑让他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世界的本质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在信息有限的情况下,他很难判断出事情的真相。
不过在对方不经意的透露中,他猜测到了些许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就在这时,沉寂的黑暗中亮起一道柔和的光芒。
无数细微的灵子于他的面前凝聚,快速地形成两道身影。
平行蓝染微微皱眉,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
“惣右介,我们来接你了。”
如月明冲着被封印的平行蓝染咧嘴一笑。
在其有些错愕的目光注视中,如月明伸手搭在平行蓝染的肩膀上,黑色绷带被人用蛮力扯断,毫无尊严地散落一地。
平行蓝染瞳孔一缩。
他全力都无法破除的封印,居然被人随手扯断?!
原本还以为另一个蓝染说的都是夸大之词,但现在看来,这家伙明显要比自己预计的还要恐怖。
怪不得能和另一个自己天天混迹在一起。
联想到自己的孤独,平行蓝染突然有些妒忌。
“走了走了。”
如月明冲蓝染示意一下,蓝紫色的光芒径直将三人笼罩,倏地一下便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
目睹了全程的痣城双也:“?”
这三人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越狱了?
…………
影之领域,无形帝国。
小巷子中,一个穿着骑士团白色制服的少女蜷缩在墙角,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露出恶鬼狞笑的男人,身体止不住地颤栗着。
“桀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如月明在邦比爱塔绝望的目光中,释放出令人窒息的灵压:
“友哈巴赫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