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都给我下去休息!不算就不算!兄弟们下半场再努力,照样干翻他们!”
心平气和的与教正说完之后,李长风转脸冲着翻云社的队员们大吼,他示意众人散开,随后陆续走回休息区,独留教正一人捏着那张还没来得及举起的红牌在球场中央凌乱。
“精彩!没想到公认第一轮最没有悬念的比赛竟然如此有趣!”
“对!上半场就这么多意外,下半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真是没白来呀!”
“看来这今年的山岳正赛,有看头咯!”
观众席上,大家气氛热烈的讨论起来,卖酒水,零食,茶点,果干的小商小贩也都迅速进场,兜售起来。
“嘿!官人!咱这新酒可是为这场山岳正赛特调的,金明琼浆和琼林玉露,要不要来些?”
卖酒的小哥高声吆喝,同时缓缓拔出酒塞,顿时香飘四溢。
“这琼浆里加了青梅,雨露里有杨梅,这味道,出了赛场就不会再有了!”
小哥持续介绍,
“快快快!速度拿来!都馋了!”
众人纷纷掏出铜板,酒水一时供不应求。
“哎!这就对咯!官人们都拿好了,饮新酒,观正赛,此乃绝配!”
卖酒小哥喜笑颜开,
“哎我说,你年年在这卖酒,看过这样的比赛吗?”
“这进了龙门的球都会被吹掉,会不会是有名堂呀?”
客人饮完一瓶,突然发问,
“客官,要不要再来一瓶?”
小哥没有回答,而是望着客人手里的空瓶,急切的反问。
“再给我拿两瓶!”
“哎,好叻!”
卖酒小哥喜笑颜开,再次受到酒钱的同时慢慢开腔,
“要我说呀!这也正常!我在这边卖了多年,看了多年,什么样的比赛我没看过?”
“死人的,逆转的,甚至直接退赛的都发生过。’’
“今天这种只能算是小场面。’’
“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圆社年年都会有,但能坚持下来的,确实不多。’’
小哥转过身,搂了一眼已经坐回替补席的李长风,
“新队伍,没有背景的新队伍,想要在这山岳正赛中出头,难。’’
“照你这么说,这翻云社是输定咯?”
客人又饮下一瓶,已经有些脸红,
“那也不一定,这蹴踘最大的魅力是什么吗?”
卖酒小哥再次反问,
“就是不确定性呀!筑球是圆的,什么事都会发生。’’
“我看那受伤进球的小子就挺特别,客官您不妨多卖我几瓶,下半场再好好关注他下!”
……
回到西看台,一众翻云家属正由张梨花领着,马不停蹄的往场内赶,
“娘子,看呀!你看!”
鞠乐茶寮里的丫头春花指着替补席,对着晗睇小声说,
“潘楼队的后勤好丰富的,看,光那香饮就有那么多种!”
“再看看咱翻云的,咋这么寒酸呢?不会是……”
春花拉了拉晗睇的袖子,又将晗睇的目光引向前方急行的张梨花,
“春花,别乱讲……”
晗睇摇了摇头,示意其住嘴。
“娘子,我都知道,咱翻云的后勤保障原本是由桂香姑娘和另一位神秘的,大有来头的小姐负责的,奈何梨花姑娘不喜欢他们,把她们轰走了……娘子,你说这梨花小姐不会是看上我们家长风少爷了吧。’’
“她在吃那位小姐的醋!””春花!还在比赛呢!现在长风又受了伤,可别再扯这些乱七八杂的……”
晗睇心急如焚,连续示意春花姑娘住嘴,奈何已晚,张梨花突然停下了脚步,凌厉的转身,快步走来。
“春花姑娘,你这可就误会本花魁了,当着这么多亲友家属的面,这事儿我还是有必要讲清楚的,以免说我仗势欺人。’’
“首先,那俩小姑娘不是我赶走的,是她们自己要退出的,其次,这后勤补给的钱我也没少给,钱,全东京的人都知道,本花魁有的是,怎会少了长风哥……不,李长风的呢。’’
咄咄逼人的张梨花在说出李长风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再次闪过红晕。
“再说了,我弟弟还在社里,我能亏的了他们?”
“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吗?”
张梨花举手,指向翻云社的替补席,
“那可是岭南芽蕉,是我叫人从果子行千辛万苦订来的,你家少爷可说了,一种足以,芽蕉就是补充体力最好的果子!”
“还有,虽然我们只有一种香饮,那也是赵太丞亲自为我们配置的秘方,这可是齐云社同款!”
“你们家李长风还特别在里面加了盐和糖,说是能补充什么电解质……丫头!听得懂吗?这些,可都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弄的!”
张梨花一顿输出,春花顿时哑口无言,晗睇连忙上前赔罪,
“梨花姑娘,丫头不懂事,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哼!”
“看在你是李长风娘亲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她一般见识。’’
张梨花的嘴角闪过一丝坏笑,随后继续向前,很快就带着大家来到了西看台下走道的尽头,翻云社的休息区近在眼前。”非圆社报名人员不得入内!”
一对卫兵如门神般挡在通向场内的大门前。
“敢挡俺家花魁?”
四壮汉皱眉,撸袖,欲上前理论。
卫兵毫不退让,反而抽刀出来。
“退下!给我滚回去!”
“还想跟官家做对?”
张梨花在后方怒斥,壮汉顿时丧了气,很快便退去。
“哥哥,我的好哥哥们,知道我是谁吧。’’
张梨花随即上前搔首弄姿,媚眼如丝。
“当……当然知道。’’”大……大……真大。’’
“大名鼎鼎的樊楼张梨花。’’
面对着眼前不断跳动着的花白,卫兵们红了脸,受了刀,连番后退。
“我可是翻云社的大老板,哥哥们肯定知道吧?”
张梨花用手勾了勾紧绷的领口,垂下身子,同时伸出大腿。
“知道,知道!”
卫兵们绷着脸,看了一眼,几乎晕倒。
“那就放我们进去吧。’’
张梨花边说,边向前走,珠圆玉润的大腿几乎就要迈进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