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我?”
张梨花从胸口摸出散发着幽香的丝巾,缓缓拭去眼泪。
确是梨花带雨的绝世美人,李长风看的痴醉,不禁感叹,
“张丽华,还是古装更美!”
“问你话呢,有没有想我!”
张梨花抬起头,恢复了往日的锐利,死死的盯着的李长风,厉声询问。
“我,我,我……”
李长风惊慌失措,下意识的将手埋进胸口,
“梨花姑娘,你,你今天很不一样……”
李长风不敢直视,结结巴巴道,
“有何不同,化了淡妆?’’
“对,对,特别美!”
“哎,没想到你也是个随波逐流之人,本姑娘向来爱浓妆,只是现在京城里的大爷们都爱那清新自然的风格,我也没有办法,也只能……”
“不说这些烦心的了,你小子今天溜过来,做甚?”
张梨花瞪大眼,问,
“这,这个送给你!”
李长风只是偷瞄了一眼张梨花,却被张梨花的眉眼准确的捕捉,他笨拙的从怀中掏出一串珍珠,放到桌上。
“你小子,也跟我来这套?”
张梨花只督了一眼,
“这是那王老板家的珍珠吧?我这多了去了……”
“本姑娘……”
“很喜欢。’’
张梨花随即上手,将珍珠项链带在脖子上,
“好看吗?”
“李长风,你看着我!”
张梨花突然起身,一下坐到李长风的身边,极近。
幽兰芬芳和那魅惑的眼神如排山倒海一般铺面而来,李长风无法招架,向后摔倒。
张梨花扑哧的笑,一把拉住李长风,将他揽入怀中,
“嗯,啊,呀!”
李长风的脸瞬间被烧红,他连忙闪开,找话说,
“张,张姑娘,看你挺忙的,一晚上的客人,客人很多……”
“哼,那些人只不过是约不到李师师的白痴,跑到我这里找安慰来了!”
“本姑娘当花魁的时候,那小丫头片子还不知道在哪个村里待着呢!”
张梨花再次拿起酒杯,奈何残酒早已喝完,她一甩手便将钧窑酒杯摔碎。
“说!找本姑娘到底何事!”
张梨花带着怒火,问,
“那是关于你弟弟,张炫的。”
“哦,他呀。’’
张梨花的火气顿消,
“他怎么了?他不是已经……’’
“对呀,他已经顺利通过我社的选拔成为我社主力门将,相信他也跟你提过……毕竟你是他在东京唯一的亲人。’’
“对啊,然后呢?”
“然后就是……”
李长风又从胸口掏出一张纸,异常迅速的摆在张梨花的面前,
“这是?”
“这是一张食谱,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监督你弟弟,一日三餐严格按照食谱上规定的饮食进餐。’’”我看看。’’
张梨花饶有兴致的拿起食谱,瞧了瞧,噗嗤一声笑出声,
“你这食谱也太素了,没有大鱼大肉,哪有力气蹴球?”
“梨花姑娘,就是要禁止大鱼大肉,你要知道,你弟弟现在是职业球员,必须严格要求自己……”
“你办的这圆社还真是奇怪,连吃的都管,还吃的那么清淡,你当真以为我不懂蹴踘?齐云社里的明星哪一个不是这樊楼里的常客,我瞧他们每回来都是好酒好菜,大鱼大肉的享受,哪有像你这么要求的。’’
“梨花姑娘!请你相信我!现在你不了解这些,但等以后等你弟真正上了赛场了,你就会明白。’’
李长风急了,他竟猛的抓起张梨花深处的玉手,紧握。
那柔软,油润,极度舒爽的感觉无比熟悉,犹如触电般传遍全身。
“啊,啊,不好意思。’’
李长风连忙松开,偷偷瞄向张梨花,张梨花此时竟也莫名脸红,半天说不出话。
“张姑娘,刚才实在是……”
半晌,李长风终于鼓足勇气,平视张梨花,
“没事,自然是无妨,你说的那些我都记着了,我回会严格监督小炫执行。”
“长,长风哥,你放心。’’
张梨花一直散发着魅惑的黑瞳孔里,泛出一些别的东西。
“没,没,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李长风踉踉跄跄起身,慌不择路的推门,张梨花缓缓打开荷花般的玉手,慢慢拖住自己的下巴尖,随后慵懒的斜坐在圆桌前,一言不发的望着李长风。
吱呀,哐。
李长风打开门又猛得合上,他慌慌张张的走回圆桌,吞吞吐吐,
“梨花姑娘,其实我找你,还有事……”
张梨花弯眉微翘,慢勾纤指,示意李长风靠近落座。
“这……”
李长风猛咽口水,思量片刻,还是咬着牙,坐了下去。
张梨花打开玉臂,缓搭在李长风的肩上,娇柔的身躯也渐渐凑了过来。
异香扑鼻,熟悉的,刺激的,痛苦的回忆同时涌上心头,李长风一时呆滞,脑中空白。
眼见张梨花的红唇慢慢凑到李长风的耳边,轻吹一口仙气,李长风汗毛耸立,几乎晕厥,
“长风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不就是想……”
“不,不,不,我不是想……”
“对,不,对,我确实想……”
李长风语无伦次,天和地都在旋转。
“你又没钱了。”
“你咋知道?”
张梨花依旧娇滴滴,但这一句话,让李长风瞬间清醒,此时,张梨花的唇已至李长风的嘴前,几近相合。
“唉。男人,你们的名字都叫贪婪。’’
张梨花又慢慢拉开距离,但她的眼神里有千万的蛛丝,死死拿捏李长风,随后,她指着屋里的柜子,
“最下边一层靠右的盒子,自己拿去。’’
李长风动如脱兔,闪身至柜子前,飞速取出漆盒,放到桌上。
紫红的漆盒上嵌满了螺钿和绿松石,显得十分富贵。
“好沉。’’
“别愣着,打开吧。’’
李长风又咽了口水,吃力的掀开,不出意外,又是一脸珠光宝气。
李长风沉吟不语,张梨花斜着头,问,
“怎么,嫌少?”
“不,不,够多了,梨花姑娘,太多了。’’
李长风重重合上漆盒,
“梨花姑娘,我欠你的,实在太多。’’
李长风一本正经的看着张梨花,几乎要哭,
“咯咯咯……’’
张梨花乐了,报以一连串银铃般的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