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霍家老宅门口的姜沫突然猛地打了一个喷嚏,这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啧。”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微微挑起眉梢。
恐怕此时此刻,姜家的人已经将她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拉出来狠狠地咒骂了一遍。不过,她心想,毕竟都是姜家人,骂她的祖宗十八代就等于在骂姜家的列祖列宗。想到这里,姜沫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月色如银盘般高悬天际,老宅外万籁俱寂,宛如一幅宁静的水墨画。
然而,屋内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热闹景象。
在别院之中,霍砚庭慵懒地斜倚在藤木椅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姿态闲散而优雅。
他身旁的红木茶几上放置着一部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通话中”三个字,并且扬声器处于外放状态。
通话时间仅仅过去了10秒钟,显然这通电话刚刚被接通。
这时,从听筒中传出了沈岑震惊之余又带有一丝激动和八卦的声音。
“你猜今晚发生了件什么大事?”
“什么。”霍砚庭语气平淡地问道。
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沈岑听到他的回答后,脸上露出了无语的表情,说道:“你能不能多给点反应啊?我说出来能吓死你的程度!”
他原本以为会引起霍砚庭的好奇心和兴趣,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冷淡。
然而,霍砚庭的回应依然平静:“……”
过了一会儿,霍砚庭才开口道:“所以呢?”
他的声音依旧冷静,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无法打破他一如既往的冷漠心境。
沈岑沉默半晌,自顾自翻了个白眼后才慢悠悠的说道:“你老婆把姜家炸了。”
“什么?”霍砚庭倏地一下从藤木椅子上坐起身,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紧皱眉头,语气不似平常一样淡漠:“拿什么炸的,惊动警局了吗?”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你媳妇儿的啊。”沈岑“啧”了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忍不住调侃道。
霍砚庭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剑眉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不耐烦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岑见他真急了,便没再卖关子,他坐直身体,直接说道:“姜家的股票在十分钟内跌破新低,并且一直在降,国内外大小合作公司全部撤资,导致资金链和现金流全部断裂,姜家一夜之间破产了!”
“破产?”霍砚庭眯了眯眼。
姜家虽然不如霍家在京城的根基深,但到底也是姜老爷子当年一手创办的企业,在京城屹立这么多年,就算是他动手,也得费些功夫和时日,怎么会突然在一夜之间破产?
“是的,就是这么突然。而且还有更惊人的消息,姜少川这会还在姜氏处理这些烂摊子呢,哦对了,听说他两条胳膊都被人给卸了,这事虽然外面都传遍了,但是没人知道是谁做的。”
沈岑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霍砚庭听到不是姜沫出事,紧绷的躯体慢慢松懈下来,这一细小的变化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我也是凑巧听说的。”沈岑长话短说:“看来有人对姜家动手了,而且手段非常狠辣。”
沈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而且这人据我所知应该就是姜沫干的。”
“她做的?你有什么证据吗。”霍砚庭嗓音冷淡,眸色深了深。
沈岑:“有人亲眼看到姜沫今晚去了姜家,她进去半个小时不到,姜家的股票就开始下跌,随后所有合作的公司撤资,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吧?”
尽管他也不相信姜沫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姜家说破产就破产,可事实摆在这里,除了她,沈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着急地报复姜家。
“你帮忙了吗?”沈岑小心翼翼地试探。
霍砚庭冷冷道:“……就算是我帮忙,也做不到让姜家在一夜之间破产。”
沈岑若有所思的道:“这倒是,不过咱们要不要趁着现在这个时候把这摊水搅一搅?”
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可以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趁着姜家股权下跌,低价收购合并,或许还能从中获得不少利。
霍砚庭低声提醒:“收起你那些心思,不该碰的别碰。”
沈岑:“怎么?这就心疼上你老婆的家产了?不过这事要真是嫂子做的,那可就太奇怪了,她一个无依无靠山里来的姑娘,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她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沈岑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姜沫带来的惊喜总是超乎他们的想象,她似乎是一个谜。
在她的身上充满了神秘。
霍砚庭沉默一瞬,缓缓开口,“把消息封锁,不要透露姜沫回过姜家的事。”
沈岑一顿,旋即明白了霍砚庭这么做的原因,挑了挑眉:“你变了霍砚庭,以前你可从来不管别人死活,如今居然怕别人找姜沫的麻烦,连兄弟都使唤上了。”
霍砚庭:“……”
见他不说话,沈岑又哼道:“姜沫不简单,别说兄弟没提醒你,最好仔细查查她的底细,当心引火烧身。”
霍砚庭神色晦暗,眸底看不清情绪,半晌才似是随口应了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