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拨动戒指的指尖一顿,缓缓抬眸望向姜松:“姜家对于你们来说,可能是资产链庞大,但与我而言……”
姜沫笑了笑,语气轻蔑:“不过就是蝼蚁而已。”
她挑了挑眉,“所以,整垮一个姜家是很难的事吗?”
姜少川脸色铁青,“你!”
“我?”姜沫一笑道:“姜少川,今天不过是给你们一个教训,毕竟你们只是破产,起码人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姜少川听到这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什么叫只是破产,人还好好的活着?
破产对于他们来说生不如死!
姜松拍着胸脯,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以为认回一个女儿,没想到是招来一个祸害!我姜家走到现在这步,都是因为我生了这个不孝女白眼狼!我愧对姜家的列祖列宗啊!”
姜少川脸色扭曲地咆哮着,眼中满是恨意和愤怒。
他一边指着姜沫,一边向父亲姜松喊道:“爸,姜沫根本就不是我们姜家的人啊!她不配成为我们的家人!我姜少川绝对不会承认有这样一个妹妹!我唯一的妹妹就是姜瑶,而您的女儿也只能是姜瑶!那个姜沫,她甚至连进入我们姜家祠堂的资格都没有!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回过这个畜生!”
或许是因为破产的打击对他来说太过沉重,姜松的身体突然变得虚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原本精神气不错的他如今显得疲惫不堪,眼神中的光芒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浑浊和迷茫。
他缓缓低下头,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这一切的压力。
姜少川担心姜松的身体垮了,朝身后胆战心惊的佣人怒吼道:“医生呢!怎么还没过来!”
“来了来了!”刚进屋的医生陡然被这一声怒吼吓得虎躯一震,反应过来后急忙朝姜松和姜少川的方向小跑过去。
天知道他刚刚打算收拾东西跑路,这房子还没走出去呢就又被姜家的佣人喊了回去。
医生心里紧张的不行,姜松这一大家子看着就不好惹,可主位上的那个女人看起来更不好惹!
他一个都不想得罪!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但今晚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夜。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医生的手轻轻搭在姜松的脉搏上,眉头紧锁。
他的心跳微弱而不规则,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
“这……这是……” 将死之兆啊!
医生脸上露出震惊和恐惧的神色,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疑问,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情况?是疾病、中毒还是其他未知的因素?
之前他不是没诊过姜松的脉,姜松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还算硬朗,一点小毛病也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
可现在这脉象……
很明显是怒急攻心,体内的郁火散不去形成了淤结,导致血脉阻断。
这是被活生生气成这样的。
思及此,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医生偷偷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主位上那个神情淡漠的女人身上。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容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然而,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冷漠和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医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背上的冷汗更多了。
他深知这个女人的身份和地位都不简单,不然怎么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扳倒姜家!
医生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气氛越发凝重。
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仿佛才过去几分钟。
终于,在一片沉寂中,姜松的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不是秘书,而是法院。
姜少川不耐烦地挂断电话,然而那通电话却再次拨了过来。
像是索命的响铃。
“接。”姜松沉声命令。
姜少川只好接起电话。
“请问是姜先生吗?您好,这里是检察院,有人举报您挪用巨额公款……”
这个电话没挂,另外一个手机又响了。
“您好,这里是警察厅,这边查到您涉嫌一桩肇事逃逸案……”
“您好,这里是京城人民法院……”
接二连三的电话让姜少川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而姜松的脉象更加薄弱。
医生满头是汗,只能紧急地喂姜松吃下速效救心丸。
在哪里死都行,可千万别在他手里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