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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假山强吻

    下午韦家的临走时,两个韦家表姑娘忽然过来凑到沈微慈身边小声问:“外头传的是不是真的?”

    沈微慈很快明白了她们的意思,但这话她不能答。

    本想直接囫囵应付过去,没想宋璋却站来了身边,冷冰冰落了句:“怎么不真?爷传的能有假?”

    沈微慈一愣,抬头看向宋璋,却见他冷着脸别过头,一句话不说又走了。

    傲娇的不行的模样。

    那两位韦家表姑娘一听宋璋的话就知道真真了,便满脸鄙夷的看向文氏和站在旁边的沈昭昭:“真恶毒。”

    说着又来拉沈微慈的手,满脸同情:“妹妹受苦了。”

    沈微慈一怔,随即淡笑。

    韦相夷跟着父亲和叔叔往大门处走,却时不时转身去看沈微慈。

    见她站着与自己两个堂妹说话,也没有跟过来送人,心里莫名的一阵失落。

    他对着身边父亲道:“两位堂妹还在后头,我去叫她们过来。”

    说着就要往后面跑。

    只是步子没迈开,面前就堵了个人,抬头一看却是宋璋。

    宋璋负着手,一身赭色色圆领窄袖大团花长袍,腰缠银带銙挎银瓶香囊,红宝石匕首插在腰间,身形落落又高大,未同他们一样穿着保暖的大氅衣,在背后一片雪白里显得格外清疏。

    韦相夷只看到宋璋薄唇边勾着讥讽的似笑非笑的笑意,凤眼里有些警告,叫他莫名其妙又心里发慌。

    下意识的就转了身。

    那头沈微慈与韦家姑娘说完话才跟着一起往前门走,到门口时,一人拉着她到:“临开春了我下帖子邀你去我那儿玩,在一起去赏花宴。”

    沈微慈笑:“好。”

    旁边沈昭昭看着从前只与她交好的表姐妹,如今竟然与沈微慈这般亲热了,气的身体就在发抖。

    上午在抱厦她还主动过去与她们说话,她们却懒洋洋的不理自己,还背后说自己坏话,她一去对峙又阴阳怪气的走了。

    从前在侯府里,她才是那个走哪儿都是焦点的侯府嫡女,表哥也疼爱她,为什么现在全变了,就连韦相夷都去沈微慈那儿亲近。

    沈昭昭紧紧捏着母亲的手,文氏察觉到沈昭昭的不对,低头看向她神情,忙挡在她面前看着她低声道:“忍着。”

    “沈微慈没那么好对付,总有机会收拾她。”

    沈微慈早就感觉到沈昭昭带着恨意的眼神,她目光看过去,见着文氏挡在沈昭昭面前说了什么,沈昭昭狰狞的脸色便消散下去。

    她抿了下唇,收回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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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这些日子沈微慈倒是清闲。

    她依旧早早去厨房给沈老太太熬汤,又给沈老太太揉揉肩,回去时又去沈明秋那里坐坐。

    文氏的事情她不过问,她早上去父亲那儿问安就知道了,文氏只回来了三天就又被送回乡下了。

    据说还是老太太强势决定的,那天文氏哭着跪在雪地里求老太太,连沈彦礼都跪着去求了,老太太也没松懈一分。

    其实沈微慈对于老太太的反应并不奇怪,因为那天她落水的事情是宋璋提她做主的,宋璋这人不受侯府约束,他在外头说出去的话便是真话,不信不行。

    若是宋璋没为她去老太太面前做主,老太太估计也是能瞒着就瞒着,毕竟是丑事,传出去说建安侯府的家宅不宁。

    老太太考虑的是利益和名声,文氏的求饶微不足道。

    过年这些天很快过去,沈微慈被父亲喊去了书房,一进去就见到父亲手上拿了一个盒子给她:“这是给你的。”

    沈微慈看着父亲手上的盒子愣了下,伸手接过来打开,却见着里面放着一只金镶玉的手镯。

    她错愕的看向父亲:“父亲为什么忽然给我这个?”

    沈荣生看着沈微慈愧疚的叹息:“上回送你的东西是底下人弄错了,这回这个是我补偿给你的。”

    说着沈荣生又看着沈微慈的脸低低道:“你这些日子在老太太跟前尽孝我也瞧见了,你从前吃了苦,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也未对你有多关心。”

    “你嫡母这样对你,你也没闹过,我都看在眼里的。”

    沈微慈便将手上的盒子放回到父亲手上,认真的摇头道:“女儿从来不在意这些东西的,只要父亲能够不为难,女儿也从来不觉得委屈。”

    “要是父亲是因为对女儿愧疚才将这个送给女儿,女儿不愿意要,请父亲拿去给二姐姐吧,现在的二姐姐更需要父亲的关心。”

    沈微慈说完又看向父亲:“父亲,女儿明白为什么二房会成这样,等女儿嫁出去了,嫡母也就宽心了,家里会再和睦起来的。”

    沈荣生怔怔看着手上被退回来的盒子,只觉得面前的女儿懂事的让人心疼。

    要是昭昭有沈微慈的一半懂事,家里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了。

    他也明白沈微慈的话没错,他看着她低声道:“你放心,往后你的亲事有我和老太太给你做主,不会再让你嫡母经手了。”

    “三月的春闱后,我会仔细给你挑选一户人家的。”

    沈微慈便感激的给父亲道谢。

    从听竹居出来,外头的白雪落到她的脸上,月灯撑伞过来给她挡雪,沈微慈轻轻伸出手指接过雪色,目光中满是怅然若失。

    她的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刚才父亲将那个镯子给她的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恶心。

    让她几乎快控制不住情绪的作呕。

    那股厌倦感直到现在还没消退,她沉默的走在暮色间的青石路上,紧紧拢着身上的斗篷,一脚一脚踩过刚落下的白雪,看着它们消融,转瞬即逝。

    她低头走路,路过湖边时,忽然觉察到一只手伸过来,紧接着她就被带进了一个假山洞中。

    假山洞里更加昏暗,什么都看不见,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人堵住了唇畔,急风骤雨般的吻下来。

    那吻又热烈又强势,炙热的大手紧紧按着她的腰肢,像是要将她紧紧按进他的怀里一般。

    让沈微慈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