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深知不是叶凡的对手,留下来只会自讨没趣。刚想迈步,叶凡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我刚才的话没说清楚,我是让你们滚,不是走出去。”
“你非得这样羞辱我们?”有人不服气地问。
叶凡紧握拳头,道:“看样子,你们还没见识到我拳头的厉害。”
这话一出,众人心中不由得一凛。叶凡先前的霸道行径,每个人都记忆犹新,谁还敢捋虎须?
“兄弟们,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大还算机灵,不愿再触霉头,干脆利落地朝地上一滚,带着众人撤退。
待他们走远,叶凡推开门走进房间,只见江淮倒在地上,他蹲下身,发现江淮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痕,看来,江淮还活着。
也不知熬了多少个时辰,江淮总算悠悠转醒,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告诉他新的一天开始了。他挣扎着起身,慢悠悠坐直,却忍不住咳了起来。
这是哪儿啊?江淮打量着四周,一脸迷茫。这陌生的环境让他一头雾水。
记忆中,自己和女友温存过后,刀爷的那几个高手就找上门来,意图取他性命。他急中生智,假装自绝,把小刀捅进了自己的右胸。
没错,他的心脏位置与众不同,长在右边,正好制造了一个完美的自杀假象。他还特意央求那几个高手放过自己的爱人。
可万万没想到,那帮丧尽天良的家伙,最终还是伤害了她。女友为了守住清白,选择了最后的解脱。
回忆起那一幕,江淮心如刀割,泪水再次决堤。悲痛,如潮水般汹涌。
“这么快就醒了?”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江淮抬头一看,脸色微变,竟是叶凡。
江淮诧异地问:“是你救了我?”
“嗯哼。”叶凡回答得干脆利落,坐到了江淮床边的椅子上,轻描淡写道:“你打算怎么报答我这个救命恩人呢?”
江淮对叶凡虽仍有几分戒备,但想到他间接导致马函季的陨落,这股敌意倒也减弱了几分。“报答你?要不是你,我们老大也不会……”
“你知道我为何要救你吗?”叶凡悠闲地抿了口咖啡,打断了他。
江淮蹙眉,思索片刻后问:“能给我个理由吗?”
“这理由啊,就是因为你老大。”叶凡的目光飘向窗外,淡淡说道,“你老大是个让我刮目相看的人,真正的硬汉。虽然我们立场对立,但他那
股不服输的硬骨头精神,我打心底里佩服。”
那时候,叶凡一度想让江淮的老大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但转念一想,这对于骄傲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种侮辱,于是作罢。
他对江淮说:“你老大是个傲骨铮铮的人,你们作为他的小弟,自然也是硬气的。”
江淮低头,声音里透着失落:“你本不该救我。”
叶凡心领神会,拍拍江淮的肩,鼓励道:“别让我小看你,勇敢点,你和你女友都很出色,别让我失望。”
江淮抬头,目光灼灼:“你有把握打败刀爷吗?”
“我说灭他就跟捏死蚂蚁一样,你信不信?”叶凡反问。
以往江淮或许不信,毕竟刀爷在明珠区的势力令人畏惧,但经历过风雨的江淮,深知叶凡不是夸夸其谈之人,他的话可信度极高。
回想当初叶凡与马函季的对决,几乎无人看好叶凡,结局却出人意料。
江淮掀开被子,跪在叶凡面前,泪流满面:“恩公,请您帮我一个忙。”
叶凡望着他,问:“帮什么忙?”
“请帮我除掉刀爷。”江淮恳求道。
叶凡叹了口气:“你这样,真让我失望,早知如此,
何必当初救你。”
江淮不解,自己哪里说错了?他疑惑地问:“叶先生,我不明白。”
“报仇雪恨,应当亲自动手,怎能假手于人?”叶凡解释。
江淮沉吟片刻,道:“这道理我懂,我也想为女友报仇,但我实力不够。”
话语中,尽是无奈与哀伤。
叶凡坐回椅上,缓缓道:“现在实力不足,不代表将来也不足。”
江淮好奇又期待地望着叶凡:“您的意思是?”
叶凡漫不经心地说:“收你为徒,我可以考虑考虑。”
“真……真的假的?”他瞪大眼睛,对叶凡的话半信半疑。
“不愿意就算了。”叶凡轻描淡写。想当年他在地下世界呼风唤雨时,多少人挤破头想拜入门下,就连国际大佬的子女都想学他一招半式,叶凡愣是一个没答应。
这次破例,有两个缘由:一是叶凡现在大小事亲力亲为,确实有点累,收俩徒弟,发号施令就省心多了;
二是江淮虽然资质一般,但人品尚可,叶凡决定拉他一把。眼下江淮报仇,全指望叶凡了,虽然不确定叶凡是否真有胜算,但他愿意赌上一把,反正没有叶凡,他早就是个死
人了。
江淮爬到叶凡跟前,咚咚磕了两个头:“多谢叶先生,太谢谢了!”
叶凡摆摆手:“还叫我叶先生,看来没把我当师父,那就算了。”
说罢,他转身欲走。江淮赶紧拦住:“师父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明天起,正式训练,我保你一个月内能赢刀爷。到时候,亲手摘了他的脑袋。”
叶凡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家常,江淮惊讶之余,仍有些不敢相信:“师父,您真没忽悠我?”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叶凡反问。
江淮犹豫了:“可是……”
话音未落,叶凡已走出房门:“明早四点,迟到就别当我徒弟了。”
“是,师父!”江淮应声答道。
……
刀爷已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迈出这栋别墅的门槛了。记忆模糊中,从搬进来那一刻起,他就把自己囚禁在这个空间,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看书,与世隔绝。
有时候,刀爷会在院子里遛遛狗,消遣时光。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两年内就横扫地下世界,所有人都觉得他会乘胜追击,攻向省城。但刀爷偏不,他似乎乐意窝在明珠地区,没啥更大的野心。